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朋友在忙什麼呢?”
蘇念淡淡地挑脣笑了,那雙嫵媚的眸子淡淡地掃了一眼不遠處正坐在秦楚暮面前一臉楚楚可憐的陸綿綿,“該不會,您的朋友正在和我老公秦楚暮在喝茶吧?”
卓青然一怔,下意識地向着秦楚暮的方向看了一眼。
下一秒,他狠狠地搖了搖頭,“蘇總說笑了,說笑了。”
“我和這個陸綿綿不是很熟。”
“也就昨天才認識的……還是拖了您和秦楚暮的福。”
蘇念皮笑肉不笑,“這樣啊。”
“我都記不住那個小丫頭的名字,卓先生一下子就記住了,記性真是好。”
“我看你和她,倒是一見如故呢。”
卓青然的額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半晌,他尷尬地輕輕地笑了一聲,“我這個人,記性一直都挺好的。”
“特別是在記人這方面。”
蘇念點了點頭,輕笑着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卓先生這點特長,我還是第一次知道。”
卓青然訕訕地笑了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衝着蘇念淡淡地笑了笑,“我去上個廁所。”
蘇念點頭,“卓先生早去早回。”
送走了卓青然,蘇念深呼了一口氣,轉眸看着玻璃門那邊的秦楚暮和陸綿綿。
彼時,秦楚暮似乎有些激動地看着陸綿綿,在說着什麼。
談什麼可以讓他這麼激動呢?
蘇念皺眉,靜靜地打量着秦楚暮身上的動作和表情,在心裡腹誹。
“新聞上真的沒有留下一點關於新聞記者的消息?”
秦楚暮咬了咬牙,雙手微微地顫抖着地捏着陸綿綿的手機。
手機裡面,的確是陶暖的照片。
照片上面的陶暖看上去十分地憔悴,面色蒼白地躺在牀上,額頭上還有點點的汗珠。
她身後的差上面,還貼着中東那邊特有的病牀的標籤。
標籤上面“taonuan”的英文字母,格外地刺眼。
真的是陶暖……
她真的沒有死……
秦楚暮我這手機,心底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如果陶暖還活着的話……
他願意將陶暖接回來,給她找個好一點的地方安置,找保姆每天伺候她!
還要偶爾帶着蘇念一起去探望她!
想到這裡,秦楚暮就更加着急了。
陸綿綿皺眉,下意識地想要將他手裡面的手機奪過來,“秦醫生,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您還是先把手機還給我吧。”
秦楚暮伸出另外一隻手攔住她伸過來奪手機的手,“我再看看,再看看。”
許是看得有些激動了,所以他根本就忘記了要收回自己那一隻正在握着陸綿綿的手。
於是,秦楚暮就變成了一隻手握着手機認真地看着,另一隻手握着陸綿綿的手的姿勢。
陸綿綿淡淡地挑了眉。
站在蘇念身後不遠處的卓青然就像是得到了信號一般地,直接一屁股坐到了蘇唸的面前,“蘇總,您看,秦楚暮和這位女實習生之間,真的是師生關係這麼簡單?”
“師生關係需要拉着小手不放麼?”
卓青然說着,陸綿綿還做出一臉嬌羞的樣子,下意識地輕輕地動了動胳膊,做出掙扎的樣子來。
卓青然趁熱打鐵,“你看,好像是秦楚暮強迫着那個女學生的呢?”
蘇念微微地挑了挑眉,正色地轉眸看着卓青然,“卓先生您不是去衛生間了麼?這麼快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