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怔然.
餐廳裡面的空氣忽然安靜。
卓青然狠狠地眯着眸子，看着蘇念，冷笑，“你到現在都不知道，陶暖是誰吧？”
陶暖……
蘇念皺眉。
在上午秦楚暮和陸綿綿通電話的時候，她似乎是在秦楚暮的口中，聽到了這個名字。
陶暖……
那是誰？
似乎是看穿了蘇念眸中的疑惑，卓青然冷哼了一聲。
“蘇念，你真是被秦楚暮賣了還在給他數錢呢？”
“你在我面前拒絕我，拒絕地各種乾脆利落，可是你知道麼？”
“你的丈夫，你說要忠誠於他的丈夫，現在出現在這裡，完全是爲了他的初戀情人，爲了另外一個女人！”
蘇念皺眉，那雙溫婉的眸子裡面沒有什麼情緒，“你說了我就相信？”
“你把我當成傻子了？”
“你可以不相信。”
卓青然冷笑了一聲，將自己衣兜裡面放着的一打照片直接甩在了桌子上面，“這些照片都是真的。”
“你可以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你的秦楚暮，是不是你的丈夫！”
蘇念皺眉，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桌子上面的照片。
那些照片，都是秦楚暮和一個女人的。
那個女人眉眼彎彎，有着淺淺的小酒窩，還有兩顆可愛的小兔牙。
這個女人很可愛，那種我見猶憐的可愛。
照片裡面，女人或是搭在秦楚暮的肩膀上，或是和秦楚暮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或是和秦楚暮相對而立。
這些照片似乎有了一段時間了，因爲照片上面的秦楚暮，比現在要青澀地多。
他那個時候劉海很重的髮型，是剛剛去美國的時候的髮型。
那個年代，年輕人喜歡留很重的劉海。
她是知道的。
下意識地，她將那些照片拿起來，翻了一張又一張。
每一張的景點和衣服，都不一樣。
他們……去過很多地方。
照片翻到最後一張。
蘇念皺眉，認真地看着照片上面的這個女人。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這個女人熟悉。
可是她明明就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個女人……
看到蘇唸的態度有所轉變，卓青然趁熱打鐵，“這個女人叫做陶暖，是秦楚暮大學的時候的學妹。”
“陶暖有心臟病史，而秦楚暮是專攻心臟病的，所以陶暖總是喜歡去找秦楚暮，一來二去，兩個人就很熟了。”
“可笑的是，那個時候的陶暖，是我的女朋友。”
蘇念咬脣，靜靜地看着那個女孩的照片。
這個就是之前卓青然說過的，他和秦楚暮是情敵的那個女孩？
清純可愛。
她這樣兇巴巴又古板的女人，真的一點都比不上。
“你就沒有懷疑過，你和秦楚暮結婚之後秦楚暮就消失了的這兩年的時間，他去了哪裡？和誰在一起？”
“是不是他一直都和陶暖在一起，直到和陶暖鬧了彆扭，纔回到了你這裡？”
卓青然冷笑一聲，刻意地將陶暖已經過世了的這個消息給隱藏了。
蘇念默默地嘆息了一聲，將照片放下，剛想說什麼，卻猛地發現，有一張照片上面的陶暖，笑起來的樣子……
居然和她家裡面的年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