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竹晏齡不搭理了佘羽暮三天，雖然工作一直沒有停止在繼續，可她就是不和佘羽暮說話不看他一眼，讓佘羽暮大呼受傷。
想用疏遠的方式去 讓自己忘掉愛她，不打擾她的生活，可這樣做難過的是他自己，疼的也是他自己的心，最後連最基本的朋友都做不成，真是他做過最愚蠢的決定。
不過還好齡齡不是真的跟他生氣，晾了他兩天後還是原諒他和他變回朋友，要不然佘羽暮感覺自己死在醫院裡最好不過。
“你傷的比較重，時間不好確定，不過積極配合治療會好的很快。”
換藥的時候佘羽暮溫柔的問竹晏齡自己的出院日期，已經在醫院住了近半個月，明顯感覺他有點懨懨的，應該是住院住煩躁了。可是他傷的比較重，恢復期也很關鍵，不是隨便就能出院的，竹晏齡只好耐心的寬慰他。
“今天的藥滴完明天就會換新的藥，也代表你距離恢復健康又近了一步，那出院就指日可待了。”
“每天在醫院裡感覺快長毛了。”
不過能每天看到她享受她悉心的照顧，這個醫院還是可以待下去的。
“綠毛還是紅毛，我還是喜歡綠巨人。”
“感覺綠巨人是很不錯，你看我像不像個英雄？”
認真的看着她亮晶晶的大眼睛，那裡閃爍的光芒讓他着迷讓他深陷其中不想自拔。
“你就是是個英雄，一個特別勇敢的英雄。”
燕南生跟她說了佘羽暮是因爲救他才擋了這要命的一槍，所以不管如何，佘羽暮在她的心裡何止是個英雄，根本就是值得感激一生的救命恩人。
“一會下午我把我的平板給你拿來，你要是想看書也可以，還有如果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就告訴我，我都能給你辦到。”
見他這個樣子有種說不出來的可憐，只能儘自己所能讓他在醫院住的舒服些，讓他的心情能夠好一些。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我想吃水煮魚。”
佘羽暮做夢都不想跟她客氣，她這樣一說那就順杆上咯。
“我們倆現在已經是朋友了，不過你的水煮魚真沒有，不想延長出院時間就停止想念水煮魚。”
“聽起來好殘忍，連想都不能想。”
佘羽暮嘴巴撅的老高，有些不高興的說。
竹晏齡最先開始看到佘羽暮這樣俏皮的一面還感覺特別的奇怪，可時間久了也就習以爲常，現在還覺得這樣的佘羽暮兼具君子和陽光男孩的雙重特性，特別的可愛，讓她感覺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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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殘忍啦？有的病人連東西都不能吃，只能靠輸營養液維持，如果是昏迷的還好沒意識，那種清醒的都會被折磨瘋，反正要是我肯定跳樓算了，連東西都不能吃。”
佘羽暮不再跟她討論殘不殘忍的事情，這丫頭本身就在醫院裡工作，多殘忍的事情估計都見過，你說什麼能有強迫人去死亡殘忍，可在醫院裡真的會發生，安樂死就是其中之一，用最溫柔的方式殘忍的剝奪生命的權利。
下午竹晏齡找到佘羽暮的主任醫師吳鬱文開下下一個階段的的藥物和醫囑，雖然手術是舒俊傑做的，但他是院長不管後期的恢復過程，這些他都找了普外科最好的主任吳鬱文來負責。
“吳主任，我是十九樓高幹病房的責任護士竹晏齡，我來給病人開下一個療程的醫囑，預計明天開始下一個療程。”
吳鬱文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無框眼鏡，嚴肅正氣的面容，就是醫院裡那些嚴謹求實的醫生形象，不過可以看出年輕的時候也會是個陽光活潑的少年。
