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夏皺眉,“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起訴的員工,之所以會那麼的無所顧忌,是因爲他已經抱到了別人家的大樹?”
景夜白望着她,默認了。
“可是你有什麼證據嗎?”許寧夏知道,景夜白不是一個看猜測和直覺來做事的人。
所以,便就聽着景夜白回道:“我只能這麼說,我能在短短五年內,重新發展起自己的公司,身後自然是一早就有自己的力量的,要知道什麼,並不難。”
許寧夏聽言,想到了那個,自己一開始就打算還給景夜白的U盤,只是之後總是會忘記,想到的時候又各種不方便,所以到現在U盤還是在她的手上。
“你的那個U盤…”心裡面想起了這件事,許寧夏便就說了出來,擡頭望着景夜白,“什麼時候我把它還給你吧。”
景夜白沉默的看着她,眼裡的目光深沉,許寧夏並不是很能看懂。
只聽着下一瞬,景夜白開口道:“好。”
簡短的一個迴應,許寧夏一時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於是接着之前的話題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你們想要庭下和解的可能性不高吧?”
沒想到景夜白搖頭,“未必,對方只是想要把這件事情鬧大,更大的可能性會是,等到這件事情被越來越多人關注的時候,他們會突然撤訴,
然後,關注的人自然會是有各種猜測,這個時候再利用媒體,在報紙網絡上進行大肆的報道,這樣的效果,會比單純的打官司要好上不少。”
許寧夏聽的一愣一愣的,總有種在聽宮鬥戲的錯覺,幾乎是想也沒想的便就問着景夜白道:“你這麼說,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景夜白笑,回道:“不是有經驗,只是這種類似的看過很多,所以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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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怎麼辦?”許寧夏問道,意識到這種情況,可能未必就是存在於猜測之中。
“自然是要
先發制人了。”
許寧夏挑眉,“你是要反告過去?”
“這是會採納的措施之一。”景夜白回道,然後又繼續說道:“如果到時候真的會這麼做,寧夏,你可要幫我啊!”
許寧夏笑,回道:“你還要我幫?我也只幫着你推波助瀾罷了,到時候案子要是真的成功了,我或許還要感謝你,感謝你就這麼讓我名利雙收了。”
“你不是早就名利雙收了嗎?”
面對景夜白突然的話,許寧夏愣了愣,然後無奈的笑了,回道:“就算是,那也是過去式了,畢竟,各行各業的競爭都是很劇烈的。”
之後,許寧夏提出了去員工餐廳看看,因爲出的這一件事,這幾天公司裡面都沒有員工加班了,到了這個時候,諾大的公司,竟然就這麼空了下來,許寧夏無來由的覺得有一些心酸。
就算這件事情是被圓滿的解決了,但是景夜白還是會損失很大的。
“寧夏,好在你做的是律師,而沒有選擇從商。”旁邊的景夜白突然說道。
許寧夏疑惑,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便就問道:“爲什麼這麼說?”
只見着景夜白往前面走着,半晌後開口道:“你剛剛的表情,是不應該在一個商人面前出現的,特別是在一個供養了幾百幾千號員工的公司老闆那兒。”
說的也就是景夜白本人。
“再大的損失,只要公司沒倒,就沒有什麼好懼怕的,因爲遲早是能夠再賺回來,而若是連一個做老闆的領頭人,心念都不穩了,那這個公司就是真的完了,那個時候,就不只是損失這麼簡單了。”
“我只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上來看問題。”許寧夏回道,沒說的一句時,她是在爲景夜白覺得心酸。
沒有太多複雜的感情,就是單純的覺得,很不容易罷了。
景夜白回頭望着她,“我明白。”
員工餐廳這幾天都是關着的,已經不允許任何人入內了,包括景夜白
。
兩人只是站在外面看了會兒,許寧夏說道:“聽說那個下毒的人,是喬裝成了工作人員,混進了餐廳廚房裡面的?”
景夜白點頭,此時面上的表情已經逐漸變得嚴肅了起來,“衣服是偷的,後來也是因爲在他家裡找到了那套衣服,才把他的罪名給定了下來。”
許寧夏聽言,沒說什麼,只是目光沉沉的四處打量着,見已經沒什麼好看的了,便就對景夜白說道:“晚上你要負責送我回去了,讓別人也好,我的車還在事務所的停車場裡。”
不知道爲什麼,好像能從許寧夏的這句話裡,聽出控訴的味道來。
只見着景夜白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道:“好的。”
唐芯是在路上的時候,收到許寧夏的短信的,有些納悶的看着短信裡面的內容,不知道許寧夏這是要去做什麼,她以前不都是天大地大兒子爲大的嗎?怎麼現在,連兒子都不去接了?
不過想到許寧夏自從馮海那個案子出名以後,各種案子就不停的往她身上砸過來,早已沒有了以前的那種,閒適安逸的日子,所以,唐芯估摸着,許寧夏這是又去忙工作了。
想想這便就是成名的代價,還是她這種默默無名的小律師好,混吃等死什麼的,雖然沒追求吧,但誰讓她就是什麼都有,就是沒追求呢?
如此心理活動着,卻並沒有對要去接景望夜的不耐和不願,當即便就對開着車的穆振安說道:“那個,振安,去接一下小夜吧,寧夏晚上有事,接不了他。”
話說,唐芯現在還是有些尷尬的,畢竟幾個小時前,她還出過那麼一件丟人的事。
雖然穆振安從晚上見面到現在,都沒有對這件事提過一句話,但是她還是很提心吊膽,就怕穆振安突然把這件事提了出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總不能到時候說“我就是想馬上嫁給你,咋地了?”
想想就覺得不要臉,唐芯及時收回了這漫無邊際的想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