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舒向來清冷的眸子也溢出盈盈波光,看來那皇上並沒有自己看到的那麼陰暗,還是有一些可取之處的,他心尖尖上的女兒,自然是要覓得一段好姻緣。
“成親之日可定?”
“公子及冠後便可行婚禮!”
季華凌是正月出生,離現在不過是半年的時間,想想也快了。
“淑貴公主的病你可是瞭解?”
“我打聽過,說淑貴公主是胎裡帶來的病氣,血氣不足,看起來是嚴重了點,只要調理得當,沒有太大的問題,小姐莫要憂心。”
聞言季雲舒點點頭,她真怕淑貴公主那副隨時都會倒下去的身子真的有什麼大問題,到時兄長豈不是太過孤寂?
“什麼時辰了?”
“剛過辰時。”
“那去兄長的院子用膳吧!”季雲舒想了想說道。
“小姐和公子不愧是親兄妹,果真知心,一大早公子便派了人來,說給小姐準備了早膳!”文蘭笑着說道。
季雲舒淺笑,眸光清淺。
季華凌的院子離雲院不是很遠,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便可以走到,遠遠的,季雲舒便看到了院中升起的裊裊炊煙。
大清早的怎麼會有煙?
滿心的疑惑,季雲舒走進了凌院,便看到了季華凌在一旁圍着一堆火烤着東西,淡淡的竹香飄來。
季雲舒走進一看,翠色波深,虛聲含早,蕭蕭清氣,沁人心脾。
“哥哥如何知道我最喜食這烤竹筍?”季雲舒聞着那味道,一下子覺得食慾大開。
“當兄長的豈能不知道妹妹最喜歡吃什麼?不然這兄長豈不是當的太沒用了?”季華凌將一個烤好的烤蘆筍遞給季雲舒,笑着說道。
季雲舒笑着接了過來,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來:“肯定是師兄告訴你的,真是想不到,師兄連這個都說!”
她還小的時候,季華凌每年都會去祁門看望她,每次都會在祁門小住幾日,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與師兄結識。兩個男子都是崑山片玉,於是便有了相見恨晚之感,一種類似兄弟的情誼也從那個時候便確立了下來。
“文易兄待你可不比我這個正經兄長差半分,這些年我也才放了心。”季華凌也拿起一個烤竹筍坐在季雲舒對面,淺笑着說道。
季雲舒一邊吃着一邊點頭,一邊感嘆着人生之幸,回家有個兄長,在祁門有個勝似兄長的師兄,實在是皇天厚待!
“想不到哥哥手藝如此好,這蘆筍的味道,可不比我在祁門吃的差半分!”在祁門之時,無事的時候她便會到師兄的院子裡找一些新鮮的竹筍烤來吃,師兄身體好的時候也會和她一道,經兩人之手的竹筍堪比山珍海味,這也是季雲舒對祁門記憶尤爲深刻的一件事。
“是因爲文易兄將這烤竹筍的方法告知了我,我可不敢邀功!”
季華凌話落,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幾個烤竹筍兩人吃的十分盡興。
直到有人來通傳,說是宮中的儀仗前來,二人才放下手中喝的茶,朝着門口走去。
門口站着丞相夫婦還有一種家丁,以及要陪季雲舒去進香的文蘭。
光是看這架勢,季雲舒就知道了皇室對這進香是多麼的重視。
長長的儀仗一眼望不到頭,各種顏色的旌旗飄揚,大有皇帝南巡之勢。停在相府門前的是一個極爲華麗的轎輦,轎輦兩邊站着六位極爲有氣勢的女官,正恭敬地行着禮等着季雲舒。
“季大小姐,可能起程?”最前邊的一位捧着一尊珊瑚雕成的富貴樹的女官開口問道。
季雲舒點點頭:“可以。”
女官們便側身讓開了地方,讓季雲舒上了轎輦,文蘭也跟着上了去,季華凌朝着丞相夫婦一拱手,翻身上馬,隊伍緩緩地行進起來。
季雲舒探出身子,朝着丞相夫婦揮了揮手,丞相夫婦點點頭,也進了府。
轎輦極大,極爲華麗,兩邊是垂下的輕紗,被清晨微風輕輕揚起,吹進了轎輦,季雲舒被這風吹得有些昏昏欲睡。
“妹妹乏的話睡便是,到那慶光寺最起碼要三個時辰!”
透過薄薄的輕紗,季華凌看到了歪歪斜斜躺着的季雲舒,溫聲說道。
季雲舒言了一聲好,便伏在在榻上,當着睡了過去。
想不到啊,這轎輦居然比她的牀還舒服!
正當季雲舒睡得香的時候,外邊傳來的一陣喧譁聲將她從夢中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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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師兄是個好人哇,就是身體不好,這該如何是好!==
將要發生一個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