舄屐履順煞風見那雪亮的白球徐徐而來,周圍的空氣跟着急速變冷,轉眼間天空上就飄起了雪花,溫度陡然下降,不禁大吃一驚,額頭冒出汗來,身上的雙翅如果沒有足夠的空氣就會失去動力。看來我是遇上剋星了,再不走,自己就會跌入萬仗深淵,摔得粉身碎骨,撒。撲愣愣一扇翅膀向回家的方向逃去。
這日,大鵬疊天罡叉羅修正在附近巡遊他的弟子們在收屍的過程中有沒有消極怠工的現象。
“也不知是怎麼了,這幾天總是失魂落魄的,人一回來不是仰着頭大睡就是坐在那裡抽悶煙,我看是不是人家又把有些人拒之門外啦。”
在白鶴耶來多阿美那裡討了個沒趣,回到家再看那黃臉婆嘮嘮叨叨,心中更是不爽,這幾天他心裡非常鬱悶。
“婆娘家就是一張烏鴉嘴,一出口就沒有什麼好話。”
“你以爲你在外面做的妙啊,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早就把我的耳朵給塞滿了。”
“真是狗嘴裡到底吐不出象牙,不和你瞎扯,我出去巡遊了。”
大鵬疊天罡叉羅修聽不慣他老婆的嘮叨,把菸袋一甩就出了門,在天上巡遊一圈,來到一家鳥巢歌廳喝起悶酒。
這鳥巢歌廳在動物世界裡小名氣,它的老闆是一個叫紅嘴小鴨的丫頭,聽說她有些背景,雖然來自鄉下,但她的美麗令鳥界的許多名流大亨大爲震驚,紛紛慕名前往,每夜人聲鼎沸,燈紅綠酒,笙歌宴舞,一時間這個小小的歌廳人滿爲患,以至到了需要提前一週預定桌位才能進去消費。聽說最近這個紅嘴小鴨又被某要員收爲乾女兒啦。大家都知道現在的這乾爸其實就是乾爸,同一個字,只是讀音不同而已,都是兩橫一豎一個意思“幹”。這紅嘴小鴨的背景從此更加神秘。大鵬疊天罡叉羅修是夜夜到此,他在這裡出手最闊綽,最大方,但他收屍這個身份,令那些做臺小姐都望而生畏。他一進門,那些小姐就像見到惡魔和瘟神一樣,不是躲而避之,就是藉口推脫,惟恐把自己被它收了去。往往是,他人一來到這裡,小姐把他的要的茶或酒一上就溜之大吉了。他想見老闆紅嘴小鴨的希望也在這一次又一次的空頭許願中婁次落空。
“有什麼了不起的,燈一拉,衣服一脫還不是一樣嗎
?”此處不見花自有見花處。就憑我能夠在天上到處轉悠,還沒有上鉤的魚?哼!
“結帳。”那大鵬疊天罡叉羅修氣吁吁的把一紮票子往桌上一甩,也不等找零,就在門外把兩腿一蹬就飛上了天空。
“有什麼可牛的啊,不就是貪污了別人的幾個火葬錢嗎,有什麼可騷的?”一個服務小姐板着臉收起票子後,嘴裡嘀咕着,可手上已經把那扎票子的一半揣進了自己的腰包裡。
在天上巡視一圈,果然發現下面有兩個徒弟,把一具屍體放在旁邊,正在那裡調情嬉戲。這令大鵬疊天罡叉羅修非常氣憤,工作時間竟然打情罵俏,這還了得。於是他不動聲色的稍稍的靠了上去。
那兩隻小鵬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身後來了個人,而且是他們的師傅。
“啄一啄二亂啄三,黃牛過不了張家灣,又打鑼又吹號,一路周走大石頭,大石頭上一路字,不多不少二十四。你數數是不是二十四個小點 ?”
“還真是呢 。”
“兩個不要臉的東西,上班時間,不幹活竟在這裡玩耍,看我不打斷你們的腿纔怪。”
兩隻小鵬往後一看,才知道自己的師傅已經站在背後。
“師傅,我們錯了。”兩人一陣慌亂,撒腿跑去幹活,由於膽怯和神筋的高度緊張,幹活中竟把師傅教給他們的要領和程序忘得一乾二淨,在那具屍體上亂啄起來。
“老子都想不看你們兩個,師傅是怎麼教那麼的。”
師傅的一陣吼叫,兩個小鵬更是不知所措。
“讓開,不開竅的東西,給你們說過多少次次了,這些露屍街頭,拋屍荒野的都是些死不瞑目的人。他們或失落,或意外,或被命運和家人拋棄,還受到冤屈。你不先讓他閉眼,他的魂魄就會附在你的身上,或者見了日光和月亮以後,他們的屍體就會成爲詐屍,去禍害別人的。因此,第一嘴就要把他的眼睛啄掉,然後再啄心臟和其他部位。知道了嗎?”
“師傅我看書上說,過去那些陵遲處死的人都是在最後時刻才割掉眼睛呢。”
“那是讓他贖罪,讓活人成爲死人,而我們做的是要把死人送上天,讓他的靈魂超度,從此得到安息。”
“好好的幹,
這個月的獎金還是要給你們發的。”兩徒弟一聽不扣獎金,分外高興,一撲翅膀又歡快的幹起活來。
數落完自己的兩個小徒弟,那大鵬疊天罡叉羅修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把翅膀一翹又上了天。
尋遊不到半圈,忽見一團黑色的風朝自己這邊旋來。
大好的天氣,怎麼會出現這樣的黑色旋風呢?強烈的好奇心使大鵬疊天罡叉羅修又泛起了他的那雙不規矩的賊眼。
那黑色的旋風越來越近,隱約中傳來抱怨和詛咒的聲音。
“都怪那不明的飛行物,如若不是,我便得手了。”
“在抱怨什麼呢,是不是那位上了牀沒有附費就跑了呢。”大鵬疊天罡叉羅修仔細一看纔是舄屐履順煞風氣沖沖的旋來,便調侃道。
“操你妹,別當離騷孃的去路,老孃今天心情不好。”
“你這破鞋,被人甩了的東西還有臉出來混。”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誰不知道你大鵬疊天罡叉羅修的臭名啊。”
“再怎麼說我也是從天庭下來的,出身就是比有的人就是高貴。”
“真是個恬不知恥的傢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常理。都快被貶到褲襠裡了,還在這裡厚顏無恥的炫耀曾經的輝煌,如若是我定找根求毛吊死得了。”
“好厲害的一張臭嘴,必定是被衆人穿透了鞋底,天天放着空檔纔有這般的頻嘴吧。”
“再怎麼說,我是在往上爬,不是在下墜,怕是不行了被老婆揣下牀了吧,哈哈哈。”
大鵬疊天罡叉羅修自知說不過舄屐履順煞風,於是就上前以一些輕浮的動作向她挑逗。撲撲幾下,自己的翅膀打在對放的臉上。
“你敢摸的我臉,好輕浮的東西,想沾我的油,哼,沒門。”接着那舄屐履順煞風也把翅膀一撲撲扇,想咣大鵬疊天罡叉羅修一個耳光,可一出手就被對方的手給死死的捉住了。任舄屐履順煞風左右掙扎,都沒有無濟於是。
“別裝正經了,走,找個地方,慰勞慰勞你這顆焦煞的心。”
大鵬疊天罡叉羅修 一拉,那舄屐履順煞風就輕輕的入了他的懷,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後就乖乖的躺在了對方的懷裡一動不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