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晏齡一個肚子揣了兩顆小豆子感到十分的艱辛,肚子比正常懷一個的孕‘婦’要大很多,提前就進入了壓迫心臟腎臟睡覺會喘不過來氣被憋醒的階段。
現在凌晨兩點,竹晏齡又被憋醒。
“好難受,要窒息死了。”
半窩在燕南生的懷裡費勁的喘着氣,想站起來‘腿’浮腫的厲害根本不敢着地,他只能抱着她讓她以最舒服的位置躺着,最好是能睡着,他怎樣都可以。
太辛苦。
“怎麼讓你舒服些,怎麼樣才能讓你舒服些,你告訴我我幫你。”
心疼的撫着她水腫的手臂和臉蛋,自從懷孕小丫頭根本沒胖幾斤卻腫了一圈,都不敢太使勁的壓自己的皮膚。
“這樣就可以,比剛纔好多了。”
不停的喘着氣,沒想到自己懷孕的反應會這樣的強烈,以前不是沒見過孕‘婦’,她的大學同學就是還在上學的時候就懷孕生子,平時只穿個寬鬆的衣服完全看不出愛懷孕,要不是有一次她摔倒差點流產,估計等孩子生出來都不會有人知道,不過大家也都知道了原來孩子的父親是本校的教務處的老師。
可能她太幸運一次兩個齊活,所以幸運的背後就是說不出的艱辛。不過爲了她和他的兩個豆子,再辛苦她都可以忍受,她還這樣的年輕,完全沒有問題。
“能睡就睡一會,我抱着你。”
雖然心疼他這樣抱着自己很辛苦,但實在是不願意忍受剛纔窒息般的痛苦,所以只能心疼着,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很好,讓他不要擔心。
“謝謝你,叔。”
有他這樣的愛護就算再辛苦她沒關係,一是因爲愛他,二是因爲母愛的力量。
就這樣在他的懷裡得到一股安心的感覺連不舒服都減輕了好多,沉沉的睡去直到天亮,不過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好久。
早上不到八點秘書單筠就打來電話告訴燕南生說董事局的人今天會在滬的公司召開董事會,除了他之外所有的董事都收到了通知,柯蘊藍也是最後一個知道才找的單筠讓他告訴燕南生趕緊飛來,用可能這些董事要越過燕南生決定什麼事情。
怕是和燕臣在盛京發生的事情有關係。
當年燕宗庭把董事長的位置‘交’給燕南生的時候,董事會的董事就有將近三分之一不同意,可燕臣始終姓燕,大部分的股份都控制在燕宗庭和燕南生的手裡,就算不同意也沒有任何影響。但他們總不死心想拉燕南生下來,怎奈燕南生經營八年燕臣就出過一次不大不小的危機最後還在短時間內被解決。這一次盛京的分公司都被查封,他們可要抓住了這次的機會。
“京都那邊的分部怎麼樣?”
單筠已經訂了最快一班飛滬的飛機,董事會在下午一點開,他們能在十點左右到,而準備的工作就全由柯蘊藍完成。
現在單筠已經陪着燕南生在飛往滬的高空中,燕南生上飛機之前讓紀予把他之前一份已經調查好的資料發到柯蘊藍的郵箱,既然不老實那就好好的修理一下。
“溫總回來了,所以京都的分部現在一切正常,溫總還說希望您能去京都一趟,他有重要的事情跟您說。”
溫毓森在消失了近三個月後總算回來,要是這個時候溫毓森還不回來,那他完全可以考慮讓溫毓森在沙漠裡變成乾屍。
“這邊董事會開完立即飛京都。”
“是,董事長。”
溫毓森一般不找他,但這次都找到單筠了,想來一定是有什麼大事要找他商量。
十一點的時候燕南生已經和柯蘊藍在燕臣的總部商量着兩個小時後的董事會。
“這次他們沒敢把時間定在早上八點,也是想給他們自己留一條後路,這樣不管你在哪裡都能接到消息,來不來就是你自己的事情。”
正常的董事會就是在早上八點或者是十點召開,鮮少有把時間定在下午的,想必也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流出這樣大的空間等燕南生通過各種的方式渠道知曉,就算失敗了不少董事也能借由這一點求燕南生原諒。
“算盤都打的‘挺’好,可惜我怎麼會如他們所願,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回發生,看我讓他們都老實下來。”
和柯蘊藍有快一年沒見,過年的時候他本應該來滬的燕臣總部出席年會,可是父親被拘母親病重,讓他缺席了上一年度的年會總結。
“文件我收到了,要打印出來嗎?”
