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要在最後再跟我說些其它的什麼了嗎”
見冰刀對自己所說的話似乎並沒有半分反應,卿笑笑卻是不甘心的又再次追問了一句,按理說,眼看着明天就是婚禮舉行的日子,如果在今天讓這一切功虧一簣的話,那,卿笑笑應該是比冰刀還要更加不甘心上百倍的,可是,就此時此刻的情況而言,似乎,卿笑笑相較於冰刀則真的要樂觀從容了許多,也許是跟着冰刀在一起訓練時經受住了太多非人的折磨讓卿笑笑早已看透了生死,亦或是,與申屠敦陽相愛之後,在卿笑笑的世界裡,似乎,就從來就再也沒有見過其它能夠讓她更加意料之外的事情了,要知道,如果不是遇見了申屠敦陽,她哪裡能夠知道,原來,戀愛與喜歡一個人會要被逼迫到這種地步,甚至是恨不得讓自己從這世上就此消失便好,這在以前的卿笑笑看來是十分不能被理解的事情,只是現在,她已然看開了許多,所以,面對此時此刻眼下這糟糕的情況,她的確是平淡了許多。
而此時的冰刀則似乎更是在若有所思着,就在卿笑笑這句話話音落下之時,他才緩慢的轉過頭來將視線放在了卿笑笑此時正拿在手中的那張神秘大網之上。
“這張網麼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其實,我根本對它一點都不瞭解,甚至,是從來都沒有聽到過。”
“恩”
顯然,冰刀的回答讓卿笑笑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說,那個,冰刀不是爲了這張網才特意要到這裡來的嗎
“你不知道這張網那你怎麼還一直要來這裡我以爲,我以爲你是特意爲了這張網才特意要來這裡的,原來不是嗎所以,你現在纔會變成這樣”
在卿笑笑的認知當中,冰刀似乎一直以來都是料事如神,對於許多事情,從來就沒有任何失誤的時候,哪怕真的是有這樣的時候,也真是少之又少,所以,對於今天現在他們兩個這並不怎麼樣的情況,卿笑笑也只當成冰刀低估了這張網的威力所在,但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是,冰刀,居然對這張網是一無所知的狀態,那麼,眼下看來,他們兩個現在還真是有些自投羅網的意味了。
而就在卿笑笑正在暗自感嘆着不知兩人命運即將如何變化之時,已然從地上爬了起來的神秘男人踉踉蹌蹌中也來到了兩人的身邊,雖然神秘男人此時看上去應該也是被冰刀好一頓修理,可是怎麼看都顯得要比眼前兩個根本就站立不住的卿笑笑與冰刀要強上了許多。
隨意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神秘男人低低的笑道,
“呵呵,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似乎好像還是一樣自在,就跟當年沒有兩樣,總以爲這世上的什麼事情都是在你的預料當中,可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事情真的就會跟你預想的一模一樣呢被你一直踩在腳底下的人,也不可能這一輩子都註定要被你一直踩在腳底下的,你知道嗎”
而神秘男人的這些話,顯然是對冰刀說起,只是,以冰刀孤傲的性格而言,這些話,還不足以成爲擊敗他的銳氣所在,而,即使虛弱到了一定的境地,有些驕傲,還是他必須保留着的,就像現在這般,明明連站立都顯得有些困難了,可是,一抹固執的笑容還是在他的嘴角漸漸浮現。
“呵呵,剛剛前一秒還不知道是誰一直被我踩在腳底下,好不容易爬起來又如何,到了最後,弱者始終都是弱者。”
“你。”
顯然,冰刀的反擊頃刻間便激怒了眼前的神秘男人,好不容易壓制住了心中的怒氣,神秘男人看似再次悶聲笑了笑,微微揚了揚手,顯然是在對身邊的那些西裝男下達命令,而見事情越發變得難以收拾起來,卿笑笑自然只能稍稍移動了些許位置,擋住了有可能下一刻就對冰刀出手的那些西裝男,雖然她現在此時此刻也是自身難保,可是,相較於冰刀而言,或許她還能勉強支撐那麼一會,
只是,她的好心卻並沒有得到冰刀任何的感謝,甚至還招來了冰刀的一番嘲諷。
“自身難保就不要急着送死了,我說過了,不要讓任何人都有機會能夠成爲你的軟肋,你難道現在是把我當你的朋友還是親人了不過你好像弄錯了一點,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我的任何人看待的。”
而對於冰刀的這些話,卿笑笑自然是能夠理解冰刀的意思,只是現在她也已然完全不想再與冰刀去計較那麼多了。
“隨你怎麼想了,或許,我就是不想讓你的血濺到我的身上,所以才固執的要擋在你的面前吧,無所謂,如果你覺得是軟肋就是軟肋,如果不是也可以,我都ok,”
既然都已經離死亡如此接近了,那,卿笑笑自然是不會再去在乎其它無關的事情,就算是冰刀如何嘲諷也罷,或者,用任何惡毒的語言去攻擊她也是可以的,但是,這並不能阻止她想要繼續擋在冰刀面前的想法,誰讓她的心中始終存着那麼一絲善良,即使這麼長時間以來,冰刀都是將她當成培訓的工具,似乎也沒有辦法去改變他們之間這段時間的相處,或許,冰刀有句話的確是說對了,她,的確是將冰刀當成了朋友或者是親人,所以,冰刀此時也是她的軟肋所在,即使是最後一刻,她始終還是想要保護好自己想要保護好的一切,哪怕,冰刀其實從心底就不會接受她所贈與的這份美好。
而兩人之間的這些細微動作顯然在此時此刻全都落在了不遠處的神秘男人眼中,於是,再次笑了笑,他還是忍不住對卿笑笑這樣的行爲做出了評價。
“哦,沒想到啊,冰刀培養出來的接班人居然會是一個有着軟肋的善良的人,這,還真是個天大的笑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