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滅敵酋,割頭相下酒!好一個甘平!莫斂鋒收了個好徒弟啊!劍十七眼見從那星光之橋上緩緩走來的甘平,也禁不住舉起了酒杯,狠狠一口飲下,暢快!多少年沒這麼暢快了?多少年沒有這麼熱血沸騰了?總從掌管着凌霄劍宗的雜事之後,自己就已經難以保持那顆通透的劍心,世間總有一些事情讓自己不得不去做,不得不去想,可那違背本心的事情做多了,一顆道心便會蒙塵。**泡!書。吧*自從自己受命掌管凌霄劍宗開始,自己的修爲便止步不前,難有寸進,然而今天見到這甘平的豪氣勇氣,登時間劍十七隻覺得自己那顆道心彷彿被熊熊的烈焰狠狠灼燒了一把,上面的塵垢盡數灰飛煙滅!
然而就在甘平手提那魔牛頭顱接受全城百姓歡呼之時,城外一道長不過尺許的幽藍色身影正飛快的掠過,轉瞬間便來到了甘平方纔擊殺魔牛的地方。“是誰?”尖銳的暴怒聲響立時震徹整個夜空,那道幽藍的身影猛然停住,竟然是一隻長不過尺許,貌似狐狸的一隻怪獸,只是那張不成比例的巨口,顯得格外的猙獰可怕,竟然佔了這隻怪獸的大半頭顱。
轉瞬間這到幽藍的身影化作了一道傴僂的身影,剎那間這個滿臉蒼老的小老頭站立當場,但是那一身的威勢卻是彌天極地,只見他一對三角眼中精光四射,望着下方被灼燒得漆黑的地面,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該死的,你們這羣沒用的東西,竟然讓人將大統領的愛子擊殺,過兩日大統領來了,誰也逃不了!”
這老兒手中的柺杖惡狠狠的在地上敲擊,那可怕的威勢宛若山呼海嘯,臨近這老者的幾個低階蠻獸登時支撐不住,砰的一聲腦漿炸裂,化作一團肉糜。“你們····”這老者可怕的眼神四下掃視,所到之處就連高大十餘階的蠻獸都低下了頭顱,“你們這羣廢物,這人定然在那高城裡面,都給我去,用整個城的鮮血洗刷這份恥辱,平息大統領的怒火,否則的話,你們全都要死!”
隨着這老者氣急敗壞的吼叫,這羣妖獸立時發了瘋一般,向着天門山城奔去。大統領的怒火,乖乖,可不得了啊,一想到大統領發怒時的情景,這老者都禁不住打了個寒戰,轉瞬間便化作一道流光,向着天門山城飛去。“不管你是誰,殺了大統領的愛子,你死定了!死定了!全城的人都要陪葬啊!!!!!”
將那沉重的頭顱轟然拋到了地上,那猙獰的牛眼死死的瞪着衆人,兩隻牛角宛若兩柄彎刀,閃動着鋒利的寒光,而那牛頭處奇異的魔紋讓莫斂鋒微微有些皺眉,彷彿想起了什麼,但卻有些模糊不清,實在是想不起來了。甘平輕輕微笑,望向了一旁面色如土的沙利,而這時李峴卻突然發話了。
不得不說這勇王李峴也不只是一肚子的草包,到了這個時刻自然要站出來,當下裡李峴舉起了手中的金絲雕文,青銅鑄就的酒爵重重的在砸在了桌上。砰的一聲巨響,引得衆人紛紛側目,甘平的目光立時望向了這座城市的主人,兩人對視間,迸濺的火花讓人感覺空氣都灼熱了數分。
李峴望着甘平平靜而又堅毅的目光,突然哈哈大笑。“好,甘平勇士,果真不凡,少年豪傑啊,竟然剛一到圍毆這天門山就斬殺了一個大患,來取本王的金盔來!”隨着李峴一聲厲喝,早有侍衛雙手捧着一戰鑲滿了寶石的金盔走了上來。這金盔,正是征戰沙場的主將獎賞手下軍士美酒的器物,黃金之屬沉重異常,且柔軟無比,只消一箭就能穿透,自然不可能真的作爲沙場上佩戴的頭盔。李峴的這金盔也是一樣,一直以來只是作爲象徵擺放在那裡,專門作爲對手下勇士的無上獎賞。
莫斂鋒微微挑了挑眉毛,饒有興味的望着這兩個年輕人的交鋒。若是甘平接了這金盔中的美酒,自然是與這李峴盡釋前嫌,但是甘平並非勇王李峴的手下,若真的飲了這金盔酒的話,那就不免落實了這李峴的招攬之意,然而外面歡聲雷動,在場所有人目光殷切,這就看甘平如何的取捨了。
微微一笑,甘平環視了一圈,朗聲說道:“多謝勇王殿下厚賜,勇王殿下安撫四方守衛城池,護一方百姓周全,正是我輩所欽佩的,甘平何德何能,只是斬殺了一介魔獸而已····”說着甘平伸手將旁邊一罈剛剛開封的美酒拎了起來,“在此,我代表全程的軍民敬勇王殿下一杯,勇王,纔是真正爲國爲民的勇士!”
