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山河之上,莫斂鋒正站立在無怒真人的身後,一身勁裝更顯英挺堅毅,滿身的劍氣四溢,殺機凜凜。所有進犯來敵已經被盡數殲滅,這次由合歡宗鬼遁宗領頭,數十個小宗門跟隨,趁着各大宗門空虛之時進犯的陰謀徹底被挫敗。一想到這裡,各大宗門都心有餘悸,畢竟此事太過兇險,雖然表面上大獲全勝,但是有苦自知,此次除了妙成宗以外,各大宗門都損失慘重。
更有的宗門,幾乎全軍盡墨在那鰲龍的背上,天劫之下,宗內只剩下了大貓小貓三兩隻,想來此次靈江寶船開啓之後,修仙界又要開始新一輪的勢力洗牌。不過這都不在無怒真人的考慮之中,這一次祖師庇佑,妙成宗除了那個在鬼遁宗修士偷襲之下重傷的二階散仙外,剩下的幾乎毫髮未損。
然而各宗諸人都心知肚明,若僅僅是合歡宗和鬼遁宗兩個宗門的話,根本難以掀起這樣大的風浪,這兩個宗門雖然實力不弱,然而若說能弄出這麼大的動作想來根本不可能。別的不說,就僅僅是矇蔽天機,將衆人矇在鼓裡這一事,憑着合歡宗和鬼遁宗的修士就難以達成。
合歡宗不過一個不知廉恥的門派,而那鬼遁宗更是背後偷襲的小人,何曾修習過推演卜算的法門?對於這一切,人精一樣的各大掌門個個心照不宣,對合歡宗和鬼遁宗,還有那些追隨的小門派舉起了屠刀。沒有半個活口,主使之人就是合歡宗和鬼遁宗!
想那大夏,兵甲千萬,修士數以萬計,而且還有無數傳承自上古巫族的巫士,實力豈是一般人能輕易招惹的?如今靈江寶船開啓在即,各大宗門元氣大傷,更是招惹不起這龐然大物。而種種跡象表明,一切的主使者就是那夏王,被魔女眯了心智的夏王。
也唯有這大夏之主,才能指揮大夏星宗的修士,聯手屏蔽天機。竟然能將算天宗主這樣的人物都算計在內,除了這大夏的星宗,還有誰能有這樣的能力?
雖然敢怒不敢言,但是諸多宗主全都壓抑了一股怒火,蓄勢待發。這樣慘痛的損失,對於這些心高氣傲的修仙者來說,這樣一個暗虧怎麼能嚥下?所以這倒黴的合歡宗和鬼遁宗,成了這些宗門怒火的犧牲品,從上到下,雞犬不留,自此以後,這合歡宗和鬼遁宗在修仙界除名,與其同時消失的,還有那數十個心懷不軌的小宗門。
血債總要有血來償,修仙者最多的就是時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仙者報仇百年何妨?可笑那被魔女迷惑的夏王卻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已經爲日後的亡國,買下了伏筆。
如今各大宗門齊聚一堂,身上血氣未散,就是爲了商議此次的靈江寶船開啓硬如何應對。高唐,雲夢,大夏,三個大國其實就是三個龐大的修仙宗門,如今大夏已經插手進來,想來另兩個宗門也不會袖手旁觀。現在修仙界各大宗門損失慘重,若真的起了爭執的話,想來定然吃不到什麼好果子。
無怒真人意氣風發的望着齊聚一堂的仙魔諸宗中人,不禁心中暗自感嘆,多少年了,自己妙成宗終於又出現了當年妙成祖師在世的盛況。此次的靈江寶船開啓是由妙成宗領頭,然而其他的宗門卻又何曾將妙成宗放在眼中,可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妙成宗隱隱間已經有了正道領袖的樣子。
然而無怒真人卻心知肚明,這些宗門齊齊聚集在妙成宗擺出這幅樣子來,其實也有着讓妙成宗衝鋒陷陣,趕在頭裡的心思,不過這已經無所謂了不是麼?只要此次的靈江寶船開啓,自己妙成宗取得了足夠的好處,那麼被人當一回槍使又何妨?
