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自己的一番猜想,
現在依舊守在門口的小弟決定暫時不去理會偷偷摸摸進入病房內的申屠睢陽,
甚至等會如果其他人有所懷疑的話,
他都應該替申屠睢陽掩飾一番。
這樣一來,
申屠睢陽就不會面臨尷尬的場面了,
或許,
這樣的話,
一方面他既能夠完成申屠敦陽交給他的任務,
另一方面,
他又在無意間討好了申屠老先生這方面,
想想還真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如果事情真是他預想的這樣,
那他可真是兩面逢源,
說不定能被高升就指日可待了,
懷抱着這樣美好的想法,
小弟刻意又往門口的方向移動了一些,
以阻止其他人的目光,
與此同時,
與門外得意洋洋的小弟相比,
病房內的申屠睢陽卻很是苦惱,
只因爲在他進入病房這麼久的時間以來,
不管他與卿笑笑說些什麼,
病牀上的卿笑笑都只是背對着他沉默不語,
相信他所說的話應該都一字不漏的傳到了卿笑笑的耳中,
只是,
卿笑笑卻並不願意理睬他罷了,
“我不知道現在到底還應該跟你說什麼,老實說,我現在時間很趕,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纔到你這裡來的,我知道你可能不願意跟我說話,那我就把我要跟你說的話一次性都說了,好嗎”
申屠睢陽決定不再耽擱時間,
直截了當的把自己的話說給卿笑笑聽就好了,
雖然她依舊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看到此時還是不爲所動的卿笑笑,
申屠睢陽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才接着說道,
“你跟敦陽之間的感情,我這幾天算是見識到了,你可能不知道,就在你受傷被送進醫院之後,敦陽在得知這個消息之時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即使有可能被董事長髮現也完全不在乎一定要見到你,接下來的幾天,他不吃不喝的一直在醫院外守着你,甚至後來冒着很大的風險還親自來病房內陪着你,他對你的愛甚至勝過了他對自己的感情,也許你也是這樣的吧,可是,”
申屠睢陽回想起這幾天難熬的日子,
如果不是因爲申屠敦陽一直堅持,
或許,
卿笑笑甚至都沒有醒來的可能,
所以,
對於兩人之間的感情,
申屠睢陽沒有任何懷疑與否定,
只是,
現在看看兩個人的身體狀況,
申屠睢陽卻還是不得不嘆息了一聲,
“你現在的情況真的和敦陽一模一樣,你知道嗎他現在也還在醫院躺着,不,應該可能還比你糟糕,他還沒有醒,如果不是昨晚他在精疲力盡之後給我打了最後一通電話,估計現在的他還在街頭躺着不會有人理會他,雖然不清楚你們兩個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可是我必須說的是,看到你們兩個現在這樣,我真的覺得,與其這樣痛苦的相愛,不如選擇放手,這樣,對敦陽來說是個很好的選擇,對你,應該也是。”
申屠睢陽最開始並沒有想要來拆散申屠敦陽與卿笑笑的想法,
直到他在病房內見到同樣生無可戀般的卿笑笑之時,
這個想法才突然從他腦海中冒了出來,
與其痛苦的相愛,
不如選擇放手,
這是申屠睢陽在看到兩人同樣糟糕的狀態之時想到的最好的解決方法,
申屠敦陽已經和司徒銘樂訂婚,
不管他願意或者不願意,
最終,
申屠敦陽都已經是司徒銘樂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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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將來是一定會成爲司徒銘樂的丈夫,
這並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至於卿笑笑,
她應該也已經很清楚了這一點,
或者,
在看到申屠敦陽給司徒銘樂戴上戒指的那一刻,
她應該就明白了這一點,
繼續執着下去,
其實並沒有任何用,
不過是傷人傷己罷了,
而對於申屠睢陽的這番話,
病牀上的卿笑笑只有在聽到申屠敦陽也在醫院躺着時才微微顫抖了一下身子,
之後便又迴歸到了平靜當中,
平靜的開始甚至讓申屠睢陽都懷疑起卿笑笑是否真的聽到了他所說的所有話。
“希望我的話你真的有聽到,如果是真的沒有的話,那也實在是遺憾了,我現在真的不能再繼續留在這裡了,所以有些事情,我就長話短說了,雖然你跟敦陽不能夠在一起了,可是我知道,敦陽始終愛的人還是你,他當然一定希望你平安幸福,所以,接下來,我會開始想辦法把你從這間病房弄出去,之後你可能暫時需要去國外躲一躲,等到敦陽與司徒銘樂的婚禮完成之後,申屠老先生到時候也沒有興趣再繼續找你了,到時候你想去哪,或者是想做些什麼,可以直接來找我,我都可以幫你安排的,或者你想去國外定居也行,總之,我會讓你的生活過得儘量的快樂。”
關於許諾卿笑笑的這些事情,
對於申屠睢陽來說,
除了要幫卿笑笑從這間病房內逃走之外,
其它基本都沒有任何問題,
畢竟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從來就不算是真正的問題,
雖然不能讓卿笑笑與申屠敦陽繼續在一起,
可是在物質生活上,
申屠睢陽還是希望能夠代替申屠敦陽稍微彌補一下對方,
只是,
面對申屠睢陽的這些話語,
病牀上的卿笑笑依舊還是沒有辦法反應,
見此,
申屠睢陽看了看時間,
知道他沒有辦法再繼續與卿笑笑說更多的話了,
最終也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隨即準備離開,
“好吧,如果你現在的確是不想被人打擾的話,那我就不繼續打擾你了,我現在必須走了,下次你恢復的更好的話,我再來找你。”
說完這話,
再次戴上口罩,
申屠睢陽便準備再次離去,
只是,
就在他剛剛轉身之時,
病牀上的卿笑笑卻突然輕輕開口了,
顯然因爲傷勢過重,
加上之前又嚎啕大哭了一場的緣故,
卿笑笑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被完全抽空了一身力氣似的,
說話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
如果不是申屠睢陽站的離病牀的位置較近,
只怕都聽不到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