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丫環哪裡知道秦天去了哪裡?一時間回答不上來,言語上支支吾吾,便是惹來了一名士兵的耳光。
啪的一聲極清脆,秦天眉頭皺了起來,眼睜睜地看着兩個小丫環被重重的扇倒在地。
重重地吐了一口氣,秦天想:決不能因爲自己連累了兩名無辜的小丫環。
於是他走了出去,像是沒事人一樣。
兩個小丫環最先看到秦天,水汪汪的眼睛滿是淚水。
其中一人弱弱道:“他回來了。”
幾名士兵都是背對着秦天,聽到小丫環的聲音俱是轉身看了過來。
一名像是領頭的士兵道:“小子,你去哪了?”
房前很亮,可以看到這名領頭士兵眼中滿是殺意。
秦天很無辜地道:“出去方便了一下。”
領頭士兵冷冷道:“房間內不是可以方便嗎?”
的確,爲了不讓藥童們隨意出入,房間的確是一個木桶。
秦天道:“味道太臭。”
“太臭!”
領頭士兵看着秦天,似是接受了這個理由。仔細打量了一下秦天,他突然說道:“既然是去方便了,你的手上怎麼會有血?”
他語氣極冷,似是秦天回答稍稍不讓他滿意,他便會持刀砍來。
秦天一驚,擡手看了一下,他右手幾根手指上的確是有血。
領頭士兵冷聲道:“這你又何解釋?”
秦天強裝鎮定道:“最近火氣比較大,剛剛流了鼻血。”
“我看你這流得不是鼻血,是屁股出血吧。”
秦天一愣,心想:這個解釋好像更好一些,自己怎麼會沒有想到呢?
“把他給我綁起來。”
領頭士兵喝了一聲,便有兩名士兵用繩子將秦天緊緊的捆了起來。
領頭士兵道:“小子,你本來可以多活幾天的,不過可惜了。”
“什麼意思?”
問這句話的時候,秦天已經被丟進了房中的牀上,回答他的是一聲重重的關門聲,還有領頭士兵命人嚴加看管這裡的聲音。
綁在秦天身上的繩子,只要秦天一用力便可掙開,不過他沒有這麼做。
聽領頭士兵的意思,或許很快國師便會召見他了。
漸漸天色大亮,這個時候本是兩個小丫環是要來給他送早餐的,但是今天這裡卻是出奇的靜。只能聽到隔壁房間有人吃東西的聲音。
正午依然沒有人來。
本以爲晚上還不會有人來,可就偏偏在這時,房門開了。來的是兩名士兵,把秦天從牀上架起便是出了房間。
在他的前面還有四個藥童。
今晚的月色很亮,被兩名士兵架着,秦天可以毫無顧及的打量着府上的情況。
那座皇宮似的建築又出現在了眼前。
同時秦天也看到了守在這裡的八名大漢,離得近了,這八名大漢給人的感覺便是更加駭人。
建築中更亮,裝飾的金碧輝煌。
只是目的地不是這裡,秦天與另外四名藥童被帶進了一處石室之中。
昏暗充滿血腥味的石室讓人產生深深的恐懼。
石室五丈見方,在正中間有着一處藥鼎。
另一側是五個一人粗的石柱,秦天與四名藥童便被綁在了五根石柱上。
士兵們出去不久,關閉的石門便又再度打開。三個人走了進來,俱是身着血色長袍,胸前各自有着一顆骷髏。
骷髏是幽暗的綠色,彷彿要活過來一般。在昏暗血紅的石室中,看着極爲可怖。
跟在兩側的是兩名十五、六歲的少年,模樣長得很是清秀,但那雙眼睛卻是讓人看到了無盡的冷漠。
最中間那人,秦天已經猜到應該正是帝國國師李策。
李策雖是年近五旬,可卻是中年模樣,是個十足的美男子。
他那雙眼睛深隧幽暗,像是無底深洞。
他目光從秦天與四名藥童身上掃過,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
“童兒。”
在一張寬大的石椅上坐下來的李策叫了一聲,那兩名冷漠少年便是將一名藥童身上的繩子解開,帶到了李策身前的一張要小上一些的石椅上給固定在了上面。
除了秦天外,三名藥童似乎看出了不對,其中一個膽子小的開始哆嗦了起來,牙齒不斷的撞擊着。
兩名真正的藥童中的一名,便是走到他面前,手上不知何是多了一把匕首。沒有任何言語,他上動作極快,只是一個手起手落,那名‘藥童’兩排門牙便被全部割掉。
‘藥童’發出嘶吼般的聲音,便在這時那名真正的藥童便是向他嘴裡丟進了一枚紅色的丹藥。稍頃,那名‘藥童’似是忘記了疼,只是滿眼恐懼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敢再發出什麼何聲音。
秦天很想掙開繩子殺了這名手段殘忍的藥童,但他知道他一但這麼做,或許還沒有碰到那個藥童呢,就會被國師李策給殺死。
對於藥童所做的事,李策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他現在正在極爲認真的盯着他面的那個‘藥童’呢。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的深隧幽暗,彷彿可以將人給吸入其中一般。
時間持續了一會兒,李策深隧幽暗的眼睛才稍稍有些減弱,他的人也跟着動了一下。
他身前被固定在石椅上的‘藥童’兩雙瞪的圓圓的,彷彿看到了極爲恐怖的畫面一樣。
他就像是暈過去了一樣,不同的是雙眼在睜着,但是此刻即便有人用手在他面前晃,他也不會有任何反應,甚至是用利器刺他的頭他都不會叫上一聲,眼睛都不會眨上一下。
秦天非常相信這一點,因爲此刻他就是瞪着雙眼看着一名藥童拿着一根小拇指粗細,一尺長的利器刺進了那名‘藥童’的頭頂。
而那名‘藥童’連叫都沒有叫。叫的是真正的藥童。
“師父,準備好了。”
他的語氣冰冷,沒有任何感情色然彩,即便是在叫着自己的師父,都彷彿是在叫着仇人一樣。
李策緩緩站起身,嘴角浮現了恐怖的笑。
更恐怖的是,他漸漸彎下腰,帶着恐怖笑意的嘴角含住了那根刺入‘藥童’頭頂上的利器一端。
李策的喉嚨在動,緊接着響起了如同喝水一般的聲音。
秦天如同見了鬼一般看着李策,他竟是在吸吮着那名‘藥童’的腦子。
這一刻,秦天除了感到恐怖,便是極度的噁心。
更恐怖的是,李策像是嗆到了一樣竟是咳了幾聲,一種白色如豆腐東西竟是噴了出來,噴在了一名藥童的身上。
那藥童不但沒有任何異樣,反而顯得有些興奮,用手指沾起一些白色物質,便是含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