雖然收到了他發過來的文件,但柯蘊藍並沒有看是什麼樣的文件,因爲燕南生也沒說讓他看,他不會擅自打開的。
“打印出來董事的人數就好,每人一份,不需要別的文件,就用這個,你讓單筠去做。”
“我知道了,看來你這次也是有備而來,我能少擔心一些,發生在內部的事情我今早凌晨才知道,看來已經把我隔到董事局外,這些年他們真沒少動作。”
燕南生靠在沙發裡閉目養神,柯蘊藍就站在窗邊看着外邊晴朗的天‘色’。燕南生信任他才把總部‘交’給他打理,可是現在卻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他真是辜負了這份信任。
“畢竟我不在總部,對他們來說想怎麼樣都很方便,你察覺不到也很正常,燕臣內部早就都被他們的人安排滿了,就算我父親現在還是董事長也是一樣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董事長,柯總裁,午飯已經訂好了,是送上來還是到樓下的餐廳去吃。”
柯蘊藍的秘書金海正敲‘門’進來打斷兩個人的談話,他是柯蘊藍在國航任職時候的秘書,多年來一直追隨柯蘊藍在燕臣工作,是和單筠一樣的存在,是柯蘊藍的心腹和得力助手。
“下去吃,你和單秘書把資料都整理好。”
金海正曾經在單筠的手底下呆過,與單筠關係‘交’好也一直都很尊敬燕南生,因爲柯蘊藍的關係,燕南生對金海正也是重用和信任有加。
“是,董事長。”
燕臣總部在一樓設有高級西餐廳和正常的中式餐廳供員工選擇解決中午午餐的問題,一般高層都會選擇西餐廳,員工則是中餐廳,柯蘊藍很少下去吃飯,都是金海正打包上來。不過今天意義重大,柯蘊藍有必要和燕南生一起下去‘露’個臉。
“你看,所有的‘女’員工都在議論你。”
就這麼短的一點路程,燕南生和柯蘊藍一亮相就猶如吸鐵石一樣吸住了所有的視線,燕臣雖然優質男很多,但所有的加在一起都不如放十分之一個燕南生出來引起的效果明顯,這樣說吧,燕臣有一大部分的‘女’‘性’職員就是衝着燕南生和柯蘊藍而來。燕南生在媒體公衆面前比較神秘,柯蘊藍卻是榜上有名的豪‘門’貴公子。
“我在總部的歡迎度可沒你高,單筠跟我說過,燕臣最受歡迎的溫毓森其次就是你,顧庭川排第三,根本沒有我什麼事情,所以啊,你們仨纔是燕臣的活招牌。”
坐在餐廳裡調侃柯蘊藍,國航二公子的頭銜足夠讓他成爲城中姑娘們垂涎的對象,更不用說還有着一張高配置的臉。
“這不作數,你要是曝光一下就沒我仨什麼事了,她們都看錯了,真正的極品在這裡。”
談話間食物都已經擺好,金海正之前已經通知這裡的主廚提前把食物準備出來。
“聽庭川說你有未婚妻並且都要升級做爸爸了。”
其實這個纔是柯蘊藍最關心的事情,認識燕南生有十年,卻從未在他身邊看到過任何‘女’人,之前也未聽說過他有過怎樣的感情史,就連他有妹妹也是最近幾年才發現的。聽顧庭川說不到一年他就孩子和老婆都有了,真的是讓他很好奇。
在感情這一方面,男人和‘女’人都充滿着豐沛的八卦‘精’神。
“這小子怎麼和溫毓森一樣了,等着喝喜酒隨份子吧。”
結婚生孩子這種事情瞞也瞞不住,本來他也沒想瞞着,只不過他母親說有習俗就是懷孕沒到三個月不能公開,這樣正好滿了三個月,他也可以公開這件事情。
