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紫瑤將那一縷頭髮緊緊地握在手心裡面,笑嘻嘻地看着顧菱月,“沒什麼……”
“我現在還沒工作呢?”
她臉上的笑容變成了委屈,“我媽媽生病……爸爸不務正業……所以可不可以……”
顧菱月扁脣,被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氣笑了。
“你覺得現在顧家還有什麼權利來找我要工作,要錢?”
“如果不是我命大,在當年顧敬北給我做假換心手術的時候就死了!”
“你知不知道我在日本的時候,爲了將之前他給我找人做的假手術的創口恢復,受了多少苦?”
“顧敬北用給我換心的假手術來掩蓋他賭輸了很多錢的這個事實,你又搶走了我的男朋友,我現在還要給救濟你們顧家?”
顧菱月的這番話,其實在心裡面憋了很久了。
所以說出來的時候又快又狠。
等到顧紫瑤從她的話裡面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了顧菱月的影子。
前臺的小姐將一枚鑰匙遞給了顧紫瑤,“這是顧總給你的東西,她說,這裡面的東西能還可以賣點錢,從此以後兩不相欠。”
顧紫瑤皺眉,結果那枚鑰匙,鑰匙後面的卡片上面寫着銀行的地址和保險箱的編號。
她冷笑,將那枚鑰匙拿到手裡,脣邊露出一個陰謀得逞了的笑容。
從顧菱月公司離開,顧紫瑤直接上了一輛黑色的寶馬房車。
“這是她的頭髮。”
顧紫瑤將她一直握在手心的顧菱月的頭髮放在了那個坐在車裡面的黑衣人的手裡,“你可要按照約定,將我們顧家的那棟別墅給我贖回來。”
黑衣人淡淡地一笑,從身後拿出一份合同遞給顧紫瑤,“這是你的酬勞。”
顧紫瑤接過,果然是那棟別墅的購買合約。
她激動地接過來,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將這棟被顧敬北輸出去的別墅給賺回來了。
在下車的前一秒,她皺了皺眉,轉身問車裡的黑衣人,“你要顧菱月的DNA做什麼?她的身份有什麼特殊麼?”
黑衣人淡淡地笑了笑,“不該問的不要問。”
“知道多了,容易活不了命。”
顧紫瑤縮着身子下了車。
男人伸出手去,將那一縷顧菱月的頭髮放在了透明的檢測袋裡面。
她的身份有什麼特殊的?
如果真的被主上猜對了的話,這個女人的身份,可要尊貴地無人能及了。
而彼時,顧菱月正在辦公室裡面處理幾分合約。
剛剛結束了幾個視頻會議的她疲憊不堪地窩在大班椅上。
放在桌子上面的手機響了,是秦楚暮打來的電話。
她皺眉,將電話接起來,“我媽媽怎麼樣?”
電話那頭的秦楚暮的聲音焦急中帶着狠狠的顫音,“姑姑她……”
顧菱月從來沒有聽到他這麼慌亂的聲音,一時亂了陣腳,“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秦楚暮深呼了一口氣,“月兒,我現在在醫院裡面。”
“你要冷靜點,聽我說。”
“我接到你的電話就回家了,但是還是晚了。”
“姑姑她吃了一瓶的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