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卿笑笑這一臉茫然的神色,
司徒明揚明白,
剛剛他所說的話,
大概卿笑笑完全沒有聽明白,
於是,
他微微搖了搖頭決定暫時不去想這個問題,
轉頭看向牀上的冰刀,
“沒什麼,等着冰刀醒了就好了。”
聽到司徒明揚這話,
卿笑笑也沒有多想,
轉頭也開始全神貫注的盯着牀上依舊還在抽搐着的冰刀,
“他現在是要醒了嗎”
對於這個問題,
只可惜,
司徒明揚也並不能十分肯定,
“不知道,不過他這藥的藥效實在是有些恐怖,你剛剛纔把藥給喂下去,結果還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他就開始抽搐起來,我想,如果抽搐結束之後,他醒了,那應該就是沒問題了,可是,萬一,如果他要是沒醒,那我們也不用等了。”
“是嗎好吧。”
如此答了一句,
卿笑笑隨即沉默無語的站在了司徒明揚身邊,
此時此刻,
兩人的眼神全都放在了牀上的冰刀一人身上,
就這樣,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冰刀抽搐的動作漸漸緩和了下來,
終於,
在最後一次激烈的抽動之後,
冰刀總算是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我去看看他用不用現在就進玻璃容器。”
說話之時,
卿笑笑已然往前邁出了一步,
只是,
還不等她接近冰刀身邊,
一旁的司徒明揚已經拉扯住了她,
“你別動還是我去”
說完這話,
司徒明揚一把將卿笑笑給拖到了身後,
自己則主動走在了前方,
見此,
卿笑笑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任由司徒明揚走在了前面,
只是幾乎是出自於身體本能,
卿笑笑下意識的便往腰間摸去,
司徒明揚交給她的匕首還在,
只有握住匕首,
她才真的能夠有所謂的安全感,
這時,
司徒明揚已然來到了冰刀面前,
小心翼翼的伸出一隻手探了探冰刀的鼻息,
隨即臉上出現了一絲震驚的神色,
似乎是無法相信此時此刻的真相,
他立馬又將手放到了冰刀的胸口上手腕上,
直到所有能夠確認的部位全都確認過一遍之後,
面若死灰的司徒明揚這才緩緩轉過頭來看向身後的卿笑笑,
“我想,你現在可以把他塞進玻璃容器裡了,”
一聽這話,
卿笑笑顯然也很是意外,
皺了皺眉頭,
隨即像是無法完全相信司徒明揚剛剛所說的話,
一把將其推開,
按照司徒明揚剛剛所做的所有動作又都全都重新來了一遍,
結果,
自然是,
“他,他死了”
這個消息對於卿笑笑顯然實在是難以接受,
微微顫抖着的手想要再次探探鼻息,
可剛剛伸出又再次縮了回去,
一邊緩緩搖着頭一邊喃喃自語着,
“怎,怎麼可能呢不,不可能的,冰刀啊,他可是冰刀啊,他不是要訓練我嗎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婚禮纔算正式開始,他不是要帶着我這個接班人去破壞這場婚禮的嗎你死了你瘋了嗎你就這樣不負責任的死了你真的確定要這樣不負責任的走了”
雖然被冰刀救回來之後,
卿笑笑基本無時無刻不就在被冰刀給折磨着,
可是,
這些魔鬼式的訓練對於卿笑笑來說似乎只有好處並沒有任何不妥,
畢竟,
雖然過程艱辛,
可是,
結果的確比想象中完美了許多,
現在的她比之前不知道要強上了多少,
如果沒有冰刀那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訓練的話,
那她又怎麼可能真的浴火重生呢
只是,
眼看着成功就在眼前的這一刻,
結果卻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這一點,
實在是讓卿笑笑始終無法在這一時半刻想個明白,
而這時卿笑笑的悲傷落在司徒明揚眼中當然也頗不是滋味了,
深深嘆了一口氣,
司徒明揚決定好好安慰卿笑笑一番,
“卿笑笑,你也別太難過了,其實,這樣子的話,對冰刀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你想啊,就算他這個時候沒有任何問題了,可他一直以來過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下一刻,他也有可能遭遇意外,比起其他人,或許他更願意在自己的接班人手中結束這所有的一切。”
只是司徒明揚這安慰的話語始終也沒有給卿笑笑真的帶來任何一絲一毫的安慰,
反而只讓她越發難受起來了,
“不不不,我真的不會相信的,你讓我怎麼相信他,他是這個行業內最頂尖的人才吧怎麼可以因爲訓練我,所以誤傷致死說出來你信嗎你會信嗎這簡直就是個笑話好嗎”
對於眼前的這一切,
雖然已經經過自己反反覆覆幾次確認,
可顯然,
卿笑笑到此時此刻還不能相信這所有的一切,
除了一直搖頭便在像是安慰自己一般不斷逼問身邊的司徒明揚,
看到卿笑笑這番模樣,
身邊的司徒明揚顯然也是認爲卿笑笑是由於太過悲傷的緣故,
於是,
只能再次耐心的勸解着她,
“別這樣了,卿笑笑,你自己也知道,這樣子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是人都會有這麼一天,他,剛好遇上了這個時候而已,你也不用自責,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或者,就是他原本的命運而已,你現在唯一能做的或許就是完成他最後一個心願了。”
聽到司徒明揚這些話,
卿笑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司徒明揚準備再次對卿笑笑說些什麼之時,
卿笑笑才猛然回過神來,
隨即苦笑了一聲,
“揹他下去吧。”
說完這話,
卿笑笑已然朝着冰刀的藥櫃走去,
見此,
身後的司徒明揚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只能走上前去一把將毫無氣息的冰刀給扛了起來,
誰能想到,
一個曾經讓社會高層人士閉口不談的殺手級別人物,
最後的結局居然會是這樣
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死了,
明明是在培養新的接班人,
怎麼可能就此死了呢
司徒明揚也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情,
可是,
眼下這情況,
似乎也沒有任何懷疑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