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月叉汗,你這手下敗將,幾年前的那次血拼沒有把你打死,給你留下一條生路,你卻不知悔改,今天又出來禍害一方,還不快快送上你的狗頭,免得我動手。”
“今天究竟是誰死誰亡,不是由你的嘴來決定,還是由它來說話吧。”說着這傢伙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十分精緻的小型飛砂火。槍口剛一出懷對着天空就是一槍,一隻禿鷹當場落地。
沙米達親王心裡一驚,這傢伙拿的的什麼東西,怎麼這麼果真厲害?我們現在還沒有對付這東西的辦法。今天只有且戰且退,待日後再找機會與他算帳不遲。沙米達親王給他的手下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但衆嘍羅見狀並不領會。
“沙米達親王,我們就是戰死,也不能後退半步。蓋達大草的甜美的奶子酒,肥美鮮嫩的牛羊肉養就了我們無比健壯的體魄,這些成塊的肌肉不是用來喂狗的,先祖開拓的遼闊疆域使我們這些後生晚輩更是倍感自豪和無尚榮光。大敵當前只能前進不能後退,寧可戰死沙場,也不能做有褥先祖榮光的事情。我們要生死在一起。血戰到底,親王你就下命令吧!”
看着部下在面對生死的選擇時,竟然首先選擇了死亡,這種誓死如歸的英雄氣概,令沙米達親王倍感欣慰。
“爲了先祖的榮譽,爲了蓋達大草原的無尚榮光。兄弟們,抄傢伙。”
一輪渾圓的落日貼着沙漠的棱線,在陽光被切割的陰影裡,大漠戈壁被襯得昏暗沉沉的,幾圈光暈透出一層深褐的暗紅處,塵沙飛揚,刀光劍影;殺聲震天。
“注意,注意,大家特別注意那飛砂火的朝向,要躲開槍口,不能硬拼啦。”沙米達親王且戰且退,口中不斷提醒大家注意那厲害無比的飛砂
火。
在駱駝背上的賽風兒被這清脆的刀槍聲驚醒過來。把眼一揉,發現自己躺在一峰駱駝的行囊上,身上破舊的衣衫已經換上了自己並不熟悉的長袍。再看旁邊,並行的一峰駱駝上一位貌如天仙的美女正拿着半壺水。好向剛纔正還給自己餵過水。波天弘羅春這時也從另一峰駱駝上醒了過來,正往這邊觀望。
賽風兒一躍而起,可怎麼也起不來,原來爲了不讓他掉下來,被都突巴捆綁在行囊上了。這怎麼可以呢,別人正在殊死搏鬥,自己卻睡在這裡袖手旁觀,談何體統,豈不是閒棄我這七尺男兒無能不成。不能夠這樣,大丈夫就是死,也要死個明明白白,不能讓人貽笑大方。於是,他猛一用力,竟然掙脫了捆綁的繩索。
“你好大力啊!”旁邊的阿美兒見狀大吃一驚,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力氣的人。與此同時,波天弘羅春也從旁邊的一峰駱駝上翻身下來。
兩個人就地一滾,操起一根鐵仗,向那黑鴨一般的敵陣衝去。
兩個傢伙也不懂什麼招式,舉起鐵仗,見黑就打,幾個小嘍羅對這兩位新來的參與者並沒有多少心裡準備。就在他們的頭已經成爲一灘血漿的東西時還不知道爲什麼不躲閃一下,連續幾仗,那黑嘍羅已是連丟了幾條性命。
“大王,他們來了兩位奇異的高手了,力大無比,我們許多兄弟根本不是他倆的對手。”
“那就拿飛砂火來。”
“兩個兄弟注意啊,飛砂火來了。”沙米達親王厲聲提示。
話落聲響,只見一團冒着白煙的霧火從一個鐵管的口中脫影而出。賽風兒見勢就地一滾,那火團打在一匹駱駝上,那駱駝慘叫一聲。倒在地面上把腿兩伸,便一命嗚呼。
“你們快走,領着阿美兒,快走,不然都走不掉了。”
“不能啊,我們不能走,臨陣脫逃不是我的個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阿美兒就拜託給兩位了。”
“阿達米,阿達米,我要和你在一起。”
“阿美兒,你就跟他們去吧,他們是好人,相信阿達米的眼力。”說完沙米達親王轉身向敵陣衝去。
“用飛砂火,用飛砂火。”見沙米達親王來勢洶洶,鉤月叉罕便下了完全使用飛砂火的命令。
一時間,槍聲大作,火光四起,沙米達親王的部下輪番衝刺,但每衝上去一批,馬上就會倒下一批。沒出個回合,幾十具屍首橫七豎八的擺在陣前的血壩裡。所有沙米達親王的部下臉上毫無懼色,更沒有人後退半步。
沙米達親王見賽風兒和阿美兒,波天弘羅春的馬匹已經走遠,便停下腳步,把幾個沒有閉眼的手下合上眼後,坐在一塊滿是鮮血的石頭上,面朝沙漠的深處,點燃了一袋煙。
“沙米達,投降吧,回去再組織一支駝隊,到時間我又來搶你的貨。”
“無恥的東西,天下竟有以做賊爲榮的人。”
“一方一俗嘛,見怪不怪的,其實我本不想殺死你們的,你們死了我以後去劫誰呢?只因爲你們中間突然冒出了兩個不知好歹的冒失鬼,一連打死我的幾個弟兄,所以我才用了飛砂火。”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上次就應該結束你的狗命!”
“你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沙米達親王丟點菸蒂,輕蔑的看了一眼鉤月叉罕後,抽刀自吻,沙漠上,一道雪光閃過長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