歲月都會讓人沉澱下來，不知道她家燕南生被歲月沉澱下來會是什麼樣子，她在電視上看到過燕宗庭戎裝嚴厲的樣子，雖然很有氣勢，但她還是希望燕南生能不要像他呃父親一樣，永遠的高冷下去纔好。
“佘羽暮恢復的怎麼樣？”
吳鬱文一邊拿筆記錄一邊詢問竹晏齡，因爲竹晏齡是接觸患者時間最長也是觀察最細的人。
“瘡口已經被控制住在癒合，後期不會發生感染的問題，現在只需藥物治療和靜養就能痊癒。”
外傷最大的一個危險就是創面感染導致的發熱發炎，嚴重的會危及到生命，只要控制住創面不讓其感染，那基本上就算是沒有危機生命的大問題，只需要配合治療讓傷口癒合就好。
“這次給他治療的藥物多以消炎和增強組織癒合能力的藥物，劑量相較前十五天會減少一半，因爲這裡面有消炎類的藥品，記得多注意過敏反應，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彙報。”
“好的，那我去藥局拿藥了，您簽字。”
吳鬱文將簽上自己名字的藥單遞給竹晏齡，現在醫院裡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去開藥，一定要有主任醫師和責任護士的雙重簽名纔可以，因爲醫院裡濫用藥的現象很嚴重。
來到藥局的時候齊佳佳也在爲她的病人拿藥，竹晏齡還是客氣的跟她打了聲招呼。
“佳佳姐你也來取藥啊。”
“嗯。”
齊佳佳依舊保持着對她愛答不理的的態度，竹晏齡也不在意，反正就是面子上的事情。
竹晏齡優先取到了佘羽暮的藥離開，齊佳佳在她離開後問藥局的護士。
“小魚，齡齡剛纔取得都是什麼藥啊？”
齊佳佳點着自己的藥品狀似不經意的問朱小魚，心裡卻在盤算其他的事情。
“齡齡開的是高級抗生素和消炎藥，好像是給十九樓高幹病房的病人。
“我知道十九樓的那個病人，好像是海軍的軍官，據說是受了很重的槍傷。”
“應該是，她開的藥都得有吳主任的簽字和蓋章，嚴格着呢。”
清點好好品的數目齊佳佳推着車離開回到緩衝室。
眼尖的她看到醫用垃圾桶裡有幾類她們科室並不常見的高級消炎藥，看樣子就是竹晏齡負責病房的病人用的。
四下看一下發現沒有人，齊佳佳拿起藥盒仔細的看着，並把這些藥的名稱和作用記下來。
“你看看能不能開出來和這些藥起過敏反應的藥。”
齊佳佳把藥單拿給景珍涵要她想辦法開藥，雖然她不知道景珍涵具體的身份能力，但她能 感覺到景珍涵很厲害，有些辦不到的事情景珍涵都能辦到，這也讓她對景珍涵的身份產生了興趣，有這樣一個助手幫助她，那普外的護士長之位就會變得容易不過。
齊佳佳心裡打着如意算盤，卻不想她已經是別人算計的一部分棋子。
“什麼時候要？”
景珍涵看着藥單心裡想着這些藥的作用類別和與他們其起反應的藥品的類別和名稱，這些都是消炎藥，應該和竹晏齡護理的病人佘羽暮有很大的關係。
“當然是越快越好，時間不等人。”
“你要這些藥幹什麼？”
“當然是給病人治病了，醫院不讓護士自己開處方藥，我的親屬需要這類藥品還在等着，我只能通過別的渠道找了。”
景珍涵纔不會信齊佳佳這樣憋足的理由，看來齊佳佳這是按耐不住要有所動作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她鋌而走險出手。
“我知道了，三天後給你答覆。”
佘羽暮感覺和竹晏齡和好就是最正確的決定，因爲竹晏齡會讓他在醫院枯燥的生活變得豐富彩。考慮他不能吃重口味的東西又想讓他的嘴巴得到滿足，竹晏齡會做各種各樣的小食給他吃，怕他無聊會經常竄到病房裡和他聊天陪他看電影，有了她連住院的日子都格外的與意思，他都希望自己慢點好。
不過佘羽暮自從換了新藥後他發現自己的神經很差，而且心跳加速全身都不舒服，每天大量的時間在睡覺，整個人都蔫蔫的。
可能是換了藥之後開始修復自己的身體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不良反應，佘羽暮也沒有在意。
