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什麼東西?是人族強者嗎?還是喪屍?
這些是在場人族與妖族強者共同的疑問,以喪屍血液構築的身體怕不是什麼正常存在的生物,而且他那血色的雙眼更是充滿了妖異之感,身體上棱角分明,線條完美,每一塊肌肉似乎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又過了一千年,如今我終又重臨人間!”
這個身披血色長髮的男子輕輕呢喃道,聲音竟如地獄中的魔神哀嚎,一時間衆生靈如魔音貫耳,眼前幻想叢生。
“抱元守一!”
有人大聲提點道,衆人緊閉雙目,將自己心中的幻象拔除。
那男子望向衆人,眼睛中充滿了他貪婪的慾望,細長的舌頭舔舐着自己鋒利的尖牙,讓衆人不由毛骨悚然。
“閣下,到底何方神聖?!”
有一黑衣男子壯着膽子詢問道,現在摸清這詭異男子的身份纔是關鍵。
那男子看着詢問的黑衣男子,只是邁出了一步,便如同閃現般到了黑衣男子的面前,他俯身輕輕地在這個無辜的詢問者面前聞了聞,恐懼瞬間包圍了那黑衣男子的全身,冷汗自他的額頭不斷滑落,他在紅髮男子的面前一動也不敢動。
“美味的血肉啊!看在你將成爲我醒來的第一份口糧的份上,我便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你可以稱我爲遠古舊神!”
這個紅髮男子直接將黑衣男子抓起,那黑衣男子身上的血肉便如同水流一般脫離了他自身的身體,紅髮男子張開了自己的嘴巴,那嘴巴像是並無骨骼一般,比他本身的頭顱還大,黑衣男子的血肉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瘋狂涌入紅髮男子的大嘴。
“啊!!!”
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此處每一位生靈的耳邊,給衆人蒙上了一層陰影。
“真是美味的血肉!只不過這些還不夠填飽我飢餓的身體,那下一個成爲我口糧的幸運兒會是誰呢?”
紅髮男子舔了舔自己的嘴脣,一千年了,他已經被困在此地一千年了,飢餓太久,這些皆是他脫困後的首批口糧自然一個也不能放過,他妖異的紅色眼睛掃過此地每一個美味的肉體,似乎在挑選上好的食材。
每個人被他的視線接觸到,自身都會有一股戰慄感,皮膚之上滲出細密汗珠,這個紅髮男子太過於妖邪,無人能夠與他直視,衆人有意識地慢慢集結,此時只有團結一致,對抗這個所謂的遠古舊神纔能有一線生機。
紅髮男子看了看驚慌縮在一團的衆人,不由地有些玩味,因爲羊羣中的抓捕比單獨一頭羊的抓捕更有意思,這樣他還不用四處奔波地去抓捕,省了不少功夫。
“唉,還是遭了殃!”
鼠來寶聚在人羣中,有些無奈,此次的危險他早有預感,可是當時的危險由不得他做選擇,此時的危險更是把他逼入了死路。
此時並不是怨天尤人的時候,想出應對這個妖異男子之法,纔是最爲關鍵的事情。
“我們向着石臺移動,有一線生機。”
身穿黑色陣法師袍的女子出聲提醒,她所在之處被其餘陣法師團團包裹,其餘的人都在守護着她的安危,可見她這些陣法師中的重要性,而她與陣法師們在向着石臺移動。
“石臺能夠守護我們?”
衆人心中都有這個疑惑,只是現在卻不是提問的時候,誰知那紅髮男子下一次發動攻擊在什麼時候?
“呵,弱小的羊羣竟然有熟悉的氣息。”
紅髮男子將目光盯向了陣法師所在的方向,眼光透過重重包裹,看到了其中女子陣法師的真身,此時,他的臉龐竟開始扭曲起來。
“是他!是他的後代!封印了我一千年,我要將你們統統殺光。”
紅髮男子臉龐猙獰,大量的血氣從他的口鼻之間噴涌而出,千年的時間,他被封印在此地,無法使用玄力,只能憑藉血液操控喪屍苟延殘喘,每一次生靈進入此地都能提供大量的血液,爲他再次續命,今時今日,終於是脫困而出,一切都是因爲那個身穿黑白太極的男子,那人不惜拼上了性命將他封印在此。
血氣縈繞,紅髮男子顯得更加妖異可怖,手上長出了鋒利的紅色指甲,瞬間就到了陣法師的面前,雙手一撕,在外側的陣法師身就如同被數刀切過一般,化爲了肉片。
“師弟!”
中間的女子驚呼出聲,沒想到只一碰面,他們便損耗一人,那女陣法師反應迅速,趁此時機急速後撤,並在身體中掏出了一陣盤,向外甩去,那陣盤中藏有玄晶,無需人使用玄力激發。
陣盤上的玄晶被激發,玄力四溢,玄晶在此地憑空燃燒,此時玄力不存並不是兒戲,玄晶瞬間化爲灰燼,只不過玄晶被激發的一瞬,陣盤還是吸收了少量的玄氣,化爲了一道巨大的劍氣割向了紅髮男子。
紅髮男子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雙手硬抗劍氣,他那巨大的雙手硬生生夾住了向他劈下的劍氣,全身都被劍氣推動向後退去,雙腳在地上犁出一道長長的溝壑。
趁此時機,衆人紛紛向石臺靠近,來到了石臺邊緣,可是石臺之上並無一人能夠上去,除了還在石臺之上貼着的,把惡魔放出來的董凌峰,他也清楚此地發生了什麼事,只不過自身因爲陰陽圖好像被困在了石臺之上不能動彈。
“竟然被你們這羣螻蟻傷到了!看來你們是真想死啊!”
紅髮男子對抗劍氣,終於是將劍氣消磨乾淨,只不過自己的手上卻出現了兩道劍割的血痕,血氣涌動之間,血痕消失不見。
千年封印,讓他虛弱了太久了,就連一道小小的劍氣都能將他輕易割傷,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那個可惡的陣法師,如今他的後代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交出那個女陣法師,我饒你們不死!”
紅髮男子看向石臺有些忌憚,石臺帶有那人的手段,他不知曉這個女子是否能夠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