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孝義死在金元百貨商場最大的好處,就是張浩軒作爲老闆,是可以看到已經上交給警察的監控錄像的。
監控錄像裡沒有聲音,但已經很好地將當時發生的一切展現在暖暖的面前。
昨晚,當暖暖和張浩軒離開之後,樑孝義便開始跟樑懷琴等人說話,說的內容雖然聽不到,但是想想也能猜到他應該在跟樑懷琴等人說他跟暖暖的約定。
樑懷琴等人聽了樑孝義的話,都非常驚訝,也非常憤怒。
尤其是仇騰飛簡直是暴跳如雷,因沒有聲音並他不知道說了什麼,但是衝動的他一定沒說什麼好話,總而言之他惹得樑孝義非常生氣,伸手就打了他。
樑孝義還訓斥了仇騰飛幾句,如果是以前仇騰飛一定會消停一會兒,但是這次他貌似真是氣急了,什麼都不管地跟樑孝義理論。
這個時候樑懷琴和樑懷忠都沒有加入戰局,可是樑孝義後來不知道又說了什麼,總而言之他一下子就惹惱了另外兩個年輕人。
三個年輕人齊心合力跟樑孝義爭論。
俗話說,薑還是老的辣,樑孝義舌戰三名小輩卻完全不落下風。
仇騰飛也許是自覺說不過樑孝義,所以衝動的他動起了手。
樑懷忠發現仇騰飛一言不合居然想動手,他連忙聯合樑懷琴一起阻止。
可是三人當中就仇騰飛力氣最大,所以雖然仇騰飛開始的時候,被樑懷忠和樑懷琴往後放扯了好幾米,但是最終他們都被仇騰飛甩開。
仇騰飛氣勢洶洶地朝着樑孝義走去。
樑懷忠扶着桌子站起身,立刻衝上去追仇騰飛。
樑懷琴似乎是擔心樑懷忠無法成功,她拿起桌上的香蕉皮一丟就丟到了仇騰飛前方。
可是香蕉皮太明顯了,仇騰飛一下子就看到了香蕉皮,所以當他走到香蕉皮後方時,他多跨了一些沒有踩在香蕉皮上。
仇騰飛越過了香蕉皮,可是樑懷忠就沒那麼好運了,最開始有仇騰飛擋着,樑懷忠看不到香蕉皮,後來仇騰飛躲過了香蕉皮,可樑懷忠急於攔住仇騰飛,所以他沒有注意香蕉皮。
仇騰飛沒有踩到的香蕉皮,樑懷忠踩到了。
樑懷忠腳底一滑,“嘭”一聲摔倒了。
由於這個時候樑懷忠已經快要接觸到仇騰飛,所以他摔倒的時候也不忘伸手攔截。
樑懷忠成功攔下仇騰飛,可是由於樑懷忠抓住了仇騰飛的腳踝,所以仇騰飛重心不穩也摔了。
仇騰飛摔倒的時候伸手扶了一下桌子,可是他的手只接觸到了一個盤子,他把盤子打翻了。
很不巧的,盤子裡本來放着一套刀叉,由於盤子打翻了,所以盤子裡的那套刀叉飛了出去。
當樑懷琴、樑懷忠都鬆了一口氣,而仇騰飛甩着腳想要甩開樑懷忠的手時,剛纔還一直在圍觀的保安紛紛叫着衝了上來,他們看起來似乎都很急。
遠遠的還能看到一名保安正在打電話。
樑懷琴等人都爲保安的行動感到驚訝,不過下一刻他們的臉上也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剛剛從盤子裡飛出的那套刀叉,全部都插在了樑孝義的身上。
叉子戳在樑孝義的眼睛裡,而小刀則豎立在樑孝義的頭頂。
鮮血,從叉子、小刀跟樑孝義的身體接觸到的地方流下,一滴一滴又一滴,樑孝義緩緩倒下。
幾分鐘後,警察來了,救護車也來了。
警察留下來詢問當時的情況。
救護車帶走了樑孝義,不過按照新聞上說的,樑孝義在被送入急救病房之前就已經斷氣。
這一切發生的非常突然,看起來也的確就像是個意外。
這種意外的發生概率很低,不然刀叉應該被列入危險物品而不是餐具。
正如張浩軒所說,這個意外真的彷彿就是樑懷琴三人想要害樑孝義,所以他們合夥演了這齣戲。
可是也不能直接這樣下定論。
樑孝義還沒有決定如何分配他剩下的財產,也就是茉莉傳媒30%的股份,因此現在樑孝義死了對樑懷琴三人都不是一件好事。
對於樑孝義“意外”死亡的事,警察展開了一個多月的調查,最終他們把結果定位了意外死亡。
因爲是意外,所以樑懷琴三人依舊可以獲得樑孝義遺囑中要給他們的財產。
查明瞭死因,接下來就要舉辦樑孝義的葬禮。
樑孝義葬禮的前一天,程語柔和白詩韻都回了國,她們住進了暖暖家,準備第二天跟暖暖一起出席樑孝義的葬禮。
事實上,由於樑孝義法律上認可的親人是樑懷琴那些人,所以他的葬禮是有他們籌辦的,而他們並沒有邀請暖暖參加。
暖暖本來也是不想參加的,可是從張浩軒那兒聽說了葬禮時間之後,她心裡就很不是滋味,所以她最終還是決定去參加葬禮,而且她還把奶奶和媽媽都叫了回來。
葬禮那天,樑家人見到暖暖一家都很鬱悶,但是由於他們邀請了很多生意上的夥伴,爲了不在那些人面前出醜,他們沒有跟暖暖鬧。
畢竟由於樑孝義說漏了嘴,現在誰都知道暖暖還有程語柔跟樑孝義的關係。
暖暖他們本來是準備參加完葬禮就走,絕不糾纏。
可是樑孝義的律師卻喊住了暖暖幾人,“程女士,請等一下,馬上要進行遺囑宣讀,如果你們有空,我希望你們也能到場。”
“當然有空。”程語柔發了話。
暖暖不是很感興趣,但是奶奶都表示要去了,她怎麼會不去呢。
當樑家人再次見到暖暖一家的時候,他們開始咆哮,因爲現在這裡沒有了需要顧及的外人。
樑懷琴率先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律師作了解答:“他們是來聽樑先生的遺囑的。”
仇騰飛拍了一下桌子說:“我外公的遺囑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律師皺眉:“暖暖是樑先生的親孫女,在樑先生去世之前他們已經相認,所以我們認爲暖暖擁有繼承權。”
一向擺着笑了的樑懷忠破了功:“他們都不姓樑,他們沒資格站在我們樑家!”
律師搖頭:“很抱歉,我不能這麼做,我想你們都知道,樑先生身前跟暖暖有過約定,那份特殊約定早已生效,所以這房子的所有人其實早在一個多月之前就已經是暖暖的,你們能繼續住在這裡,只是暖暖沒趕你們走。”
言下之意,樑懷忠、樑懷琴他們這是佔用了暖暖的房子。
現在應該離開的不是暖暖他們,而是這些姓樑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