“不錯嘛,人生大事一次齊活,我還以爲你會是我們當中最晚結婚和生孩子的,毓森還說你有可能一輩子都要單身。”
“以前想要不就真的一個人一輩子好了,可是遇到她之後就不想再自己一個人,緣分就是這樣的妙不可言。”
“看來是真愛,祝福你。”
吃完午飯準備一下就要到董事會的時間,單筠和金海正已經把那份資料按人頭分好,現在只要等所有的董事都到,他和柯蘊藍出場就好了。
十三點過五分,燕南生和柯蘊藍出現在頂樓的VIP會議室,這裡是燕臣董事局專用的會議室,八年前就是在這裡燕南生接過燕臣的管理大權成爲燕臣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掌‘門’人,而如今這裡正醞釀着一場有關於他的‘陰’謀。
單筠和金海正跟隨在燕南生與柯蘊藍的身後,秘書室的人緊隨其後,創造出一種就算不說話也很強大的氣勢來,早就候在‘門’外的秘書一齊拉開會議室厚重的木‘門’。
明亮的陽光隨着‘門’被拉開灑在燕南生和柯蘊藍的身上,因爲有了一層窗簾的過濾所以並沒有灼熱的感覺,只是讓沐浴在陽光中的燕南生更像是從神話中走出來的天神,帶着一身不可侵犯的莊重威嚴,讓會議室瞬間熠熠生輝起來。
燕南生和柯蘊藍的出現打斷剛剛纔開始的會議,不少人看到出現的燕南生都鬆了一口氣,對於今天這個回憶抱着能成功的估計就只有發起人,剩下的除了趕鴨子上架也就是不抱希望的,畢竟大權都掌握在燕家父子的手裡,他們多說就是合夥人和秋後的螞蚱一樣蹦躂不了多高的。
“怎麼不等我就開始呢。”
步履穩健的走到空出來的主席位置上坐下,掃了一眼下面的董事,來的人還真是很齊全,估計差的就是他和柯蘊藍。
“既然董事長來了,我們就把提案給您過目一下,反正這場董事會是除董事長之外董事之間的會議,您聽個結果就好。”
開口講話回答燕南生的是燕臣董事裡股份最多的黃董事,他和燕宗庭年紀相當曾是輝世集團的創始人,不過早在二十年前輝世因經營不當破產被燕臣收購成旗下的子公司,改名燕輝公司,黃青山也傾盡所有成爲燕臣股東中僅次於燕家人的大股東,能看出來他對輝世的重視和不捨,但卻沒辦法讓輝世活過來。
“沒有董事長的會議還叫董事會嗎?黃董事看來最近是太急於收購燕輝的股份把這樣關鍵的問題都忘了,燕輝的股份你收購了多少呢,是不是可以改回輝世了?”
黃青山沒想到燕南生會知道他暗中收購燕輝的股份這件事情,畢竟他這些年在燕臣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爲了有朝一日燕輝重新變回輝世。在燕臣韜光養晦二十年,爲的真就是這一點。
“我是正當途徑去收購的輝世股份,輝世本就姓黃。”
“暫不提燕輝如何,你召開這場沒有董事長的會議要公佈什麼樣的提案,既然我已經參與這場會議,那我也會參與提案。”
很平靜的看着黃青山,但鷹隼般銳利的眼眸透出來的光芒在無聲無息的壓迫着黃青山,周身強大的氣壓瀰漫在偌大的會議室,讓所有人都有呼吸不暢的感覺。
有些人開始後悔要參與這場董事會,顯然就是自尋死路。燕南生和燕宗庭不一樣,燕南生比他父親更爲狠戾和決斷,崇尚着斬草除根。
“盛京發生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曉,燕臣的股份降到了什麼樣子你也清楚,你這董事長做的是不是太不合格了?”