“起來啦，不要再睡了，你最近怎麼這樣能睡，要變成豬嗎？”
竹晏齡來給他換藥又發現他睡着了，這幾天只要是她來到他的病房，十次有就九次他是睡着的。
“你來了。”
佘羽暮睜開眼睛睡眼朦朧的看着竹晏齡，他剛纔還在想事情，沒想到想着想着有睡了過去。
“該換藥了，中午想吃什麼？”
竹晏齡換了一隻手給佘羽暮注射，因爲他連續的扎刺激性藥物，總在一個收的靜脈會導致血管硬化，以後血管就會廢掉。
許是扎疼了他，佘羽暮完全的清醒過來，只是話音裡還帶着濃濃的鼻音。
“中午可不可以吃蘿蔔糕和紅豆粥，上回你買的那個很好吃。”
“要不要再來一個豬蹄，膠原蛋白有助於傷口的癒合。”
“不要，不喜歡太油膩的東西。”
可能也就只有女孩子會喜歡吃豬蹄這樣滿是膠原蛋白卻很膩的食物，他一個大男人才不喜歡。
“那就多吃些蔬菜來幫助傷口癒合吧，挑食不是個好習慣，對身體很不好的。”
“中午你陪我一起吃吧。”
“哪天中午不是我陪你吃飯的。”
只是要麻煩紀予小哥跑一趟滿記，給佘羽暮帶蘿蔔糕和紅豆粥。
“老大，最近小嫂子大半的時間都是在佘中校的病房裡度過。”
紀予聽到這樣的消息後第一個跟燕南生彙報，反正他沒想太多。
“幹什麼你知道嗎。”
“不知道，說是進不去病房什麼也看不到。”
“工作去吧，有重要的事情再來彙報。”
老大，這要在不算重要的事情那什麼能算，小嫂子搞不好都容易和人家跑了，你還不着急，這可是孤男寡女共處一病房啊，當初小嫂子不就是在醫院的病房裡拐回來的嗎。
紀予離開後燕南生並沒有繼續手上的工作，而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剛纔紀予的話來。小丫頭跟他說過因爲怕佘羽暮無聊會在醫院裡的時候經常去陪他，但是爲什麼在紀予說出來就讓他想了很多呢，想到他住院的時候兩個人發生過的事情，這胃裡怎麼就感覺這麼的不舒服。
不行，他回去得跟小丫頭好好提一下，這怎麼男女有別也得注意一下。
“佘羽暮，醒來吃飯了。”
中午竹晏齡帶着紀予送來的飯菜來到病房裡，發現佘羽暮又睡了過去，怎麼又睡了過去，是到底有多困。
“喂，醒醒。”
竹晏齡搖着佘羽暮的肩膀試圖讓他清醒過來，可是喊了半天也沒有動靜。
“佘羽暮，佘羽暮！別睡了，快起來！”
牀上的男人依舊雙眼緊閉沒有半點反應，竹晏齡不顧佘羽暮大的傷口搖着他的身體，可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這下竹晏齡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心裡有些發慌。
第一反應應該是昏迷狀態，趕緊衝出病房跑到吳鬱文的辦公室。
“吳主任不好了，高幹病房佘羽暮陷入昏迷狀態！”
吳鬱文今天因爲有醫囑沒有寫完在辦公室耽誤了一些時間，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站起來走出辦公室直奔佘羽暮的病房。
“通知急救室準備急救！”
“是！”
吳鬱文來到病房拔了佘羽暮仍然在輸液的針，卻沒有把藥袋扔掉。扒開佘羽暮的眼皮觀察瞳孔的擴散程度，發現佘羽暮已經陷入深度昏迷。
“怎麼會這樣？”
竹晏齡和胡藍將佘羽暮推到急救室，那裡已經 準備好急救的措施。
“什麼時候發現病人昏迷？”
吳鬱文一邊搶救一邊詢問竹晏齡。
“中午十二時二十五分，發現時已經昏迷不省人事。”
“之前病人有什麼症狀？”
“嗜睡，無力，精神很差，總在不知不覺見就陷入深睡眠。”
“你怎麼不早些跟我彙報？”
吳鬱文聽後責備道竹晏齡，這些症狀明顯的不對，發現了就應該及時跟他彙報。
“我……”
竹晏齡以爲是新藥的不良反應，問佘羽暮他也說出了身體乏力很困之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症狀，這是她的大意疏忽，犯了護理工作中最愚蠢的錯誤--忽略病人的不良反應，沒有及時上報給病人的主治醫生。
