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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女王》唱罷,聽衆們還來不及回味,下一首歌的前奏便緊跟其後響了起來。

暖暖選擇的第二首歌是《楊柳依依》,它是上個世紀C國歌壇天后程語柔有名的十大金曲之一,而這首歌是流傳度最廣的,幾十年過去了,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都時常能聽到有人哼唱。

《楊柳依依》是一首跟《女王》風格完全不同的歌,後者是一首不管怎麼唱都激昂的快歌,而前者則是一首舒緩的慢歌,它描繪的是朋友離別時那種依依不捨的情感。

暖暖選的兩首歌連在一起唱,給了所有聽衆一種畫風突變的即視感,再加上這兩首歌中間幾乎沒有停頓,更是讓在座各位覺得很突兀。

有好幾個暖暖的死忠米分絲都怒目瞪視負責播放伴奏的講師,他們的眼神好似在說:放那麼快乾嘛,就不能等教授們點評完暖暖女神的《女王》再放下一首嗎?

其實負責責播放伴奏的講師也很無辜,因爲這樣的安排是評委席上某位在學校掛名的教授特別要求的,他一個小講師沒權利拒絕。

這些問題先不管,因爲當《楊柳依依》的前奏結束,暖暖便跟着音樂唱了起來。

其實當大家明白暖暖要唱的第二首歌是《楊柳依依》的時候,很多人都小小地爲暖暖擔心了一下,因爲不管是《星空》還是《女王》,都是比較大氣磅礴的歌,他們擔心唱慣了這類歌曲的暖暖,會不會唱不了如《楊柳依依》那般軟軟的慢歌。

當然,也是有不擔心的人,那些都是聽過了暖暖在幾個月前的記者招待會上唱的那首《祝我們生日快樂》。

暖暖的聲音通過音響的放大,在整間階梯教室響起。

此刻,暖暖的聲音柔如水軟如絲,可謂是將《楊柳依依》中那種依依不捨的感覺全部展現在了衆人面前。

暖暖現在的歌聲,跟之前的感覺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唱前一首歌和現在這首歌的人都是暖暖,肯定會有人覺得這兩首歌是兩個人唱的。

兩首不同風格的歌。全都被暖暖完美地詮釋了出來,在座所有學生都聽得是如癡如醉,就連評委席上好幾名教授也都陶醉地用手指有節奏的敲打桌面。

很快,暖暖的第二首歌就唱完了。舞臺下響起了連綿不絕的掌聲。

暖暖朝着舞臺下微微一笑,隨後便是等待教授們爲她打分。

評委席上的教授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一直沒人說話,最終他們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坐在最中間的一名頭髮花白的老教授身上。

老教授是在暖暖唱歌的時候用手指跟着打拍子的人之一,也是讓播放伴奏的講師把兩首歌連着放的人。

因爲老教授是在學校掛名的。所以學生們覺得他很面生。

不過嘛,既然別的教授都看着老教授,表示老教授是最具有發言權的。

老教授閉着眼睛,怡然自得地繼續用手指敲擊着桌面,掌聲越變越小,漸漸地階梯教室又安靜了下來,這個時候老教授用手敲擊桌面的聲音就很明顯了。

在座各位都是學音樂的,自然能聽出老教授打的拍子就是剛剛那首《楊柳依依》的節奏。

衆人瞭然,原來老教授還在回味剛剛暖暖唱的《楊柳依依》啊。

又過了一會兒,老教授睜開了雙眼。他也沒管別的教授是什麼想法,拿起面前的話筒。

“甄萬春同學,你的歌聲讓我聯想到了幾十年前的程語柔,我彷彿回到了當初第一次聽阿柔唱歌的那天,那天……”老教授開始講述起自己記憶中的片段。

這個時候,大家才漸漸猜出了老教授的身份。

在A市現代音樂學院掛名的教授中,若是說有哪一位能跟程語柔聯想到一起,那一定是那位名叫樑孝義的老教授。

樑孝義老教授是程語柔第一位音樂製作人,程語柔早期的歌有百分之八十都出自他之手,他也是一名在業界很有名的作曲人。

剛剛暖暖唱的那首《楊柳依依》。就是樑孝義在跟程語柔分道揚鑣之時贈與後者的歌,也是老教授的封筆之作。

雖然樑孝義已經封筆很多年,但由於程語柔早期的那些經典歌曲傳唱至今,所以對程語柔來說亦師亦友的樑孝義。也一直沒有被人們忘記。

暖暖也纔出了老教授的身份,她很是激動。

本來以爲只是個不怎麼普通的畢業考,沒想到卻是不普通到如此程度,她的歌居然能被樑孝義老師點評,今天真是太走運了!

“……姑娘,從你的歌聲中。我能聽出你對音樂的熱情,這一點跟當初的阿柔是一樣的,我希望你能將你的熱情永永遠遠地留在心裡,不要讓它在以後的日子裡被任何事情消磨掉,這樣你和你的音樂才能走得更遠站得更高!”說着,老教授爲暖暖鼓起了掌。

在老教授的帶領下,學生們也再次鼓掌,他們爲暖暖能獲得樑孝義教授如此高的評價而高興,也爲自己能幸運地來到這裡而高興。

老教授拍拍話筒,用雜音來提醒大家安靜。

當階梯教室再次陷入沉寂的時候,老教授話鋒一轉問道:“甄萬春同學,或者說暖暖,我聽說你是個最近剛剛涉足歌壇的藝人,我想請問,你有沒有意向跟我徒弟合作?”

“咦——”階梯教室裡因爲樑孝義的話再次沸騰起來。

“雖然沒見過樑老先生的徒弟,但既然是能被樑老先生拿出來說的徒弟,那一定也很棒吧!”

“哇塞,樑老先生的金字招牌,再加上我們的暖暖女神,總覺得語柔時代要再現了,不過這次應該說是暖暖時代!”

……

米分絲們的肯定已經讓暖暖很開心了,現在她又得到了樑孝義的肯定,這讓她高興地都懷疑是不是在做夢了,她悄悄地用手指甲戳了戳手心,立馬就從手心傳遞到大腦的感覺告訴她,這絕對不是在做夢。

暖暖傻傻地笑了,她想了想,將擺在支架上的麥克風拿下,淡淡地說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