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其實最後對小傢伙的那一接,並不是在他的預計之中,畢竟那種情況,真的太過於突然了。
不知道爲什麼,總之當時看着小傢伙面對着那種危險,他的心裡面就像是被什麼給揪住了一樣,讓他喘不過氣來。
然後還有種莫名的怒氣,那種怒氣告訴他,自己需要,而且是一定的,要把眼前的這個孩子給救下來。
否則,他接下來的每分每秒,都會後悔莫及。
那個時候,那個男人鬆手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心完全就提起來了,之後發生的一切,也完全就是出自於本能。
他後來跟警察說的並沒有錯,當時的情景他真的是記不清了,不過僅限於,自己是如何伸出手,然後接住小傢伙的那個情景。
之後,當小傢伙被自己摟進了懷裡面的那個時候,他的第一感覺就是,鬆了一口氣,心裡面踏實了。
今天一天,他都很忙。
不是因爲公司裡面的事情,現在公司已經走上了正軌,有很多事情都不需要他親自出馬,交給下面的人就已經可以了。
他真正忙着的事,其實是自己安排人調查的事情的結果。
調查了很多事情,關於科林,關於自己的妹妹景闌珊,關於唐芯和許寧夏老闆受到威脅的事情,以及前天晚上出現的那一件事情。
這些對於景夜白來說,都是需要被調查的清清楚楚的事情,因爲它關係到了自己最在乎的兩個人的安危。
他說過,他在乎的人,誰都不能動。
至於調查的結果,發現了科林之前找人,搶走許寧夏行李箱的事情,雖然他事後已經大致猜到了,不過因爲間接的幫到了自己,所以並沒有追究。
至於最近的這幾件事情,應該確實是和科林無關的,因爲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值得懷疑她的地方。
再加上景夜白對於科林的瞭解,還是能判斷出來的,科林再怎麼樣,應該還不至於到對一個孩子下手。
不過當時那個,拿孩子來威脅許寧夏的舉動,還是能證明,科林有變了的,
她向來自詡高貴,是不屑於讓自己去做這種事情的,然而到最後,她也不過是凡人一枚,做了並不高貴的事情。
再是自己的好妹妹,上一次只是對她進行了簡單的調查,因爲他也不是一個,對別人的事情特別有窺探欲的人。
之所以調查,也不過是爲了確保一些事情罷了。
然而這次,在有目的的調查下,瞭解的自然是比以前要詳細了許多了,然後就是大吃一驚了。
多的不談,就說是她現在的身份吧,就足以說明一些問題,就比如,這幾天發生在許寧夏身上的事情。
條件、理由,她都是具備了的。
還有她最近的一些活動軌跡,都不能不讓景夜白去懷疑她,或者說,到現在,景夜白已經肯定了。
對於自己妹妹現在的樣子,如果問景夜白是怎麼樣的一個心情?有沒有覺得失望?還是氣憤?
如果有,那就不是景夜白了。
他向來不像是其他的哥哥那樣,把自己的妹妹呵護、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當然,這也跟她的妹妹是景闌珊這一點有關,同時也跟,景闌珊被送到了美國,他們兄妹兩個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長這一點有關。
還有就是,他景夜白,實在是一個冷心冷血的人,能激起他的心情波動的人,需要很多因素。
所以,明明在五年前,妹妹提出留在國內的時候,他就完全可以去調查自己妹妹是去做什麼的,但是他並沒有。
因爲在他看來,做什麼那是自己妹妹的自由,而且,他們都各爲成年人,應該去選擇各自的生活,沒必要互相追隨。
會這麼想,就是因爲不在意,如果是在意的話,怎麼會捨得如此簡單的放行?
所以現在,在對自己妹妹五年來的經歷有所瞭解了的時候,他的反應就是,原來是這樣,哦,原來自己妹妹做了這些。
還是那句話,各人的選擇。
但是,當問題牽扯到,自己妹妹如今的舉止,嚴重威脅到自己在意的兩個人身上的時候,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也沒有那麼容易的對待了。
景夜白在看完了調查結果以後,就下了一個決定,這一次,自己是要跟自己的親妹妹對着幹了,或許不能這麼說,他只是想要去阻止罷了。
“吶,相冊給你拿來了。”
這時候,許寧夏拿着
好幾本厚厚的相冊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打斷了景夜白的思路,同時坐在了景夜白旁邊。
“這麼多?”景夜白有些驚訝。
許寧夏挑眉,“說不定我是早就有預感,有這麼一天,你會想要看兒子的照片,所以特意多拍一點,也說不定呢?”
當然,這句話也純粹只是在打趣罷了,許寧夏自然是沒有這麼想過的,她連跟景夜白在一起這一件事情,之前都沒有想過。
“先看這一本吧,我給你按照時間順序,把這幾本從上往下放好啊。”
許寧夏先是把一本遞給景夜白,在他老的過程中,把接下來的幾本,像她說的那樣,從上倒下放着。
上面的是最早的照片,越往下,時間越靠近現在。
景夜白翻到第一張的時候,面上就出現了異樣了,許寧夏瞟了他一眼,是驚訝的情緒。
只見着那張照片上,並沒有小傢伙的身影,而是許寧夏站在陽光下,挺着一個孕婦,對着相機這邊笑的情景。
怎麼說,很美好。
景夜白目光放在這張照片上,遲遲沒有往後面翻過去。
許寧夏很快的把相冊壘好了,看着景夜白還沒有把照片翻過去,挑了挑眉,問道:“怎麼了?”
然後看向景夜白的眼睛,自己也驚到了,這次景夜白的雙眼,是很明顯的,紅了起來。
只見着景夜白笑了笑,手指在照片上撫摸着,說道:“沒什麼,就是很想親眼看到,你懷孕的時候的樣子,那個時候--”
景夜白伸手摸了摸許寧夏的肚子,“你一個人,應該不好過吧?”
許寧夏扯了扯嘴角,掩下了心裡面涌起的酸澀,回道:“怎麼會是我一個人,那個時候我身邊已經有朋友來照顧我了,就算我一個人實在不行,我也可以請阿姨,沒你想的那麼慘。”
說完,就見着景夜白突然在自己的脣上親了以後,許寧夏還有些懵,景夜白說道:“不管怎樣,還是要彌補你一下吧。”
然後繼續看照片,翻到了第二頁。
許寧夏此時心裡面的酸澀,因爲景夜白的這一個吻已經全部消散了,心裡面想的是,吃個豆腐還能說的這麼的冠冕堂皇,也就是景夜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