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菱月點了點頭,轉身在店員的指引下,到了更衣室。
“你叫什麼名字?”
坐在一旁的長椅上,陳白露一臉和藹地看着宋泠雨。
宋泠雨皺了皺眉,“我叫夏泠雨。”
雖然她只有十五歲,但是察言觀色這種事情早就學會了。
之前秦惜雨那麼說,小丫頭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於是,小丫頭一邊說着,一邊將自己售完上面的手鍊露出來,然後用戴着手鍊的手伸到陳白露的面前,拿起了水杯喝水。
陳白露的眸子,在看到宋泠雨手上的手鍊的那一瞬間,也顫了顫。
“你爸爸媽媽呢?”
“死了。”
宋泠雨還沒來得及回答,秦惜雨就淡淡地揚了揚脣,“夏至和他的妻子,在五年前被人害死了,這個孩子也中了槍。”
“不過後來,她被戰先生救下來了。”
陳白露的眸中略過一絲的寒意。
她擡起眸子,對上秦惜雨那雙冰冷的眼。
四目相對,多年的積怨終於爆發。
“秦惜雨,別以爲我不認識你。”
“戰行雪,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
陳白露沒見過秦惜雨。
陳白露不認識夏至。
陳白露更不會知道,夏至有個女兒。
所以,陳白露怎麼會看到夏至送給妻子的手鍊會有這樣的反應呢?
因爲,陳白露就是戰行雪!
別人不知道宋泠雨手上的手鍊是什麼來歷,但是秦惜雨知道!
那是戰行雪喜歡的手鍊,夏至原本是買來想要送給戰行雪的,可是卻被那個女人先發現,於是夏至便送給了那個女人。
當年戰行雪發現他們的姦情,是因爲這隻手鍊。
他們離婚,也是因爲這個。
這條手鍊,戰行雪當然認識!
陳白露眯了眯眸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以爲你容貌變了,我就認不出來你了?”
秦惜雨冷笑一聲,從衣兜裡面掏出手機,“啪”地一聲拍在了桌子上,“天哥,聽出這個聲音了麼?”
電話裡面戰牧天的聲音微微地有些失落。
“行雪,你整容就算了,爲什麼連聲音都整了?”
“爸媽地下有知的話,會被你這個不孝女氣死的!”
陳白露:“……”
臉上有些掛不住,陳白露直接拿起手機掛斷,臉上的和藹和淡漠已經有繃不住了,“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不知道?”
秦惜雨淡淡地笑了笑,“那我們就一起回去,讓你弄清楚弄明白!”
說着秦惜雨一個反手,就想要擒住陳白露。
陳白露皺眉直接一個閃身,躲了。
“秦惜雨,當年你都鬥不過我,你以爲你現在是我的對手?”
兩個女人在影樓的會客廳打了起來。
秦惜雨的身手了得,陳白露的也不差。
兩個女人你來我往,一旁的保鏢們根本不敢上前去。
高手對決,豈容他們這些蝦米瞎摻和?
幾招下來,秦惜雨終於落了敗陣。
當年秦惜雨是戰行雪的手下,原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更何況秦惜雨自從離開了組織之後,就再也沒有練過身手這方面的東西了。
唯一的一次,還是在三年前殺了那個差點猥褻了顧菱月的日本人。
“秦惜雨,你不是我的對手。”
陳白露冷哼一聲,伸出手伶俐地扣住了秦惜雨的下頜。
“可是你不是我的對手呀。”
一道清脆甜美的女聲響起,同時,一把手槍的金屬槍口,抵住了陳白露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