不鹹不淡的和這些各懷心思的宗主談了幾句,定下了攜手取寶的大計,這些宗主們便紛紛退去,畢竟大戰剛歇,還有許多的事物要去處理。無怒真人好奇的望向了一旁還不肯走的女修士,一臉的若有所思。
那女修一身黑衣,卻膚白如脂,牽起來典雅端莊,一看就給人好感。這人正是素女宗的當任掌門心蕊真人,說起來這心蕊真人倒也不凡,這素女總本身因爲全是女修士的緣故,修爲戰力就比其他宗門弱上一截,然而卻憑藉着與各大宗門盤根錯節的關係,盤踞一方,宗內女修數千人,個個修爲不低。
而這心蕊真人更是接連爲門下弟子選取了數個資質絕佳的道侶,眼光自有其獨到之處,如今的素女總比起在上一屆掌門手中之時,更是強大了數分。因爲相距過遠的緣故,妙成宗與這素女宗素來無甚瓜葛,然而自從上次碧柔情兩姐妹到妙成宗做客,兩宗就算是有了些許的聯繫。 www_ ttκan_ ¢ ○
這一次的鰲龍度劫,素女宗並未參與其中,同妙成宗一般,是爲數不多沒有受到損失的宗門之一,也不知道她今日來意何爲。無怒真人卻不敢怠慢這個表面上人畜無害的美貌婦人,登時微微稽首道:“諸多俗物,讓心蕊真人見笑了,卻不知真人此來爲何?”
正四下打量的心蕊真人見狀,立時微微頷首,“無怒首座,此次前來,無有他事,只是想要與你宗的弟子甘平一敘···”甘平?無怒真人臉上一呆,沒想到這大名鼎鼎的心蕊真人來到妙成宗竟然是爲了尋甘平而來,這讓他立時覺察到了一絲的不妙,回想起甘平那日回宗之時略微不自然的神情,登時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一旁在無音懷中撒嬌耍賴的火兒也立時支棱起了小耳朵,仔細的聽着。自那日誤食了那火麒麟的內丹之後,火兒等階直接一步躥上了十階,輕鬆的度過天劫,成爲了一個有着十階強橫實力的小無賴。不過由於這火麒麟的內丹太過熾烈霸道,火兒在先前只是每日裡只是在碧心的懷中廝混,借那木氣溫養妖元。
而等到碧心走後,這小無賴立時纏上了無音,無音也對這小東西既愛又恨,無奈之極。加上甘平和馬玲兒無心管教這小東西,於是乎這小機靈鬼便每日在無音身邊廝混,就連莫斂鋒,也時常對着這在愛妻懷中打滾撒嬌的小東西咬牙切齒,無可奈何。
“甘平?心蕊真人怎會想起我妙成宗這小小的弟子?在下莫斂鋒,妙成宗委羽峰的首座,這甘平卻也是我的半個弟子,敢問這小子何處得罪了真人?我來管教於他。”一旁的莫斂鋒接過話說道,那日雖然未曾到那鰲龍身上,但是這天生神獸,生來就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在他身邊也伴生着爲數不少的靈藥。
作爲煉藥宗師的無垠子自然不會放過,當下便採了許多回來,加之連番大戰之下,弟子大都有了些損傷,故此這一段時間無垠子立時一頭扎進了丹房之內,不肯出來。就連甘平回來這麼久,也僅僅見了這老狐狸一面,所以眼下只有莫斂鋒自己上場了。
沒想到那心蕊真人眼角挑了一下,一臉的鄙夷,“原來是大名鼎鼎,風流滿天下的莫首座,果真名師出高徒啊,當年莫首座花名滿天下,沒想到調教出來的弟子也是一脈相承,果真名師出高徒啊···”
赤裸裸的挑釁,很明顯的心有怨氣,莫斂鋒當年風流倜儻,行走天下之時自然招惹了不少的風流債,也正是因爲如此,才使得無音與他反目百餘年不肯相見。如今隨着年紀的增大,莫斂鋒的心性也定了下來,更是和無音喝好如初,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如今被人揭了傷疤,自然心中不禁一怒。
眼角瞄了一眼臉色已經變得冷若寒霜的無音,莫斂鋒不禁心中暗暗叫苦,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心中卻也暗恨這心蕊真人不留臉面,即便是當面罵自己個狗血淋頭呢?看在她身爲女子的份上,莫斂鋒都可以咬牙忍受,也不知道這老女人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找上門來挑弄是。
劍眉一振,莫斂鋒登時神色一凜,想要說話,卻冷不防身後一直滑‘嫩的小手已經搭在了他的後腰肢上,那劇烈的疼痛使得莫斂鋒差點叫出來。顯然,馬玲兒作爲無音的弟子來說,對於這一項絕技學得已經頗有幾分火候,不過看起來貌似還是無音略勝一籌。“心蕊真人,請問你這話是何意?莫非我夫君與你也有那麼一分風流債麼?”一旁的無音制止了莫斂鋒張口,自己笑吟吟的向着心蕊真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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