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難次部落的,只感覺整個人昏昏沉沉,就像癱在雲朵上一樣,軟綿綿的。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息身的房間裡,正有兩個人在討論着他的命運。
“他身上有妖氣,肯定是妖獸派來的奸細,你們就不應該帶他回來,應該殺死他。”一道粗狂的聲音傳來,放眼望去,原來是銳刃族長,只見他情緒激動,漲紅着臉說到。
而旁邊的老祭祀則說到“但是他剛剛纔幫了部落的大忙,擋住了那頭渡劫境的妖獸,不然我們很可能就戰敗了,而且他是於部落來的,你難道認爲斷修族長他們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嗎?他們讓這孩子去中原,肯定是有目的的,你要是殺了他,壞了咱們九黎族的大事,那時候就是有一千個你也於事無補啊。”
“可。。。。。可。。。。。哎呀!我不管你啦,但願你是對的。”銳刃族長氣惱的一甩手,徑直離去了,只留下滿臉愁容的老祭祀。
原來就在元重傷以後,斷修族長傳授的小技巧停止了運行,原本掩蓋起來的妖氣暴露了出來,殺紅眼的難次部落人差一點就連元一起殺掉了,幸虧老祭祀及時阻止,在強烈要求之下,元才被帶回了難次部落。
很多天後,元才清醒過來,看着左手的手鍊紋身,回想那驚險的一幕,“差一點點,就到此爲止了。以後還是要更小心。”。
靜靜的感應了一遍身體,元發現,這次受傷實在太嚴重了,五臟六腑全部出現嚴重的損傷,到現在還有部分地方到現在還滲着血絲,全身的肌肉有大部分被拉傷,最嚴重的還是肋骨,幾乎所有的肋骨都折斷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如初,而且背部的脊椎骨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唯一慶幸的就是靈魂沒有被傷到,要不然元可能要在難次部落度過極爲漫長的養傷之旅了,根本去不了中原。
“想不到,那熊妖居然有那種奇怪的招式,倉促之間都能爆發出那樣的威力,這樣看來其實它或許比那怪猿更強一些纔對,但是它與我在糾纏的時候,卻沒有使用,那麼只能說它在划水,它也不看好妖獸一方麼。”元仔細回想這次交戰的點滴,他發現,其實熊妖根本就沒有站意,自己完全用不着阻攔對方離開,那樣自己也不會受傷。
“看來以後需要更加的小心、更加仔細,免得又犯這樣的錯誤。只是不知道這一身傷需要多久才能好。”元嘆了口氣,不在想那些無用的,靜靜的搬運精氣,緩緩的修復破敗的身體。
時間一晃就是一個月,在這期間除了老祭祀以外,沒有人來看望過元,元心裡明白這時爲什麼,不過是血液了那一半妖獸的血脈在作怪罷了,對此元並不生氣,一切相互仇恨的種族之間的矛盾都難以調和,難次部落的人們沒有殺死自己就已經證明他們在努力的剋制仇恨的情緒了。
元想得很開,畢竟接受過前世不一樣的世界觀、價值觀,在元看來只要自己做的是對的,比什麼都強,難次部落的人們不來看望也沒什麼,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一個月的休養讓元的身體急速的恢復起來,已經沒有大礙了,所以元準備離開了。
“年輕人,你真的要走?”。老祭祀慈祥的問到。
“嗯,我還要去中原,有很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去做。”元點點頭說到。
老祭祀是見過世景的人,什麼樣的事都見過,他明白像元這樣的人是難以勸說的,所以他沒有勸元留下來,或等一段時間再走,只是拉過元語重心長的說到“我不攔你,也攔不住,只是你要記住,那些險峻的大山千萬不要去,那些茂密異常的樹林也不要進,十分深邃的水邊更是沾不得,色彩豔麗的地方吃人不吐骨頭。。。。。。”
林林總總老祭祀列舉了幾十種危險的情況,這還是最可以避免的類型,那些妖獸、氣候等難以預測的還不算在內。聽的元冷汗直流,如果自己就這樣傻大膽的闖進去,恐怕全是送菜吧,還好有這經驗豐富的老祭祀指點。
“祭祀大人,您以前去過中原嗎?”元不禁問到。
老祭祀搖搖頭說到“中原我沒去過,但是本部落以前並不是在這裡,而是在二十年前被重創之後才搬遷到這裡來的,在那之前我們難次部落可是一個大部落,不像現在就要縮減成中型部落了,哎!說那些幹嘛。其實我們以前居住的地方離蠻荒森林很近,這是在那時候一代代總結下來的,去那中原的路就是從莽荒森林中蜿蜒穿過,所以這些你應該能用上。”。
“哦。”元恍然大悟,難怪老祭祀知道這些,也難怪難次部落的征伐能力那麼強,居然還會戰陣,這在垣石部落可沒有聽說過。
其實元想叉了垣石部落也有自己的秘技,那就是召喚戰魂助陣,但是垣石部落已經沒落,族中沒有多少強大的戰士,所以召喚出來的戰魂也並不強,但是在特殊的時候,垣石部落的秘技也強大無比,那就是在活着的戰士數量不足的時候,這秘技就有了用武之地。
再次感謝老祭祀後,元提着自己的酒葫蘆離開了,輕裝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