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艱難的挪動着身子,
卿笑笑心懷忐忑的往屋外走去,
她多麼希望還像往常那般能夠看到冰刀在屋外等待着她,
哪怕等待她的目的又是爲了一場艱苦的訓練也行,
然而,
等她緩緩推開門的那一刻,
屋外竟還是昨天那番凌亂的場景,
甚至連地上的血跡都沒有處理一番,
看到這原封不動的場面,
卿笑笑已然猜到了一些並不怎麼美好的事情,
可是處於某種僥倖心理,
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朝屋外喊了一聲,
“冰刀,你在嗎”
雖然這樣的呼喚是不會得到任何迴應,
甚至是冰刀的故意爲之,
可此時的她並不想再接受任何偷襲,
如果,
如果冰刀是想再繼續給她來一次像昨天那樣的偷襲的話,
那大可免了吧,
她可真的不能再這樣折騰一次了,
“你在哪裡你出來吧,我今天真的沒辦法繼續跟你打,”
見剛剛的呼喊並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卿笑笑忽然又加了幾聲,
在她看來,
冰刀之所以不給她任何迴應,
或許正是因爲冰刀也不知道躲在何處等待着她毫不防備的走出門去,
所以,
她第一時間便表達了自己現在的情況,
然而,
她的再次呼喚也同樣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甚至連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
見此,
卿笑笑皺了皺眉頭,
猶豫的看了看四周,
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如果你還要繼續躲着,那你等會下手就狠着點吧,我真的沒有任何力氣反抗你。”
如此這樣“提醒”了對方一句,
卿笑笑這才拖着身子倚靠着牆邊緩緩的挪動了身子,
然而,
當她整個人都在屋外站定的時刻,
周圍,
竟然還是一片寂靜,
這,
自然是讓卿笑笑好一陣弄不清楚狀況了,
這時,
她才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接着繼續開口道,
“冰刀,冰刀,你在嗎你到底在嗎”
可惜,
迴應她的依舊還是周圍這寂靜的空氣,
於是,
卿笑笑突然慌神了,
她隱隱約約的記得,
冰刀曾經向她說過,
她現在手上的這把匕首,
不出手便是不出手,
若是出手,
絕對是以生命的終結作爲結束,
所以,
想到這,
卿笑笑臉色一變,
立即也顧不得身子的虛弱,
踉踉蹌蹌的往冰刀的房間小跑去,
如果,
冰刀的話沒有任何誇張的意味,
如果,
昨天她的匕首的的確確是傷了冰刀的話,
那,
冰刀不會就這樣沒了吧
那把匕首,
真的有這樣恐怖嗎
卿笑笑不敢多想,
她害怕想的越多,
她便會越發慌張不知所措,
於是,
好不容易來到冰刀房間門口,
輕輕一推,
發現冰刀的房間門口竟然並沒有被關嚴實,
既然是這樣的話,
她很輕易的便推開了房間,
而隨着房門的緩緩開啓,
正在牀上躺着的冰刀自然也第一時間進入了卿笑笑的視線當中,
“冰,冰刀”
卿笑笑有些無法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幕,
這,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
爲什麼,
冰刀會突然變成這樣呢
卿笑笑很想問個清楚,
可是,
她現在無論問什麼,
冰刀都沒辦法給予她回答了,
想到有可能是她那把匕首所造成的傷害,
卿笑笑既是自責又是吃驚,
原來早就知道這把匕首不是那樣簡單的存在,
可眼下看到冰刀的情況,
她還是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這把匕首,
簡直比任何武器都要來的兇猛,
看來,
以後要是她真的遇上危及性命的情況,
這把匕首或許真的能夠救她一命也說不定,
然而此時她無暇顧及太多,
來不及多想其它的,
她開始緩慢的往冰刀的位置而去,
她害怕看到原本不應該發生的那一幕,
如果,
冰刀從此消失,
那她接下來的訓練該如何繼續
雖然冰刀給予她的訓練多半是爲了到達冰刀自己的目的,
可這幾天的相處,
卿笑笑卻還是對冰刀心存感激,
並不想讓對方就此草草結束了一生,
所以,
現在的她十分害怕,
一方面,
對於冰刀的受傷,
她十分抱歉,
另一方面,
她又實在不願看到對方就此喪命的場面,
所以,
從門口移動到牀邊的這段距離,
卿笑笑走得異常緩慢,
直到,
漸漸看清楚了躺在牀上的冰刀還在上下起伏的胸口之後,
她纔將一顆懸着的心放下,
看來,
冰刀只是昏迷或者是沉睡過去了而已,
看到此,
卿笑笑在放下心來的同時已經第一時間看向了冰刀的傷口處,
雖然傷口經過了卿笑笑的緊急處理,
可此時那白色的紗布顯然又再次變成了鮮紅色,
傷口或許是再次崩開,
又或者是從未止住血,
如果再繼續任由情況這樣糟糕下去的話,
那,
冰刀幾乎就要流血而亡了啊,
所以,
考慮到這糟糕的情況,
卿笑笑自然是不敢再繼續耽擱,
很快便再次找來了醫藥箱準備給冰刀進行簡單的傷口處理,
只是,
現在她的一隻手受傷了,
便只能指望另一隻手,
一隻手的傷口處理顯然看上去並不怎麼方便,
好幾次,
卿笑笑都只能靠咬着紗布的另一頭強行將紗布給拆除了,
雖然心內早就有所預想,
可真正看到血肉模糊的傷口處時,
卿笑笑還是差一點便忍不住心中那噁心反胃的感覺,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致命傷害啊,
明明昨天給冰刀處理傷口的時候還是一小塊被劃傷的痕跡,
怎麼經過一晚上的時間,
傷口突然就惡化成了現在這模樣呢
卿笑笑自然是不清楚這中間所發生的事情,
當然,
眼下也不是考慮這件事情的時候,
慌張的拿起面前的醫藥箱,
卿笑笑又再次按照昨天的模式爲冰刀處理完了這傷口,
只是,
這次纏紗布的時候,
卿笑笑刻意的多纏了幾圈,
或許這樣一來,
傷口便不會再繼續惡化了吧
卿笑笑並不清楚這樣做是否有着一丁半點的作用,
可眼下,
她似乎也真的只能如此做了,
好不容易將冰刀的傷口處理好,
她餘光一瞥便瞧見了冰刀手邊的那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