“去請藥物反應中心的王主任，快！”
據吳鬱文的經驗來看，佘羽暮應該是藥物過敏造成的昏迷。
不到十分鐘竹晏齡帶着王主任來動普外的急救室，等一系列檢查完成後王主任下了結論：
“精神類藥物和抗生素反應導致神經中樞麻痹，也就是無意識無反應的重度昏迷。”
竹晏齡聽到結論後呆住，重度昏迷？那不就是植物人的前兆嗎。
“那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會不會再也醒不過來？”
“生命危險不會有，能否醒過來也是個未知數。”
未知數，竹晏齡念着這三個字，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強烈的心慌，難道因爲她的疏忽大意，佘羽暮就要這樣永遠的睡下去嗎？
“請舒院長和水院長會診。”
吳鬱文將佘羽暮安排到ICU，這期間只跟佘羽暮注射生理鹽水維持生命體徵，等最後確診才能討論治療方案，只是這丫頭倒黴了。
“吳主任，佘羽暮注射過的藥品還在嗎？”
院長會議室裡有舒俊傑父子和水嵩益，吳鬱文帶着竹晏齡坐在圓桌旁邊。
“還留着，已經讓藥理反應中心的王主任帶回去檢查了，下午報告結果能出來。”
“我已經請了京都的專家前來會診，明天能到，竹晏齡，是你一直在護理佘羽暮？”
舒俊傑一臉凝重，整個會議室都沉浸在壓抑的低氣壓當中，竹晏齡皺着眉頭有些失神的坐在椅子上。
“對，我是他的責任護士，之間只有齊佳佳再最開始的兩天護理他，因爲我昏迷不醒。”
“佘羽暮出現症狀是在什麼時候？”
“第二個治療階段開始後的三天。”
“爲什麼你不像吳主任彙報情況？”
“我以爲是藥物正常的不良反應，佘羽暮也沒有跟我說他哪裡不舒服，是我疏忽大意了。”
看向舒俊傑，竹晏齡帶着哭音祈求道：
“院長你一定要治好佘羽暮，他不能永遠的沉睡不醒！”
舒俊傑也想佘羽暮趕緊醒過來，可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不可能。
“京都的專家組明天就到，到時候藥物檢查出來就可以指定治療的方案，不過你在這期間除了醫院哪裡也不能去，等結果出來纔可以。”
水嵩益在一旁沒有說過一句話卻用眼神告訴竹晏齡沒有大事，這樣的情況醫院也遇到過，最後都是病人甦醒過來，只要有了反應的原因，就能對症下藥。
“是。”
藥品檢查結果下午就出來，的確裡面混有精神類藥品和抗生素，不過吳鬱文看到結果後提出了疑問。
“這些藥我沒給佘羽暮開過。”
“這些藥我也沒再藥局開過，當天都有記錄的。”
竹晏齡看着這些陌生的藥品名稱，她一直在普外，對腦神經類的藥品不是很認得。
“這些問題留到專家來了之後解決，肯定會有一次調查，因爲出了醫療事故。”
晚上竹晏齡給燕南生打電話說自己和朋友換了夜班今天晚上就不能回去了，燕南生還打算和她說說佘羽暮的問題，這樣只好等到明天她回家在說了。
“別太累到，晚上餓了就去吃點宵夜，自己注意安全。”
“你也是。”
現在佘羽暮的事情已經讓她沒有心思再想別的，只能在電話裡敷衍燕南生一下，但願他不要聽出來自己的敷衍，她還不知道怎麼告訴他這件事情，她需要時間好好想想，畢竟佘羽暮是燕南生的發小啊。
這一夜有專門的護士看着竹晏齡，夜半小護士沉沉的睡過去，可她滿心都是佘羽暮的事情，睜眼一直到天亮。
專家組中午到達醫院立即就召開了會診，並對佘羽暮的情況作了預定，結果很不讓人樂觀，醒不過來的機率有百分之八十之多。
竹晏齡聽到這個結果後精神一恍惚險些暈過去。
“你還好嗎？”
從出事到現在舒南星一直都參與在其中，做不到讓佘羽暮醒過來，卻能做她的依靠。
“怎麼辦？怎麼辦才能讓佘羽暮醒過來？”
舒南星扶住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抓着他的衣袖，竹晏齡無力的問。
