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穆振安的電話響了,打破了這種突然的安靜。
電話接通後,也不知道對面的人說了句什麼,穆振安像許寧夏看了一眼,脣角出現了一抹輕鬆下來的笑意。
許寧夏心有所感,立馬就像他走了過來。
等到穆振安掛了電話的時候,趕忙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小夜有消息了?”
穆振安點了點頭,面對着許寧夏充滿着期望和忐忑的目光,笑着回着她道:
“剛剛有人打電話報警,說是他們看到了,有疑似綁架小孩的人出現,是兩個男人,帶着一個不斷呼救的小孩,騎的是一輛摩托車。”
“對對,就是他們!”
許寧夏像是找到了希望了一樣,趕忙道,“然後呢?”
“然後打電話報警的人說,那個小孩已經被他們給救下來了。”
許寧夏大睜着眼睛看着穆振安,面上逐漸出現咯笑意,同時眼裡有淚水滑落,旁邊的唐芯也哭了,走過來抱住了許寧夏。
看着兩人,穆振安強忍着眼裡的酸澀,說道:“已經有警察去醫院那裡查看了,我們現在也過去吧!”
過去的路上,一直沉默着的許寧夏突然開口問道:“小夜他--沒什麼事吧?”
如果有事的話,她也需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因爲她怕看到的時候,會情緒崩潰。
天知道,如果那兩個綁架了自己兒子的人出現在她的面前,她一定會殺了他們的。
不論後果。
“應該沒事。”開着車的穆振安說道,“目前具體的消息我們還沒有接到,只能等到了醫院的時候才知道了。”
然後復又想到了什麼,問道:“你不是說小夜是因爲發燒了,你才送他去醫院的嗎?估計他現在之所以是在醫院,也是因爲發燒的緣故吧?”
許寧夏沉默的點了點頭。
唐芯握着她的手,“這樣看來的話,那個救了小夜的人,我們真的是要好好感謝他的了。”
“沒錯。”穆振安應道。
這時候,唐芯突然驚呼了一聲,因爲她發現自己的手上有明顯的血跡,而這隻手,剛剛有握過許寧夏的。
穆振安聽到了唐芯的驚呼聲,偏過頭疑惑的看了一眼,便就見着唐芯面色凝重的伸出手,然後把許寧
夏的手給擡了起來,手心朝上。
兩人都是一驚,只見着許寧夏的手心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很多的劃傷,應該是被一些尖利的東西弄傷的。
知道兩個人的疑問,許寧夏用着有些虛弱的語氣說道:“地上有很多的玻璃碎片,被雪給蓋住了,我沒有注意到,手就被弄傷了。”
唐芯和穆振安兩人聽言,眼裡劃過了一抹複雜的情緒,都沒有再說什麼。
他們無法想象,當時,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搶走的情景時,許寧夏是何種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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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很快就到了醫院,並且還能在醫院門口,看到警車的身影。
幾人下車,穆振安在前面打着電話,唐芯和許寧夏走在後面,唐芯是扶着許寧夏走的,因爲她很擔心,如果沒有自己的攙扶,許寧夏隨時都有可能會摔倒下去。
上電梯,然後是腳步匆匆的在醫院走道上走着,入鼻全都是過氧化氫的味道。
穆振安還在接電話,聽語氣是有人回來接他們。
果然,下一刻就見着一個穿着一身警服的男人,出現在了轉角,穆振安也看見了。收起來了手機。
男人走進,跟穆振安對視了一眼,接着目光從唐芯和許寧夏面上匆匆掃過,轉過了身去,往他來的方向走去。
應該是過來帶路的。
幾人走了幾步,還是穆振安幫許寧夏,問出了她之前的疑問:“孩子應該還好吧?”
穆振安這個問題問出來,唐芯明顯的感覺到,許寧夏的身子立馬就緊繃了起來。
向她看去,只見着許寧夏此時正用着忐忑的目光,望着穆振安和那個男人。
男人注意到了許寧夏的目光,回視了許寧夏一眼,是問着穆振安的,“她是?”
“我是那個小男孩的媽媽。”
在穆振安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許寧夏說道。
男人面上閃過一抹驚訝的情緒,然後就是瞭然,笑了笑,說道:
“放心好了,你兒子出了些發燒,還有些驚嚇過度,其他的大問題一點都沒有,目前正在醫院病牀上打點滴。”
許寧夏聽言,心裡一鬆,面上也終於是露出了,唐芯從見到她時,看到的第一抹笑意。
由此,唐芯也不自禁勾脣笑了笑,就是嘛,她就說,人不可能總是那麼倒黴的。
停在了一間病房門前,警察不打算進去,轉過身來,面對着許寧夏,說道:
“現在你就進去看看你的兒子吧,等他醒過來了的時候,好好陪着他,小朋友應該是被嚇壞了。”
許寧夏感激的笑了笑,正打算進去,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着男人說道:“那個,請問救了我兒子的人,現在在哪裡?”
出乎意料的,許寧夏這句話說完,男人面上立馬出現了驚愕的情緒,眉頭微皺,說道:
“你不知道他是誰?”
許寧夏疑惑,“我到現在還沒有跟對方取得過聯繫過。”
“那就奇怪了…”男人低着頭,喃喃自語着道。
許寧夏雖然心裡面對男人的話,還是疑惑着的,不過她急着進去看一看自己的兒子,也就沒有多問,就說了一句道:
“那我先進去了。”
男人點了點頭,不過也只是在無意識的做出迴應。
唐芯和許寧夏兩人並肩進了病房裡面,而穆振安,稍作猶豫後,並沒有跟上去,而是對着男人說道:
“有什麼好奇怪的?”
聽到穆振安的話,男人從自己的疑惑裡面回神了過來,對着穆振安笑了笑,然後說道:
“也沒有什麼,就是當時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報警的男人,坐在病牀旁邊,看着這個小孩兒,
然後,看着小孩兒跟男人長的很像,我就以爲他們是父子來着的,沒想到竟然不是啊,這事情--”
男人的笑容多了些無奈,聳了聳肩,“怎麼說,也就是太巧了吧,說不定,還可以說成是緣分。”
穆振安沒有說什麼,他現在的全部心神,都在男人說的那句,小孩兒跟那個男人長的很像的那一句話上,幾乎是無意識的穆振安就想到了景夜白。
“你知道那人叫什麼嗎?”穆振安問道。
男人想了想,回道:“負責跟他交談的不是我,不過聽到有一起過來的同事,叫他景先生。”
穆振安心裡一跳,繼續問道:“他現在在警局裡面?”
“對,被帶去錄口供去了,然後我們覺得,他對當時救下小孩兒過程的描述中,有很多的疑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