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恢復了常態,脣角含着笑意,說道:“你這麼說,我倒是挺期待的。”
穆振安聽言,也笑了,面上似是對於未來的想象。
“能看的出來,你現在心境有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許寧夏笑而不言,算是默認了。
穆振安從廚房裡面走出來,看着唐芯正跟小傢伙擠在一起,似是正在說着悄悄話的樣子,緩步走了過去。
走進了,才發現他們其實是在爭論着什麼。
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小傢伙說的:“爸爸什麼都不會幹,他就會把人給指揮來,指揮去!”
接着是唐芯回覆着:“胡說八道,那種爸爸十個人裡面,最多也只會出現一個。”
“出現一個,那也是有的啊!”
唐芯氣結,看着穆振安過來,對他抱怨着道:“你快來跟他說說,我嚴重懷疑,這孩子是不是被誰給洗腦過,
在他心裡面,全天下的爸爸都是個惡魔一樣的角色,好像什麼壞事都是爸爸乾的一樣?”
唐芯這麼跟穆振安抱怨着,而小傢伙,撇着嘴,向唐芯做出了不屑的表情,以示抗議。
嘟囔了一句道:“本來就是的嘛…”
“你看看!”
聽到了小傢伙嘟囔的那一句,唐芯趕忙跟着穆振安說道,結果又惹來了小傢伙的一個瞪視。
穆振安被夾在這裡面,自然是自顧不暇了,接着,轉念想了一下,接着就貼在唐芯的耳邊說了句什麼。
唐芯聽言,面露思考狀,然後用着若有所思的眼神,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小傢伙一眼。
再之後,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安然的打開了電視,然後坐在了沙發上,看起了電視來。
剛纔穆振安說:
小傢伙的這種想法,不需要他們來幫忙糾正,反正不管困難有多大,都應該是景夜白的事情,既然是他的事情,那麼就需要他自己去解決了。
唐芯現在的心情,很沒良心的講,那就是幸災樂禍。
同時也覺得自己之前真是傻的,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茬,苦口婆心的去勸解小傢伙,讓他知道有一個爸爸的好。
但是事實上,她這麼做,行的只是景夜白的方便,或者說是在爲他做事,這樣的話
,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此時的唐芯,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還是把景夜白當做成是自己的男神來供奉的,沒想到現在,如此迅速的就既變臉,也變心了。
還真是女人無常。
開飯的時候,許寧夏手機就放在了旁邊,唐芯瞟了一眼,接着語氣悠悠的說道:
“他不會到現在,都還一個電話也沒打給你吧?”
許寧夏聽言,目光平靜地看了她一眼,手下將菜布好,說道:
“他爲什麼要打電話給我?”
語氣中是滿滿的不理解。
唐芯被哽了一下,伸着筷子進鍋裡,往碗裡夾了幾樣她喜歡吃的菜,打算放那兒涼一涼。
然後說道:“打電話當然是要聯絡感情了,比如問問你在做什麼啊,有沒有想他啊如此一類的,這都不懂,何其可悲啊!”
唐芯做出了一副憐憫的表情來,是對許寧夏的。
然而許寧夏卻把目光放在了穆振安的身上,問着他道:“所以,你有這麼做過?”
許寧夏這麼一問,不光是穆振安,還有唐芯,都是一愣。
接着便就見着,穆振安面上含着不明的笑意,說道:“我沒有,小芯經常會這麼打電話過來。”
唐芯做埋頭吃飯狀,腳下踢了穆振安一腳,然而收回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小傢伙四處亂蕩的腳。
小傢伙立馬就皺起了眉來,一臉不悅的樣子,目光從三人面前一一掃過,說了一句道:
“幹嘛呢,這是?”
…
回去的路上,許寧夏開着車,小傢伙扒崽車門上,看着外面的雪景,面上滿是欣喜,半晌後,對着許寧夏說道:
“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去玩堆雪人啊?”
許寧夏做思考狀,然後道:“起碼也得等雪停了再說吧,還有,還得等到你的感冒好的差不多了的時候。”
小傢伙鼓起了腮幫子,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接着沒再說什麼,繼續看着車外面。
許寧夏偏頭看了他一眼,脣角勾起一笑,也沒有說什麼。
晚上的時候,終於,或許不應該是用終於這個詞,總之,許寧夏收到了景夜白打過來的電話。
在接通電話的那一刻,許寧夏想
到了今天中午時,唐芯說的那句話,關於打電話聯絡感情之類的言論。
許寧夏搖了搖頭,沒再多想。
“今天很忙吧?”
這是許寧夏說的第一句話,只因爲昨天晚上的時候,在車上,景夜白告訴自己的,他在今天會一直忙到半夜這件事情。
不得不承認的情感是,許寧夏覺得有些擔心,還有些…心疼。
“嗯。”
電話那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在今天晚上,還多了些特別的魅力,只聽着他說道:
“剛開完會,就想着要給你打一個電話。”
“你等會還有事情?”
“對,要出去跟人談生意,應酬什麼的,你知道的,很無奈啊…”
景夜白用着帶有抱怨的語氣說道,但即使是這樣,許寧夏感覺最爲深刻的,還是他話裡的疲憊,雖然有被他給極力掩藏着。
許寧夏眼裡的情緒變得深沉,如果仔細分辨,能看出裡面的傷感,只聽着她說道:
“你胃不好,不要喝太多的酒,就算是喝,事先也得先吃點東西,還有,出去應酬的時候,注意保暖。”
許寧夏說完,電話那邊,半天沒有人的聲音傳過來,正在許寧夏納悶的時候,才聽到景夜白開口說道:
“許寧夏,我想吻你。”
如此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許寧夏的臉騰地就變得燒紅了起來,還沒反應過來,該如何應答的時候,耳邊就響起了景夜白接下來的一句話:
“真的。”
電話兩邊陷入了沉默中,半晌後,許寧夏清了清嗓子,像是在爲了掩飾她的某種不自然。
只聽着她說道:“我在跟你說很認真的事情。”
“我也在很認真的跟你說着,我認爲的很認真的話。”
許寧夏默,不打算再跟他在這裡,玩這種語言遊戲了,而是道:
“我說的你都記住了吧?”
“當然。”能聽到景夜白低沉的笑聲,“老婆大人的吩咐,我怎麼敢不從?”
許寧夏臉又紅了,“誰是你老婆了?還有,油嘴滑舌可不是你的風格。”
“那就很遺憾了,因爲你會在以後的日子裡發現,原本你對我認定了的看法,都要改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