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火兒臨走之時偷走了鎮西候府所有的風梨酒庫藏,顯然這鎮西候府要過上很長一段沒有酒的日子了。不過火兒也不算是偷,那李興業只是讓下人將這小酒鬼待到酒窖去,卻沒想到這小東西竟然能下如此的很瘦,不禁喝了個痛快,根式將庫藏全部收入了手鐲之中。等得到消息的李興業望着空空如也的酒窖,不禁搖頭苦笑。
但是比起得到了那凌蒙殺劍的傳承,着些許的酒漿又算得了什麼,當李興業醒來之時,甘平便代師尊莫斂鋒收下了這個記名弟子。憑藉着一套殘缺不全的功法,沒有靈藥奇物的相助,竟然能修煉到這中地步,這李興業倒也算是天資絕豔了,而那一身的白虎殺氣更是修習劍道的好苗子。一個記名弟子而已,甘平自認爲還是能夠做主的,畢竟算是將這凌蒙殺劍尋得了一個真正的傳人,使得這絕技避免失傳的危險,也了去了甘平師徒二人的一個心結。
甘平更是取出了一套引氣功法交予這父女二人修習,畢竟那殘缺的家傳功法缺陷實在是太多,這樣修煉下去是否會有什麼後患,甘平也難以保證。至於那李瑤瑩,甘平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僅僅是留下了一些丹藥和靈石給這父女二人,便飄然離去,殊不知不只是火兒偷了酒去,就連那少女的芳心也一併被甘平帶走。
解決了一應事務的甘平則帶着火兒,一路循着飄落的雪花,向着那據天嶺的邊緣而去,一路上經歷了許多,終於到了該回家的時候了,那馬家集就是甘平的家,在他失憶後給他溫暖與關懷的地方,那張先生與自己半師徒般父子的關係,更是讓甘平有些牽腸掛肚。
略微呆滯的望着面前這雄偉的堡壘,甘平不由得咂了咂嘴巴,而他肩膀上的火兒也有些目瞪口呆,爪子上啃了大半的果子吧嗒一聲,落到了地上。這還是兩年前自己離開時那個馬家集麼?高達數丈的黑色牆壁高高聳立,裡面高大的建築物只能見到一些邊角,門口處人來人往熱鬧之極。
望着這黑色的城堡,甘平無論如何也難以將其與記憶中破敗不堪,用許多板皮圍繞起來的破敗村落放在一處,僅僅兩年啊,竟然就發生了這樣大的變化。定了定神,甘平邁步慢慢走進了這宛若夢幻般的城堡中去,探尋着裡面的故人。畢竟自己當年滅殺了那嘯月城方寧兩家,惹下了滔天大禍,這纔不得已帶着鈴兒離開,也不知道馬村長他們怎麼樣了。
不過自己的師尊曾經說過派人來馬家集照看,這使得甘平的心稍稍放了一些下來。按着記憶中學堂的方向走去,甘平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張先生了。那熟悉的朗朗讀書聲響起,使得甘平心中微微激動,若是自己估算的不錯的話,旁邊這與學堂爲鄰的人家,定然就是馬玲兒家了。
正猶豫着該推開哪家的門,那學堂中讀書聲朗朗,自己還是不要去打攪張先生的好,甘平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對自己如慈母的馬張氏了。張走到門前,陣陣的爭吵聲讓甘平眉頭微微一皺,停住了腳步。
“你,你還想幹什麼?莫非你欺負的我馬家集衆鄉親還不夠麼?”正是村長老馬頭的呻吟,那聲音聽起來憤怒之極,近乎咆哮了出來。甘平心中一動,莫非馬爺爺遇到了什麼爲難的事情麼?
屋中低低的有着女人的啜泣聲,讓甘平心中微微遊戲了絲不好的感覺,正思忖間,一個油腔滑調的聲音在房內響起。“老馬頭,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來着?我們做什麼了?我們可是抱着一片好心來幫你們馬家堡啊,你這麼大歲數怎麼就不知道好歹呢?”
聲音憊懶油滑,讓人聽着分外的不舒服,嘩啦一聲脆響,顯然老馬頭已經在屋子內發了飆,那蒼老卻清晰的聲音傳到了門外,讓甘平聽了個仔細。“趙洪成,你自己說說,自從你來我馬家集之後做了多少的惡事?你手下的那羣士兵,又有哪個是好東西?成天欺男霸女搶奪財物,那老張家的張小圓,不就是你手下的士兵給糟蹋的麼?今天你竟然又欺負到張先夫人的身上!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甘平劍眉一聳,眼中已經盡是殺機!張先生成婚了?那這畜生侵犯的豈不是自己的師母?張小圓,甘平依稀有着印象,那個小時候就喜歡跟在自己和馬玲兒後面,有着兩個圓圓小酒窩的女孩,算算年紀今年也應該十六歲了吧?沒想到這兒時的玩伴竟然遭到了這種事情,一時間甘平氣衝頂門,這馬家集怎麼了?屋裡那人又是誰?竟然跑到馬家集來作威作福,那些打鐵的叔叔伯伯麼又去了哪裡?
“嘿嘿嘿···”裡面那人的聲音傳來,說不出的讓人厭惡,“張小圓?我可不知道這個人,可能是那個兄弟覺得她家缺壯勞力,專程去做了個倒插門吧?哈哈哈哈··”囂張的笑聲響起,伴隨着的還有幾個陌生男人的笑聲,顯然屋子裡這趙洪成並非一個人前來。
“至於張先生的夫人麼,嘿嘿,是個誤會是個誤會。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這馬家堡的大姑娘小媳婦根本不露面,今天這張夫人在街上路過,一個不開眼的兄弟就去毛手毛腳····”“住嘴!”李曼傳來了一聲怒吼,正是張先生的聲音,甘平聽到這聲音登時心頭一跳,兩年了,足有兩年沒聽到這聲音了。
顯然屋裡的張先生已經怒不可遏,“若非我見若惜良久未歸,前去尋找的話,她早就被你手下那兩個畜生搶回軍營裡面去了。爲官一任造福一方,雖然你是個把總,但是去也要謹守職責,豈能讓你的士兵肆意妄爲?”張先生越說越氣,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屋裡那女子的哭聲愈發的悽切了。
顯然被張先生罵得有些惱羞成怒,那趙洪成立時喝罵了起來,“姓張的,我告訴你,爺站在這是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怎麼着,要不是爺今天路過,看見你們幾個,你個臭老九早就被打死了,你那如花似玉的老婆也得被人架到軍營去輪了,還和我唧唧歪歪,活膩了你···”“你····”顯然張先生已經氣急,對於這無賴子已經說不出話來。
“老馬頭,實話和你說吧,你這馬家集好生興旺,但是呢,這供奉卻是少了點。這樣吧···”說着那趙洪成扁了扁嘴巴,“記得聽說你有個如花似玉的孫女,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兒,我來了這麼多日子也沒見到,你把她叫出來,給爺上杯茶,說不定爺一高興就納了她做小妾,那你這馬家堡的堡主可就···”
還沒等他說完,那大門轟的一聲便被踹開,紛紛灑灑的雪花帶着漫天的寒氣紛杳而至,使得屋內的衆人不禁打了個寒噤。肩頭站着火兒的甘平正站立在門口,顧光掃過屋內衆人,落在了張先生鼻青臉腫的面龐上,登時危險的眯了起來,露出了懾人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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