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敦陽這話剛一說完,
司徒銘樂強忍了許久的眼淚便也在頃刻間從眼角滑落,
申屠敦陽的話真是讓她又悲又喜。
喜的是這麼多年來,
她的生日願望終於有能夠實現的一天了,
可悲的是,
申屠敦陽卻無端的要終止了這場美夢,
沒有愛情嗎?
可是她不是深愛着申屠敦陽嗎?
只要享受被愛不就好了嗎?
反正這麼多年,
她都是一直如此愛着申屠敦陽,
哪怕對方從來都沒有將她放在心裡。
見司徒銘樂哭了,
申屠敦陽當然立即遞了一張紙巾過來,
“銘樂,我希望你考慮考慮我說的,這場婚姻是絕對不能開始的,開始的話就是一個錯誤,你嫁給我是不會有幸福的。”
然而,
第一次,
司徒銘樂對於申屠敦陽主動伸出的手錶示了無視,
“誰說的不能有幸福?這些年我一直都是如此愛你,就算你不愛我,可是嫁給你是我一輩子的心願啊,只要在你身邊,我做什麼都是願意的。”
司徒銘樂固執的讓申屠敦陽很是頭疼,
“就算我不愛你也可以嗎?”
他真是有些想不清楚司徒銘樂的想法到底是從何而來,
而對於這個問題,
司徒銘樂竟然真的給了申屠敦陽一個肯定的答案,
“可以的,就算你不愛我,我也願意嫁給你,你不愛我沒關係啊,我愛你啊,這不就夠了啊,不是說被愛比愛要幸福很多嗎?陽哥哥,你不能就這樣享受我的愛嗎?”
“銘樂,你這樣子的想法真的是錯誤的。”
申屠敦陽真的覺得很有必要給司徒銘樂一個正確的愛情觀,
“開始的時候,你或許會覺得很幸福,可是愛情這東西從來就不是你一味的去忍讓委屈就足夠了啊,總有一天,你也會渴望被愛,而如果那個愛你的人出現了,你卻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場無愛的婚姻當中,那該是會讓你多麼後悔至極的事情啊。”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陽哥哥,我一定要嫁給你,不管怎麼樣。”
或許是對於申屠敦陽的話一時之間無法反駁,
司徒銘樂捂起耳朵決定不聽申屠敦陽接下來要說的其它話,
見司徒銘樂如此,
申屠敦陽也只能長嘆了一口氣,
“銘樂,我知道你就算捂着耳朵也能聽見我說的話,這麼跟你說吧,如果到時候你真的不願意去解除這場婚禮,我也還是不會跟你結婚的,只是這話如果由我去說,其實多多少少會讓你難堪許多,而且到時候申屠家族與司徒家族可能就因爲我的緣故變成敵對,這件事情,就算我對不起你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這話,
申屠敦陽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
而就在申屠敦陽剛剛踏出一步之時,
坐在申屠敦陽面前的司徒銘樂也站起身來同時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
申屠敦陽說的沒錯,
就算捂着耳朵,
她也依然能夠聽到申屠敦陽所說的話,
並且是一字一句聽得清清楚楚,
“陽哥哥,你,真的決定了嗎?”
司徒銘樂淚眼婆娑的看向申屠敦陽,
聲音都帶着明顯的哭腔,
這次,
她願意再次低下頭來,
哪怕申屠敦陽依舊還是選擇傷害她。
對於這個問題,
申屠敦陽也只能沉重的點了點頭,
如果沒有卿笑笑的出現,
如果他一直就這樣生活着,
說不定,
將來有這麼一天,
他真的能夠爲了家族利益娶了司徒銘樂,
就像司徒銘樂所說的那樣,
只要享受被愛就好了,
然而,
現在卻不同了。
因爲卿笑笑的出現,
申屠敦陽不能再陷入無愛的世界,
也不能爲了所謂的家族利益開始和司徒銘樂的婚姻,
他,
不能對不起卿笑笑,
所以,
即使在他面前的司徒銘樂如此楚楚可憐,
最終他還是面無表情的選擇了離去,
司徒銘樂想要挽留的手最終在半空中無力的落下,
她或許漸漸明白,
並不是每一個生日願望都能夠被實現。
而與此同時,
與司徒銘樂這並不愉快的聊天結束之後,
申屠敦陽便繼續趕往另一個國家,
又是一次飛行,
好在等他到達之時,
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
驅車趕往約定地點之時,
晚宴也正好剛剛開始。
其實這次的合作早就已經在之前的電話會議中談的十分詳細,
這次申屠敦陽前來也不過就是簽署一份合同,
晚上的晚宴說白了不過是給申屠敦陽盡情玩耍,
只是此時的申屠敦陽卻還真是沒有多少心情享受這樣的夜晚,
在應酬完必須應酬的那些人之後,
申屠敦陽一個人端着酒杯來到了安靜的陽臺上,
屋內正在舉行一場華麗的舞會,
到處都是翩翩起舞的人們,
一張玻璃門倒是讓屋內與陽臺變成了兩個世界。
一個喧囂歡鬧,
一個安靜沉寂,
申屠敦陽倚靠在陽臺的圍欄上,
擡頭看天卻只看到一片黑漆漆的夜色,
今晚,
沒有明月,
甚至連星光都沒有。
也不知道卿笑笑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申屠敦陽這些天一直以來都在思念着卿笑笑,
哪怕之前聽信了程廣的話誤會了卿笑笑的時候,
也依然還是深深思念着她,
只是在山區學校,
他一時之間也聯繫不到她。
看來,
在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之後,
他也該回去看看卿笑笑了,
說不定,
他應該把她帶回來,
如果申屠老先生能夠接受他又再次拒絕他的安排的話。
只是這樣的事情大概真的很難發生,
自嘲般笑了笑,
申屠敦陽便準備返回大廳,
畢竟一個人在屋外待太久總是會讓人有所懷疑,
何況他又是這場舞會的主角,
而就在此時,
他的手機鈴聲卻在此時突然響起。
電話是由申屠睢陽打來,
申屠敦陽幾乎不用想就知道申屠睢陽這通電話大概是詢問有關司徒銘樂的事情,
只是這件事情處理的並不怎麼樣,
他剛接通電話便想以輕鬆的態度面對申屠睢陽接下來的問題,
然而,
這次還不等申屠敦陽開口,
電話那頭的申屠睢陽已經迫不及待的說了一句讓申屠敦陽再也無法繼續輕鬆下去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