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黃青山就算害怕燕南生也沒有辦法,贏了輝世就會再姓黃他也會東山再起,就算輸了他有燕臣的百分之八的股份燕南生也不能將他逐出燕臣。
堅定拿回輝世的決心,不去想後果會怎樣,只要他成功的拉下燕南生,那個人就會兌現承諾,沒什麼比輝世姓黃更重要。
“我是讓燕臣破產還是讓你們年終的分紅減少,不去想怎樣解決問題到想先把董事長換掉,我看你這個董事的位置坐的太不安分了。”
到現在燕南生算是知道了這場會議的始作俑者是誰,毫無疑問所有的董事都是出來打醬油的,唯有這個黃青山纔是主謀,那這樣他準備的資料就只給黃青山看就夠了,遠比他想的好解決。
“燕臣現在經營慘淡是事實,董事長總要給我們所有董事一個說法和‘交’代,燕臣在莫種意義上也是我們的。”
能把燕臣也是我們的說的這樣的冠冕堂皇也是黃青山的一種本事,黃青山是留不得了。
“我保證燕臣的正常發展和運轉,至於黃董事,看過這份資料後好好決定一下你手中百分之八的股份該如何處置,期待你的回覆。”
在燕南生的示意下單筠將資料和股份轉讓書放到黃青山的面前,股份轉讓書是柯蘊藍提前讓金海正準備好的,就是想嚇唬一下所有的董事每個人都準備了,沒想到黃青山的這一份就派上了用場。
“我能保證燕臣會平安度過這一次的危機,希望各位董事也全力的支持燕臣,相信大家都不希望燕臣有什麼意外,同樣這樣的事情不允許發生第二次,不然大家就參照黃董事。”
未做停留燕南生就先行離開留下柯蘊藍處理後續的事情,黃青山留不得,想必明早就會有結果。
和柯蘊藍告別後燕南生帶着單筠直接飛往京都去見溫毓森,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他離家這樣久都不知道小丫頭怎麼樣,也沒見她打來一個電話,心中更是惦念的很,趕緊收工趕緊回家。
“告訴白景陽我去京都的事情,要他趕緊把溫毓森綁回公司,我要到公司就能見到人。”
單筠知道燕南生惦念着家裡的董事長夫人,所以這些問題他提前都跟溫毓森靠譜的秘書白景陽溝通清楚了,有了白景陽就不怕找不到溫毓森,單筠覺得自己當初把白景陽派給溫毓森做秘書實在是他最偉大的一個決定。
“董事長好,溫總已經在辦公室等候您了。”
白景陽帶着京都分部的一衆秘書公關等在大廳,燕南生絕對是分部的稀客,就算以前經常在京都執行任務也和大禹治水一樣,三過自家集團分部的‘門’口而不入,他們在倒黴一點攤上了溫毓森這樣不着調不靠譜的總裁,可想而知他們對燕南生有着怎樣一種特殊的情懷了。
簡直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期盼。
“一杯純淨水送進來。”
“是。”
單筠同白景陽都被留在了‘門’外,聽到指示的秘書小姐麻利的拿過一瓶依雲送進去出來,白景陽已經拉着單筠到他的辦公室裡傾訴,這日子實在是太不好過。
“有事快說,我一個半小時後的飛機。”
擰開瓶蓋灌了一口水,從滬飛過來連一口水都沒喝上,他現在滿心都是家裡的小丫頭,只想趕緊飛回盛京去。
“仗着這離飛機場近就敢買這麼趕的飛機票,八成是金屋藏嬌了。”
溫毓森纔回國還不知道燕南生快要結婚當爸爸的事情,只能根據自己的實際來猜測燕南生這樣趕的原因,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想到燕南生是因爲工作之類的事情,因爲他不會。
“趕緊說,不然有你好果子吃,撇下燕臣消失這麼長時間,你說我是不是該把你扔到大西洋喂鯊魚。”
“你就這樣對待剛從鬼‘門’關回來的兄弟,太讓我心碎了。”
邊哀怨的說邊做西子捧心狀,和溫毓森‘陰’柔俊美的長相還真是相得益彰。不過看到燕南生已經黑麪的包公臉,溫毓森也不敢再招惹他,趕緊言歸正傳。
“我在非洲的時候碰巧遇到過一直僱傭兵集團,我發現那裡的武器都出自一個姓燕的商人手裡,他們還說這個商人也是中**隊的長官。”
話說到這裡燕南生已經知道溫毓森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這個燕姓商人指的就是他。
沉思片刻燕南生起身往外走去,只留給溫毓森一句話:
“就當沒聽說過沒見到過,什麼都沒有發生,好好在公司管理燕臣,再一消失就三個月,我讓你永遠的消失。”
不管溫毓森在身後不顧形象的大喊大叫,這件事情涉及到他軍人的身份,儘量還是不要牽扯到他事業上的夥伴。
這邊白景陽還沒跟單筠倒完苦水單筠就已經跟着燕南生趕往機場。想到燕南生這樣雷厲風行的辦事速度,白景陽感覺還是終極大BOSS最好。
回到家裡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不出所料竹晏齡躺在樹下的搖椅上等着他回來,在看到她的一瞬間,這一天奔‘波’於三個城市的疲勞盡數消散,只剩踏實的安心。
“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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