“沒關係，專家說辦法就一定能讓他醒過來，明天他就會轉到京都去治療，相信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這話就是在安慰她，要她不要想那麼多，因爲他父親舒俊傑已經決定明天早上召集全院的高層，對她和吳鬱文進行調查。
向他的父親爭取讓她會家休息一晚明天再讓她早上來接受調查，看到她精神恍惚的樣子，真怕她病倒了。
“你先回去休息，明早八點再來醫院，千萬不要遲到。”
“我知道了。”
她現在腦子裡是一片漿糊，明天要調查的話以她的狀態根本無法應對，她得休息好了好好的捋清思路協助調查。
回到家洗個澡竹晏齡便沉沉的睡過去，直到燕南生回來。
“醒醒，吃飯了。”
燕南生回家就看到小丫頭睡的不省人事，好像還做了不好的夢，眉頭一直緊蹙着額上還有冷汗，替她整理好，燕南生便去做飯，直到飯好了才進臥室叫醒她。
“嗯…不要…不要！”
竹晏齡夢裡感到有人掐住她的身體無法動彈，恐懼越來越大，大聲喊着燕南生的名字。
“南生，南生……”
一下子掙開舒服，竹晏齡從牀上坐起來，同時也清醒過來。喘着氣，打量四周發現自己是在家裡這才緩過來，看到燕南生就坐在牀邊扶着她。
“叔你回來了，我去做飯。”
說着要掀開被子下地，燕南生穩住她不讓她動彈。
“飯已經好了，現在就可以去吃，是不是做噩夢了？”
“夢到有人困住我不讓我行動，沒關係就是夢而已，正好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心不在焉的吃完晚飯，燕南生洗好水果同她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節目。突然竹晏齡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轉過身抓住他的手臂。
“南叔，佘羽暮因爲藥物反應陷入重度昏迷，明天要轉到京都去治療。”
這是她做了很大的思想鬥爭纔敢開口跟燕南生說這件事情，她不知道燕南生會不會因爲她的疏忽大意導致佘羽暮昏迷不醒而怪她。
“今天發生的事情嗎？”
其實燕南生昨天就已經知道，小丫頭給他打電話心不在焉的他就感覺到不對勁，讓紀予去調查，原來是醫院裡面出了事故，就是他倒黴的發小佘羽暮，趕緊聯繫京都的專家，不想舒俊傑已經快他一步。
事情發生突然，燕南生只好先跟舒俊傑打好招呼，要他不要難爲小丫頭，他會在背後幫助醫院調查的。
真是可憐了小丫頭不敢跟他說一直自己一個人憋到了現在，這怕是六神無主了纔跟他講明。
“昨天中午，我帶了午飯去找他，結果他就昏迷了，專家說醒來的機會很小，這該怎麼辦纔好？”
“不要害怕，我從國外請了專家過來，一定有辦法讓佘羽暮那小子醒過來，他在水底下那麼多年都沒有什麼危險，這次也能化險爲夷。”
很明顯的感覺到小丫頭害怕驚慌的全身發抖，現在只能讓她放寬了心纔好，因爲舒南星跟他說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後要害小丫頭。
這就需要小丫頭保持高度的精神集中還原事情的發生過程，這樣他才能幫到她找出真兇。
“叔你不會責怪我吧……”
大眼裡都是擔憂害怕的神色，一臉的可憐兮兮看得燕南生心裡很難受，伸出手臂把小丫頭攬進懷中安撫的拍着她的脊背，用很輕柔的聲音哄着她。
“盡人事聽天命，這些都是無法預料的意外，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我怎麼會責怪你，不要多想，明天調查的時候把事情發生的過程都告訴舒院長，他不會爲難你的，我在背後一定會爲你找出真兇。”
敢把注意打到他的小丫頭身上，真正的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