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人漫無邊際的閒聊,直到半夜。
最後族長帶着九黎幡離去了。
族長家,阿朵和母親還在燈下苦苦等候,阿朵的母親在屋裡不住的走動,發泄着內心的焦躁。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族長心事重重的從外面進來。
阿朵的母親上前一把抓住族長問到“弦哥,怎麼樣了?啊?”。
族長搖搖頭,沒有說話,這讓阿朵的母親更加着急,眼淚不住的往下掉,抓住族長不停的問“你說話呀,到底怎麼了?”。
搖晃間,族長看見阿朵,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阿朵“你剛纔說,元說他阿姆在他出生的時候就死了?”。
茫然無措的阿朵拼命的點頭“元就是這樣說的。”。
族長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阿朵母女倆看着族長同時問到“是怎樣?”。
族長對此搖頭不語,搞得母女倆氣呼呼的,不過好在從族長的面容看,因該不是最壞的結果。
族長長處一口氣後,有了決斷,打發阿朵回去睡覺去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族長拉着妻子的雙手說到“現在我告訴你的話千萬不要對他人提起,知道嗎?”。
阿朵的母親不明白丈夫到底要說什麼,但是出於對丈夫的信任還是點頭答應了。
族長傷感的說到“我們的女兒已經死了。”
雖然早已猜到結果,但是驟然聽聞此消息,還是經不住失聲痛哭。
族長摟住妻子,默默不語,不斷撫慰着妻子。
半響阿朵的母親擡頭問到“是元嗎?”。
也難怪會懷疑元,畢竟剛剛從阿朵那裡知道自己女兒的東西在他那裡,換了是誰也會懷疑他。
只見族長搖了搖頭說到“阿元可能是我們的外孫。”
一石激起千重浪,阿朵的母親推開丈夫,說到“怎麼可能,元都那麼大了。肯定是你在騙我。”。
“不是,我是有根據的。”。
阿朵的母親根本一點都不相信“什麼根據不根據的,我已經看開了,算了吧,不要在騙我了,這種謊言是騙不了我的。”。
族長無奈的說到“剛纔元說他只見過他阿姆一次,那就是三年前,但是他對阿朵說的卻是他剛出生的時候見過一次,然後他阿姆就死了,這樣看來其實元根本就才三歲啊,要不然他實在說謊。但是剛纔我和他交談的時候,完全是真情流露,不像是在說謊;而阿朵那裡他更沒有必要說謊,因爲當時他根本意料不到接下來的事。元其實才三歲,剛好和長女失蹤的時間相吻合,而且還有長女的遺物,所以元很有可能是長女的孩子。”。
阿朵的母親已經驚呆了,這天馬行空的邏輯,她一時間難以理解,癡癡的問到“可是,可是元他已經那麼大了呀?三年怎麼可能長這麼大嘛?”。
對於此事,族長自然也考慮到了。
“獸潮的時候我發現一個問題,元雖然和人一樣,但是手腕和腳腕處卻有一些白色絨毛,看起來非常奇怪,而且小小年紀他一個人怎麼在莽荒中活下來的呢?直到那個時候,我才明白過來。”。
“什麼時候?”阿朵的母親奇怪的問到。
“就是於部落長老出現,撒下那鋪天蓋地的蠱蟲的時候;所有沾有蠱蟲的妖獸全部都出現了異常,人類沒有,普通的妖獸也沒有,但是元卻有異常,雖然不知道他是怎樣解決的,但是當時他身上確實出現了異常,我親眼所見。所以綜合起來的結論就是元不是人,最起碼也因該有妖獸的血脈,而且當時在戰場上的時候蛇妖也說過這樣的話。”。
阿朵的母親驚恐萬分,說到“元是妖獸,那你留他在部落會不會。。。。”。
對於妻子的憂慮,族長不以爲然,說到“如果他要對部落不利,早就動手了,沒事的。”。
“那我們要不要認下元呢?要是搞錯了怎麼辦。”。阿朵母親擔憂的說到。
現在她又激動又擔心,不知道究竟怎麼辦,元很可能是自己的外孫,但是元又很可能是妖獸,一時間搞得她焦心不已。
族長長嘆了一口氣,說到“不會搞錯的,現在我才明白當初先祖的意思,元就是我們的外孫,他是我們的女兒和妖獸生下的孩子。”。
接着族長再次警告到“你可不要告訴別人,阿朵都不可以,告訴她就等於告訴了整個部落。”。
阿朵母親不解的問到“爲什麼啊?”。
族長解釋說“因爲這一切都是我的推斷,雖然錯不了,但是其他人怎麼看,元又怎麼看,會不會是我們借這事有意拉攏他,元也是個聰明的孩子,雖然他平常不會說,但是不代表他不會這樣想,要是那樣,他以後可能就不會回部落來了,我們也就再也見不到他了,現在這樣不就很好嗎,對大家都好。”。
雖然阿朵母親還有一些想法,但是她本能的相信了丈夫的話,畢竟丈夫比自己更加有智慧,看事更準確。
“那我可以讓他到家裡來嗎?”。
對於妻子這樣傻瓜的問題,族長好笑的回到“平常他不也經常來嗎,只要不對他提及這事就行了。”。
燈滅,一片寂靜。
而元這裡還在不斷猜測,族長今晚來的用意“難道我與阿朵她們還有什麼其他瓜葛嗎,現在看起來確實很像啊。”。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族長已經通過推測得知了他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