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坐着吃飯,只有薛鳴凡和蘇舞秋站着不許吃,負責給端茶倒水。
蘇舞秋知道這是爺爺在懲罰她打孩子。看着福九偶爾看自己怯生生的小眼神,蘇舞秋也不僅後悔,怎麼就沒控制住,打了福九!好不容易回來了,圖什麼?心裡懊悔,便在福九的小碗裡多放了幾塊蝦仁,讓她吃。
福九看娘笑了,即使肚子已經在集市上吃飽了,也努力的將蝦仁都吃完了。
席間說起了找福九的事,蘇秋白才知道,原來是昨天福九去了獅子衚衕。所以,當她和賣豆汁的剛走進去,就被街坊鄰居們的都認了出來。
而昨天那個賣簪子的小哥一看福九的穿戴和獨自一個人,立時便知道這一定是走丟了,便趕緊讓鄰居們給看住了,他好立時回來給薛府報信。
結果福九在集市上被捧的跟個寶似的,就開始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了。全家人餓着肚子找她,她吃飽了悠閒的等着漂亮哥哥。
蘇秋白看着外孫女搖着頭上的兩根小辮,不由得長嘆一聲:“這果然是人好不如命好,福九這孩子也不知道沾了誰的福氣,總能逢凶化吉,貴人相助!”
“還能是誰?當然是銀子的福氣唄!你是不知道我們昨天在獅子衚衕,恨不得都搬回家來。這還能有誰不認識我們的小福寶?所以,今天才逢凶化吉,讓人給送了回來!是不是啊,寶貝?”說着,金羽西笑着又給福九夾了一個丸子。
“哼,這就叫花的早不如花的巧!你們天天花銀子,我也沒看見給我換回來一個好!我們福九隻花了一天,就能換回來一個遇事呈祥。簡直是賺了!”薛鼎天得意的說道,然後低下頭,捋着鬍子對福九說道:“回頭老祖在你的小袋袋裡再給放點金彈子,省的你出去還要看他們臉色花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家裡裝不下咱們就裝到別院去。哼,老祖有錢!”
一句話說的家裡人都笑了起來。
此時,福九和蕭韌熙都已經吃飽了,便要出去玩。
薛鼎天一看兩個小傢伙一定是有話要說,便讓他們去了。只是身後的丫頭隨從絕對不能離開身邊一步,當然順便告訴薛伯,休憩府邸。尤其是府牆,所有的窟窿洞洞的一定要都堵上,一個耗子也不能溜出去。
兩個人剛出來,蕭韌熙便問福九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福九磕磕絆絆的把昨天糖人的事告訴了他,不明確的地方都是秀兒來補充。
蕭韌熙緊皺着小眉頭,“那個小侯爺我見過,前兩天剛來,給太子請安的時候我見了一次。一雙狐狸眼鬼頭鬼腦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福九立時點頭,“對!他說會讓你來給我送糖人,結果他也沒把糖人給你!是壞銀!”
蕭韌熙拉着福九的手走到一處石臺,將她費勁的推上石臺,然後自己坐在她旁邊接着說道:“我要幫你把糖人拿回來!還要教訓教訓他!”
“怎麼教訓他?”福九立時瞪大眼睛湊到蕭韌熙跟前問道。
蕭韌熙漆黑的眼睛裡閃動着惡作劇的光芒,“我要找他比試!”
福九立時張開小嘴,“是動手打人嗎?那是不對的!”
“當然不是!”蕭韌熙立時說道:“我們都是好孩子,怎麼能動手打人?比試不一定是要動手的!”
“哦!是鬥蟋蟀!哥哥們也總是喜歡玩這個的!”福九立時明瞭的點點頭。
“逗蟋蟀我們可不一定更能贏。他是小侯爺,這些玩的東西肯定不少,我們一定打不過他。我們只能用巧妙的方法贏他,然後把我們的糖人要回來!”蕭韌熙意志堅定的說道。
“不是蟋蟀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這個!”福九搖着小腦袋說道。
蕭韌熙看着福九忽然甜甜美美的一笑,“我們不和他比玩的,我們和他比吃!”
“吃?”一聽這個字,福九立時眼睛都亮了,一下子舉起手,“這個我會!我來,我來!”
秀兒一看小姐如此熱衷這個字,立時一拍頭,“小姐,夫人說,你不能再吃了!再吃,家裡人就都要抱不動了。”
福九立時轉頭,怨怨念的盯着秀兒。
“這個吃你可不行,是會辣死人的!”蕭韌熙立時搖着頭說。
福九趕緊回頭看他,好奇的問:“吃什麼啊?”
蕭韌熙得意的揚揚小腦袋,一副胸有成足樣子伸出兩個手指說道:“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