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英雄?奸雄?

沒過多久,一行四人走出驛館。河六四,方既仁和玉天揚爲先,後面跟着一襲素裙,輕紗蒙面的南宮華珺。

丞相府所在之處,南宮華珺自然知道,四人直接跳上屋頂,飛躍而去。

此時已是日上三竿,趙兌在府中花園涼亭中坐着,身後一青衣武士跪伏在地,向其稟告着京都城中的事情。

“昨夜赴宴大臣,青吏司均已上門拜訪,朝臣們此時已齊齊上表稱病,幾日內是不會上朝了。”青衣武士說道。

趙兌看着花園景色,點了點頭。

“還有一事!昨夜,有一夥人擅闖寧王府!”青衣武士繼續說道。

“哦?有人擅闖王府?”趙兌來了興致,“何人?”

那青衣武士回道:“小人未曾探得,只知有兩人闖入王府,自諸大臣離去,便大鬧王府。其中一人手段通天,闢辛郡主與其交手,只一合便敗下陣來。而後二人擄走天罡仙師,闢辛郡主追蹤而去,至今音信全無!寧王令司衛營出兵拿人,公孫軍師不好推辭,便撥了五百軍士,與寧王府兵一道,全城搜捕!”

趙兌大笑:“那闢辛郡主果有愚人之勇!明知不是對手,還敢前去追拿!”

青衣武士回道:“闢辛郡主與那六位仙師之中的既仁子,相交甚密,見其被人擄走,定然窮追不捨!”

趙兌哼笑道:“什麼仙師!不過是一羣欺世盜名的無恥小人!就那幾手求雨問卜的手段,也敢妄稱天罡道人?笑話!”

“丞相謬讚!天罡道人,亦尋常百姓耳!”

忽然,一聲朗笑自半空傳來。趙兌擡頭望去,只見一人,身着道袍,徐徐落下。

那青衣武士急忙抽出佩劍,護在趙兌身前,斥道:“大膽賊徒!竟敢擅闖丞相府!來人,來人!”

青衣武士心中驚恐,丞相府的防衛他自然知曉,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後花園中,那是何等的修爲!自己絕不是對手,拼死相敵,等待援兵纔是上策!

來的自然是河六四,河六四輕輕落地,剛要說話,那青衣武士擡劍便迎了上來。

趙兌突然喝道:“住手!”

那青衣武士一愣,見趙兌滿臉從容微笑,而來人似乎也並無敵意,心中一時疑惑不解。

趙兌說道:“孤府上守衛森嚴,能無聲無息站在孤的面前,這纔是天罡道人的手段!”趙兌自然也認得河六四。

河六四推手一禮:“見過丞相!”

這時,府外遠處依稀聽到一聲喝斥:“何人擅闖丞相府,拿下!”

而後,便是刀劍相碰的聲音,想必是打了起來。

河六四修爲高,先走一步來見趙兌。而方既仁等人想要無聲無息闖入丞相府,卻是絕無可能。三人剛剛進來,便被銀甲近衛發覺,瞬間便有數百銀甲近衛出現,將他們三人團團圍住。

河六四作禮說道:“還請丞相莫怪,外面是我師兄等人!”

趙兌哈哈大笑:“故友前來,豈能怪罪?快去將孤的貴客迎進來!”

那青衣武士領命退去。

趙兌走上前抓住河六四的手,說道:“多日不見,孤常常憶起與天罡道君的往事,來!孤與君一同前去相應!”

說完,拉着河六四的手向外走去。

來到偏院之時,打鬥早已停息,銀甲近衛肅列成圈,仍然將方既仁三人圍在中間。

趙兌笑聲傳開,銀甲近衛這才紛紛退讓。

趙兌一眼便看到了方既仁,與天罡教的多年交往,趙兌最熟識的便是方既仁和孫既直。比起河六四的救命之恩,方既仁和孫既直助他大破南宮哲,纔是趙兌最爲欣賞的。

“既仁兄!”趙兌張開手迎了上去。

方既仁急忙收劍,推手一禮:“見過丞相!”

趙兌走上前,拉起方既仁的手,說道:“既仁兄何須與孤見外?來來來,快與孤入堂一敘,今日孤要與諸君一醉方休!”

說完,一拉方既仁的手,一邊拉着河六四的手,大笑着走向了內堂。

進入內堂,幾人各自落座,唯獨南宮華珺環望着四周,目光中盡是不可思議。

這是丞相府內堂,並非見客理事的地方,只有趙兌和趙兌最爲親近的人才能出入的場所。然而今日走進內堂,南宮華珺看到的絕非是寧王府的內堂那般金碧輝煌,而是簡簡單單的書案長桌。無有瓷器擺件,更別提雕樑畫棟。

南宮華珺絕沒有想到,一個位極人臣的丞相,內堂竟是這般簡潔。

落座之後,趁着侍從端上酒食,河六四問道:“在下感念丞相當年救護父母之恩,敢問丞相,父母小弟,現在何處?”

趙兌回道:“河道長勿憂,孤已將河道長的父母,送去宮中居住!”

河六四一怔:“宮中?”

