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敦陽這話說得輕巧,
西裝男聽得卻是膽戰心驚,
因爲月光朦朧看不清楚的關係,
西裝男滿頭大汗的樣子,
申屠敦陽是看不到的,
不過這話對於西裝男的恐嚇程度他還是有所瞭解的,
畢竟這個問題的答案真的是十分簡單,
什麼都說不知道的人,
除了死人,
還有誰?
所以,
在西裝男半天都沒有迴應之後,
申屠敦陽低低笑了兩聲,
這才繼續說道,
“怎麼樣?你想清楚了嗎?是決定做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還是做一個有問必答的人?”
“我,我,我是申屠老先生的人!”
西裝男猶豫了許久忽然如此尖銳的叫了一句,
或許這在他看來就是他最後活命的唯一保證了。
然而他應該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
這樣的威脅對於申屠敦陽來說並沒有什麼用,
如果他們不是申屠老先生手底下的人,
他纔沒有興趣管他們是死是活。
“哦,我知道啊,然後呢?你怎麼選擇?”
申屠敦陽雲淡風輕的答了一句,
西裝男卻是再也不能淡定了,
“你,你,你,你到底是誰!?我是申屠老先生的人,你到底知不知道?申屠老先生你知道是誰嗎?他是申屠集團的董事長,還是申屠家族的領導者,你,你得罪不起這樣的人!”
“哦,我知道啊,可是,你只要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就是了,至於得不得罪的起,那是我的事情。”
申屠敦陽繼續無所謂的答道。
這次,
西裝男也不知道還該說些什麼了,
一個“你”字在嘴裡半天也沒有說出口來,
他已經搬出了他認爲唯一能夠威脅對方的申屠老先生出來,
可是哪想到對方卻毫不爲所動,
反問還越發無所謂。
這樣一來,
他還真是有些猶豫了,
而見西裝男似乎有所動搖,
申屠敦陽自然趕緊接着說了下去,
“如果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等會我就會放你離開,沒有人知道你來過這,只要你們兩個自己不說,任何人都不會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你們的申屠老先生更加不會知道你們今晚所說的任何話,“
申屠敦陽繼續這樣說着,
看着西裝男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申屠敦陽的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隨即停了停,
確定兩個人都在認真聽着自己的話之後話鋒一轉才繼續說道,
“可是,如果你們只會說什麼都不知道的話,”
“你們說,會不會也根本沒人知道你們消失在這世上的事情呢?”
申屠敦陽說這話時故意壓低了聲音拖長了語調。
於是,
面對這威脅到了生死的話語,
另一旁的西裝男小弟已經被嚇得亂了陣腳,
申屠敦陽話音剛落,
他便瞬間嚷開了,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一旁的西裝男老大一聽這話雖然很想走上前去狠狠錘幾下這如此經不住嚇的小弟,
奈何現在他自己也被綁了個嚴嚴實實,
動手是不可能了,
唯有動嘴了。
“你說什麼說?你不怕說了之後申屠老先生會要我們的命嗎?”
而此時,
那個已經被嚇壞了的小弟帶着哭腔哽咽着反駁着自己老大的話,
“我,我不管啦,如果我不說,現在他們就會要了我們的命,至於申屠老先生,反正他也對我們不滿意,說不定哪天就突然讓我們消失了,我要活着!我一定要活着!”
“你,”
西裝男老大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申屠敦陽帶着明顯笑意的聲音此時卻響了起來,
“好好好,看來你們兩個中間還是有一個懂得生存之道的人,那接下來我就開始問問題了。”
“你問,你問,我一定好好回答,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好好回答!”
西裝男小弟此時倒是頗爲配合。
“好,其實問題很簡單,第一個問題,你們兩個是幫申屠老先生辦事的人對吧?”
雖然已經肯定了這一點,
但申屠敦陽還是需要從他們嘴裡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對此,
西裝男小弟慌忙點頭,
“是是是,我們是最近被申屠老先生帶在身邊的。”
“最近是什麼時候?”
申屠敦陽需要知道這件事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就是這幾天,申屠老先生需要去一個山區學校,在直升機上就只帶了我們兩個人。”
“山區學校?去那裡做什麼?”
聽到這句話,
申屠敦陽眼中閃過一絲不安的情緒,
嘴上的問話卻一刻都沒有停下來。
然而,
這個問題還不等西裝男小弟繼續回答,
另一旁的西裝男老大顯然是忍不住了,
急忙打斷了西裝男小弟的話,
“你要是敢說,我出去之後立馬崩了你!”
“我,我,”
顯然對於這話,
西裝男小弟是一點都不懷疑,
面對西裝男老大的威脅,
他開始猶豫了,
而此時的申屠敦陽見狀不對勁,
揮了揮手,
一直在一旁的申屠睢陽立馬心領神會,
一記兇狠快速的手刀落在西裝男老大的後脖子上,
於是,
悶哼一聲之後,
西裝男老大暫時就不能發表任何意見了,
而聽到這動靜的西裝男小弟顯然更是不安,
急忙追問道,
“你,你們把我老大怎麼樣了?他,他死了嗎?”
“沒有,不過只要你乖乖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等會你就可以安全出去了,至於你的老大,隨你處置。”
“這,”
到了現在,
西裝男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可是此時的申屠敦陽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
於是,
“你說還是不說?如果不說,你們兩個以後就永遠留在這裡好了,我說的是,永遠。”
申屠敦陽不摻雜一絲一毫情感的聲音從角落處傳來,
也在瞬時間擊垮了西裝男小弟的所有心防。
“我說,我說,我們,我們是陪申屠老先生找一個女人,申屠老先生讓我們將那個女人綁了回來關在了城郊的別墅。”
“那個女人,是誰?”
雖然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
申屠敦陽還是爲了以防萬一再次多問了一句。
而西裝男小弟現在也沒有再隱瞞任何,
一個熟悉的名字很快便從他的嘴裡吐出。
“卿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