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師兄,你醒了,這次是我害了你,這兩人不是好人,在昨晚給我們喝的玉果酒了下了攝魂散,想要奪你的藍翎劍,我可能因爲那神秘野果的關係,沒有中藥,這才斬了那二人,救了你我。”
此時天已經快亮了,何進剛從昏迷中醒來,還需恢復一段時間,韋衝便將從何進暈倒開始發生的一切,從喬行下藥到韋衝殺了喬行到韋衝與楊月秋打鬥,都細細講給了何進。
關於韋衝幹掉楊月秋的事,何進感到十分震驚,而韋衝則是一陣後怕,楊月秋各方面都遠強於韋衝,要不是天魂神鐵給他鑄就的強悍身體,韋衝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之後,韋衝拿出了從楊月秋身上得到的那個黑色戒指,對何進道:“何師兄,你看一下這個儲物戒指中有些什麼,這是我從楊月秋身上搜到的。”
何進看到那個黑色的戒指時,眼神就有些不對了,那個儲物戒指有接近一釐米寬,定然不是普通的儲物戒指。
等到何進將儲物戒指中的東西察探過後,何進的臉色瞬間大變,“韋衝師弟,恐怕這次我們闖下大禍了。”
“噢,那姓喬的商人有什麼來頭嗎?”韋衝不解道,是這二人起貪心在先,韋衝殺他們也是天經地義的,怎會有闖禍之說。
何進繼續道:“韋師弟,這個儲物戒指中光元石就有上萬塊,而且還有幾十塊神元石。”
“神元石,那是什麼?”儲物戒指中如此驚人的財富,另韋衝大喜,他纔不關心那喬行是什麼人呢。
何進解釋道,“元石是古丹境武者用來補充靈氣和修煉所用的,但武者到了化神境,元石起到的作用已經很小了,而化神境武者使用的便是神元石,一種含有神力的元石,每一塊神元石都至少價值一千塊元石。”
“每一塊神元石價值一千塊元石!”韋衝震驚了,繼續問道:“那神元石之上,是不是還有玄元石,而每一塊玄元石價值一千塊神元石?”
何進點點頭,道:“玄元石太過貴重,估計陳天世界中沒有幾塊,即使有也全在皇城的大家族手中。”
此時韋衝還沉浸在那巨大財富帶來的喜悅中,何進則繼續說道:“這喬行年紀輕輕,修爲一般,便身懷如此鉅款,他說自己是個普通的商人,絕對是假的,他很可能是陳天鉅商喬家的人。”
“喬家,那是什麼家族,很強嗎?”韋衝繼續問道,絲毫沒有半點擔憂。
何進見韋衝如此,便鄭重道:“那喬家是陳天世界最富有的家族,其商業足跡遍步整個陳天世界,陳天上各大小城池中幾乎都有喬家的店鋪,喬家雖然實力不強,但其巨大的財力吸引了許多強大的人做了喬家的長老,因此喬家的實力幾乎與萬靈宗不相上下。”
“而因爲喬家也在皇城中,所以世人也常將喬家稱爲皇城第四大家族。”
“這喬行之前向你介紹了陳天的許多東西,唯獨沒有提這喬家,當時我便懷疑他是喬家之人,而喬家家主喬至用的第三十七個兒子,剛好也叫喬行。”
“三十七個兒子,這喬至用還真是能生啊!”聽聞如此大勢的喬家,韋衝依舊是一幅滿不在乎的樣子,反而是對喬至用的兒子生育能力敬佩了起來。
何進見韋衝依舊如此,無奈地搖搖頭,繼續道:“喬家家主喬至用有三十七個兒子,其中最有名的是其中四人,除了老大、老二和老七三個化神境的強者外,第四人便是這第三十七個兒子喬行。”
“喬行武學天賦一般,二十多歲纔有祭體七層的修爲,並且是喬至用的兒子中唯一一個祭體境,但卻有天生極高的商業天賦。十五歲開始參與家族生意,至今十年過去,已經掌控喬家大部分生意,喬家的生意也在他手上得到了巨大進步,所以喬行雖然修爲低,但在喬家這個商業家族中,地位卻是很高的。現在你殺了喬行,怕是整個喬家都要到處追殺你了。”
何進說着,露出滿臉擔憂之色,韋衝今晚的禍是因他的藍翎劍而起,他也有些自責了,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他便決定與韋衝一起承擔。
但韋衝依舊是滿不在乎地道:“不就是一個喬家嗎,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就不信他敢到萬靈宗撒野。”
這一個小小喬家對韋衝確實是不夠看,韋衝要對抗的神天馮家不知比喬家要強大幾萬倍,但如今韋衝實力還小,楊月秋一個古丹境三層的人就差點要了他的命,所以韋衝還是得謹慎一些,看來以後得經常躲在萬靈宗內了。
何進想了想,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你以後得少出萬靈宗了,不過我奇怪的是這喬行如此高的身份,爲何出門只帶了一個古丹境第三層的女人?”