甘平也不是那不通時務的蠢人,但是這金盔賜酒卻是不能喝的,他也不想同這李峴有什麼瓜葛,故此這些話聲音清越用真元發出,遠遠傳出整個城池都清晰可聞。既給了李峴面子,更是婉拒他的招攬,就連劍十七都不禁微微點頭,這甘平果真心思機敏。
但是城中百姓卻不知道王府內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一人提着那可怕魔獸的頭顱進入了王府,如今這然不住的誇讚李峴,登時大聲的叫好了起來。立時間整個天門山城都沸騰了起來,李峴眼中閃過了一絲莫名的顏色,但是旋即便掩飾了起來,這等情況下自己必須要做出表態了。
當時是,李峴立刻高聲應和道:“諸位遠道而來,不辭辛苦爲我百姓操勞奔走,小王無以爲報,唯有以此酒敬諸位一杯,願上天保佑我天門山城子民,不受戰火侵擾!”當下裡,諸人立時慨然應諾,痛飲了杯中的美酒,甘平更是寶器酒罈,一口飲盡,身上血腥之氣還未散去,敵酋頭顱依舊在身邊血跡未乾,痛飲烈酒,果真暢快!
就在衆人飲酒之時,整座山城猛然間震動,劇烈的震動使得桌案上的美酒佳餚都不住的掉落。一個蒼老的聲音遙遙傳來,“該死的人類,你們知道你們做了什麼麼?今天我要血洗這座城池!”轉瞬間無數的獸吼傳來,震盪的滿城百姓臉色煞白,而那無邊的滔滔魔氣也分涌而至,將這天門山城重重圍困。
“來的好!”正因爲甘平的所作所爲而熱血沸騰豪氣頓生的劍十七,一口飲盡了酒樽中的美酒,當下狠狠的將酒樽砸到地上,真個個人化作一道彌天極地的巨大劍虹橫掠而出,向着城外面那耀武揚威的老者斬去。眼見劍十七如此,其餘的諸人立時間也彷彿被感染了一般,個個摔碎了了酒杯,無數的劍光寶光自王府內飛快掠出,象着城頭飛去,這讓看到此情景的城中百姓立時連連磕頭,口中連稱勇王殿下。
這李峴無心插柳,卻成就一片綠蔭,使得他原本在城中極高的威望,立時間攀升到了極點,這個時刻,站出來的就是全城百姓的希望。眼見劍十七已經出手,莫斂鋒也不敢遲疑,連忙駕起劍光飛往了城頭,至於其他的散修們,也不敢怠慢,急忙登上城頭馳援。至於那沙利,更是半分停留都不肯,轉瞬間消失不見。
立時間這座巨大的王府後花園內,只剩下了李峴和甘平遙遙相對。“果然夠膽色!”李峴遙遙舉起了大拇指,四下無人,他也就無所顧忌了,“敢於這麼對本王的,你是第一個!”
甘平淡淡一笑,“人何以待我,我何以待人,勇王殿下言重了,甘平不過是窮鄉僻壤出來的無名小子,怎敢招惹王爺?”眼見甘平這般言語,登上這李峴也不再和他繞彎裡。慢慢的坐了下來,“那好吧,本王也不繞圈子了,實話實說,我需要你的幫助!”
“哦?”甘平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望着李峴,果真耐不住想要說實話了麼?“我那些手下都是一些酒囊飯袋,沒有一個你這樣的高手。眼下的天府大陸,大乘修士輕易不出手,最高的修爲也就是元神巔峰的修士罷了,你既然能擊殺十三階巔峰的魔獸,顯然戰力非凡,我也就把話直說,不和你兜圈子了。”眼見甘平沒有什麼表示,李峴登上咬了咬牙。
“雲上龍氣火,這個報酬怎麼樣?”見甘平不爲所動,李峴登上開出了條件來。甘平心中微微一震,這李峴果真好大的手筆,竟然開出了這等條件。
雲上龍氣火,正是龍脈之處京都之地億萬百姓心念聚集之處所形成的奇炎,其中妙用,無法言傳。然而這雲上龍氣火卻並非是那麼好形成,需要極其強橫的龍氣,加之億萬子民心念聚集,才能形成。縱觀整個天府大陸,能夠形成這等奇炎的地方,也就唯有高唐雲夢大夏三國的王都而已,至於其他的諸侯國,根本沒有資格形成何等奇炎。
唯有那經歷了千萬年百姓心念聚集的地方,一個大國的王都,纔能有這等的奇炎生成。甘平一身修爲盡是火屬,如今雖然法寶遍身,但是修爲卻依舊是元嬰初階,若想要在這魔劫中保全自身,實力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他修煉的速度已經是極快,但是在這危急的形式面前卻依舊是有些低微,若想要提升實力,唯有走着煉化奇炎的道路。畢竟無論是那先天兜率寂滅真炎還是甘平的太乙純陽心經,這雲上龍氣火都是極有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