趙兌哈哈一笑:“如今這天下,想殺孤之人,豈是區區之數!這丞相府雖是戒備森嚴,卻也是衆矢之的!唯有宮城之中,纔是安身之所!而今陛下醉於聲色犬馬,宮中閒差無數,便教河道長一家進宮任了個小吏,既能食俸,又得清閒,河道長儘可放心!明日,孤便帶道長入宮,拜見父母!”

聞聽此言,河六四心中一陣激動。他和玉天揚早就猜測過自己父母小弟會被趙兌藏在哪裡,卻怎麼也沒想到,趙兌會把自己一家藏進皇宮之中。如此一來,的確是最爲安全的。

河六四推手一禮,說道:“多謝丞相!”

趙兌一擺手:“天罡教於孤幾番相助救命之恩,此等小事,何需謝禮!”

方既仁說道:“丞相受我師弟之託,當我天罡教此拜!”說着,也對趙兌推手一禮。

玉天揚見狀,自然也跟着行禮。

唯有南宮華珺,略帶譏諷地說道:“宮中之事,乃天子家事!想不到丞相也能隨意左右。”

此言一出,氣氛瞬間變得微妙了起來。

玉天揚見狀,急忙舉杯解圍:“丞相與天罡教淵源至深,此番相聚,何不痛飲一杯?”

趙兌笑道:“好!”

說着,舉杯與衆人同飲。

一杯飲罷,趙兌看着玉天揚問道:“既仁兄,這位道長孤從未見過,可是天罡高足?”

玉天揚急忙起身回道:“在下玉天揚,曾爲肅成軍神箭營百夫長,早年得蒙道家高人指點!後遭亂臣構陷,無奈出走,如今與諸位師兄爲伴,遊歷江湖!”

“哦?”趙兌正視了玉天揚一番,嘆道:“果是少年英雄!只是如今肅成府亂勢已定,小友爲何不歸營任職?”

玉天揚笑道:“我雖不在軍中,卻仍有報國之心!能與諸位師兄降妖伏魔,亦是扶保朝廷,救世濟民之正道!”

趙兌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看仍舊帶着面紗,卻渾身透着陰冷的南宮華珺,問道:“這位是?”

南宮華珺傲然一笑,說道:“怎麼,丞相也想與小女子親近一番,好爲你所用嗎?”

河六四無奈地嘆了口氣,出言說道:“丞相勿怪!”

趙兌眼中寒芒一閃,隨即恢復如常,笑道:“諸位剷除邪教,匡扶萬民,孤代天下人,敬諸位一杯酒!”

衆人又是舉杯同飲。

酒過三巡,方既仁終於說出了正題。

“近日來,我天罡教在京中聲名鵲起,此事丞相可知否?”方既仁微笑着問道。

趙兌說道:“孤與天罡教之厚,若問既仁兄入京,豈能不親自相迎?只是那位既仁子,可與孤所識之人,大不相同喲!哈哈哈。”

方既仁也笑了笑,又問道:“丞相既已知曉有人冒我天罡之名,行髒污齷齪之事,何以不聞不問?”

趙兌聞言,收起了笑容。他明白,方既仁這是在興師問罪。

他們天罡教在外行走,遇到趙兌的部下時,出手相助毫無二言。可如今有人在他趙兌面前冒名頂替,他卻沒有替天罡教正名。此時能這般客氣的詢問,等待他的解釋,已經是十分客氣的了。

沉默了片刻,趙兌大袖一揮,內堂外候立的侍從紛紛退去。

正當衆人疑惑不解之時,趙兌頗爲感懷地說道:“既仁兄以爲,孤情願如此嗎?”

方既仁見狀,竟是升起一絲愧疚,忙說道:“丞相與我相識多年,不妨直言!”

趙兌站起身來,向着門外慢慢踱步,說道:“既仁兄啊!孤自當年離開廣衍府以來,平叛亂,除邪教,安撫民生,重修國政!普天之下,悠悠萬民,可有一人,視孤爲篡權之奸佞?”

方既仁說道:“如今蒼生萬民日益富庶,百姓口中,丞相乃治世之能臣!可是....”

趙兌呵呵一笑,自嘲道:“可是在朝中,孤是大大的奸臣!”

南宮華珺嘲諷道:“所謂欲人勿聞,莫若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爲!丞相風評如此,難道是空穴來風?”

聽到此處,衆人無不皺起眉來。南宮華珺此來,說是爲探知趙兌要對寧王意欲何爲,可她本就對趙兌滿是偏見,言語之間,多是嘲諷。

玉天揚不悅道:“朝中大臣對丞相之恨,一是禮法舊制,二爲稅收國政。所謂禮法舊制,不過是愚忠南宮一姓之尊,而枉顧百姓生計!至於稅收國政嘛!丞相法令,雖能使萬民得樂,卻使王公貴胄利益受損,自然要視丞相爲大敵!”

南宮華珺聽得惱怒,剛想破口大罵,卻見河六四目光冰冷,只得硬生生壓下這口氣,不再言語。

趙兌頗爲欣賞地看了看玉天揚。

卻不想玉天揚又說道:“不過,丞相爲剷除異己,手段雷厲風行,的確使人詬病!”

趙兌見玉天揚直言不諱,心中一陣痛快,大笑道:“哈哈哈,不錯!若無雷霆手段,何以成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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