何進講到這裡,韋衝瞬間明白了些什麼,“定是這喬行與楊月秋有姦情,但明面上卻不能說出來,喬行便只帶了楊月秋一人出來偷情,卻不想因此死在了外面”。
何進聽了韋衝的解釋,皺緊了眉,道:“若是如此,那喬行必然將他手下的許多高手都留在天河城了,韋師弟,先把這二人處理了,現在除了我,還沒人知道你殺了喬行,還有這個儲物戒指一定要藏好。”
韋衝收起了喬行的儲物戒指,與何進二人在樹林深處挖了一個大坑,將喬行與楊月秋的屍體都扔了進去,還有灑在地上的腦漿以及血跡也全部被連土挖起扔到了坑裡。
處理完這一切,何進與韋衝繼續上路,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此時天剛剛亮,但在天河城中一家客棧的一個豪華房間裡,卻是站了三十多人,而這些人竟全都是古丹境強者。
在這房間當中的牀上坐着的,是一個身材魁梧,方頭大臉的男子,全身古銅色的皮膚滲出一股股金屬的氣息,而他的修爲,竟達到恐怖的古丹境十層!
此時這個人手裡正拿着兩塊玉牌,上面分別寫着楊月秋和喬行的名字,不過此時那兩個令牌上卻是已經佈滿了裂紋。
那個人輕輕一吹,手中的兩個玉牌就碎成了一地粉末,然後道:“楊月秋和少爺都死了,你們現在決定怎麼辦?”
“什麼,少爺死了,那我們該怎麼向皇城交待?”
“都怪楊月秋那個賤|人,一直在勾引少爺,這次還私自將少爺帶出去,害少爺死在外面。”
“對!都怪那該死的賤|人,現在她死了不打緊,還拖上了少爺。”
“現在少爺死了,我們該怎麼辦,那百變天甲還要不要取?”
此時全場的人都是既氣憤又擔心,直到其中一人問出這個問題時,那坐在牀上的人才回道:“少爺已經死在了外面,若是我們連百變天甲都沒有帶回去,怕是我們幾個都得死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先給少爺報了仇。”
“老爺在少爺身上留了印記,殺少爺的人身上便會留下這個印記,而少爺與楊月秋定不會走太遠,所有這個人定然就在天河城附近,你們要留意最近幾天進天河城的人。”
“大哥,我們知道怎麼做了,此人膽大包天,連喬家少爺也敢殺,我們一定要在天河城斬了他。”在場站着的都齊聲表態,然後盡數散去,到天河城中尋找可疑人物。
而就在這一幕發生一個多時辰之後,兩個年輕人來到了天河城門前。
其中一人穿着萬靈宗內門弟子的道袍,而另一人一身白衣,在向城門口守城的兵卒隊長展示了一個令牌後,那個隊長便親自帶二人進了城。
這二人自然就是何進與韋衝,不過他們想不到的是,喬行死去的消息早已被他手下知曉,而且韋衝身上有殺喬行的印記!
二人進城後不久後,突然有一個古丹境的強者注意到了他們,面露殺氣,然後他盯緊了韋衝與何進,一邊叫別的人過來。
不久之後,那個古銅色皮膚的頭領來了,那第一個發現韋衝的人便說道:“大哥,那個穿了萬靈宗道袍的人便是殺了少爺的人,要不要現在過去宰了他。”
此時喬行的手下都死死盯着韋衝,恨不得立即也出手將其斬殺,但那個頭領卻道:“先別動手,這裡是天河誠,那小子身邊那個白衣男子在天河城的地位恐怕不低,那個給他引路的人分明是守城的兵卒隊長。而且那小子只有祭體境第六層的修爲,少爺身邊有楊月秋保護,他怎麼可能殺得了,定是他們兩人合夥殺的少爺。”
“大哥,不就是小小的天河城嗎,有什麼好怕的?”
“天河城的傳承數百年的城池,不能小看,你們先盯緊他們,弄清那個白衣男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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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蘆!”
“王家包子,陷大皮包薄!”
“皇城運過來的首飾,物美價廉,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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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城中,街道兩旁擺滿各種商販的灘子,十分熱鬧,讓韋衝這個第一次下萬靈宗的人開足了眼界。
“何師兄,你這天河城還真是繁華啊,想必你家每年的收入不低吧!”韋衝又開起了何進的玩笑,彷彿已經忘記了喬行那檔子事。
何進也是敬佩於韋衝的大氣,這時還有心情開玩笑,便苦笑道:“我何家再強,也不過佔了一城,你韋家可是佔了整個萬靈地域啊!”
韋衝心裡對韋家沒有太多的歸屬感,但此時聽何進如此一說,纔想到自己原來也是豪門子弟,便道:“那是,你何家的城主還不是韋家封的!”
“韋師弟,就算如此,我也還是你師兄啊,地位比你高!”
“何師兄哪裡話,師弟自然是要尊敬師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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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隨即便互相開起了對方的玩笑,就在這時,前方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名女子怒罵的聲音。
“老頭,你這支金杈也賣得太黑了,我只出一個元石,你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
“小姐,我這可是小本生意,經不起你這麼砍價的,你若真喜歡這支金杈,便去別處看看,放過小老兒吧。”
“哼,本小姐要買你的東西是給你面子,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這支金杈,一塊元石,你賣還是不賣?”
那女子一邊說着,已經將一塊元石扔到了那老人的灘子上,隨即就要走人,可就在這時,一把灰色的短劍攔住了她。
而那把劍,赫然是一柄高等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