“菱月,我求求你,不要讓我的先生變成殘疾人,好不好?”
杜明月坐在沙發上,看着顧菱月,聲淚俱下。
“我們兩個有一個三歲的孩子。”
“你們剁掉的是王山右手的手指,他以後如果變成了一個廢人了,我和孩子還要怎麼活……”
當年那個驕傲自信的杜明月不復存在。
呈現在顧菱月面前的杜明月,已經是一個人老珠黃的蒼涼的女人的形象。
她從沙發上起來,“撲通”一聲地跪在了顧菱月的面前,“王山被剁掉的兩根手指現在還在醫院裡面留着,他的人也在還在醫院裡面打着點滴輸着血,等着接骨……”
杜明月的話,讓顧菱月微微地皺了皺眉,她連忙去攙扶起杜明月跪在地上的身子,“明月,既然王山的手指還在醫院裡面保存着,爲什麼不給他接上?”
還要到這裡來求她?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
顧菱月的話,讓杜明月忍不住地再次淚如雨下。
“菱月,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纔來找你的……”
“我知道我家先生……對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可是,他也罪不至死啊……”
“容三爺剁掉了他的兩根手指,還下了死命令,不允許他接指。”
“甚至還說,如果王山把手指接上了,他就讓我們家家破人亡……”
杜明月瘦削的身子哭得一顫一顫地,“菱月,我代替王山對他昨天不該做的事情對你道歉,你……能不能去和三爺說說情,不要讓我兒子的父親變成殘疾人……”
杜明月的哭聲,讓顧菱月有些於心不忍。
她連忙將杜明月安頓在沙發上,順便給她倒了一杯茶,“明月,你先喝茶,平靜一下。”
可是她的心裡,已經沒有辦法平靜了。
不平靜的原因並不是因爲容景冽的那個不允許王山手指接骨的命令,而是杜明月。
在杜明月出現之前,她一直以爲昨天的那個王胖子,是孤家寡人。
可是,那個男人,居然有妻子,還有兒子。
甚至,妻子還是當年她同班的班花,和她並稱“雙月組合”的杜明月。
她默默地嘆息了一聲,坐到杜明月的對面,看着她捧着茶杯的瘦削的身體,“你先生……一直這樣麼?”
昨天王胖子對她說過的那些令人作嘔的話,還猶在耳畔。
顧菱月相信,王胖子說的這些話,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到處調戲女人,大概是那個王胖子的日常。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不但有妻子,還有孩子。
甚至,他在爲他的所作所爲付出了嚴重的代價的時候,他的妻子杜明月,還來到了她這個老同學這裡,代替自己的丈夫給她道歉,祈求她能夠幫忙讓王山不要變成殘疾人。
這種夫妻關係,顧菱月還真是接受無能。
“他……一直這樣。”
杜明月嘆息了一聲,“男人嘛,在外面總會偷腥,總會揹着你做些不該做的事情。
“開始的時候,我還和他鬧。”
“後來鬧不起了,我就由着他了。”
“反正孩子都生了,爲了孩子,也要將婚姻維持下去……”
顧菱月微微地挑了挑眉。
爲了孩子也要將婚姻維持下去?
那她這種生了兩個孩子還沒有婚姻的女人,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