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S市路易斯餐廳。
白萱早早地就到了容景冽和她約定好了的包廂裡面。
在包廂裡面等了十幾分鍾之後,她終於看到了那個之前戰行雪和她說過的男人。
身形修長挺拔,肩膀寬厚,整個人透着一種如山峰般凌人的氣勢。
左邊的耳朵下面有一顆痣。
她皺眉,看着這樣的一個男人從門口緩緩都走進來,心裡面那個曾經戰行雪給她描述過的人名在眼前浮現。
“江以誠?”
她脫口而出的名字,讓站在門口的江以誠和門外的容景冽都狠狠地皺了皺眉,白萱……居然認識江以誠?
江以誠多年沒有在國內出現過。
就算是出現了,也是幾個月前容景冽和顧菱月的婚禮的時候出現過一次。
再後來,就是這一次了。
上一次江以誠絕對沒有見過白萱,也沒有和白萱有過什麼交流,這一次,也是第一次。
白萱爲什麼會知道江以誠的名字?
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眸子冷冷地看着白萱,緩步走進包廂,在白萱的前面坐下。
他看着她,看着她那張和當年的冷思涵如出一轍的臉,脣角淡淡地揚起了一絲冷漠的笑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白萱輕笑,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我也不知道。”
“只是在見到你的時候,就脫口而出了。”
“或許這就是緣分?”
“你難道真的叫做江以誠?”
江以誠點了點頭,那雙犀利的眸子停在白萱端着茶杯的手上面。
她的手,在輕輕地顫抖着。
連帶她被子裡面的茶水,都在一圈一圈地激盪着波紋。
江以誠輕笑了一聲,淡淡地看着她,“你還知道關於我的什麼事情?”
這個女人,臉上的表情雖然自然也算是淡然,但是她的手,確實輕輕地顫抖着的。
她不停地端起茶杯來喝水就是一種對緊張的掩飾。
如果她真的如她所說的一樣,是無意間喊出這個名字的,那麼她爲什麼要緊張呢?
他淡淡地笑了笑,“白萱小姐和我的一位故人長得很像。”
白萱心裡面的一顆大石頭落了地,“是麼?”
既然說是故人的話,那麼這個男人,十有八九就是戰行雪口中的那個,對自己的這張臉原來的主人無比癡迷的那個男人吧?
想到這裡,她輕輕地笑了笑,“其實我這個人長得也不算是大衆臉。”
“既然你說我和你的一個故人長得很像,那麼,她應該也很漂亮吧?”
白萱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面的笑意和她那種特有的自信的感覺,讓江以誠狠狠地皺了皺眉。
這種自信的感覺,這種目光……
這麼多年,他只在冷思涵的臉上看到過。
他沒想到,時隔了十年,他還能夠在這張和冷思涵一模一樣的臉上,看到思涵那種專屬的眼神。
深呼了一口氣,江以誠終於皺了皺眉,“請問白萱小姐,從小是在哪裡長大的?家裡面還有什麼親人?”
白萱皺眉,想了想,“我從小在S市長大,我家裡,還有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