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二糾結了，“姑娘，我們這兒好酒是有，您剛纔喝的就是其中一種。可每個客官喜好都不同，我們不知道您喜歡哪種。要不每樣給您來一壺，看您喜歡哪種？”
女子隨便擺了擺手，“讓開讓開，你擋住了。”
小二莫名其妙讓開，那個方向正是慕凌波母子的桌子。
她用鼻子嗅了嗅，享受一般的神情，指着那邊說，“我要他們那桌的酒，我就愛那香氣，甘醇爽烈，肯定是好酒。”
“這個，姑娘要不要換一種？其實我們這兒的酒還有碧青竹，瑤……”
“停停停，什麼亂七八糟的。”女子不耐打斷，“你是怕我沒錢付嗎？本姑娘有的是錢，是不是想喝一壺好酒都不行？”
“那一桌的酒……”小二湊近一點，小聲說，“不是我們這兒的。那一桌是預定好的，酒也是專程運過來的陳年佳釀，據說是玉瓊甘呢，一般只供應給王公貴族。”
慕凌波右手還拿着酒杯，銅黃色的杯盞，紋路精緻細膩。杯中美酒確實是醇厚又香甜，不過她對酒一向沒有太大研究，更不知道酒的名字。
她唯一聽說過的酒名只有一種叫做醉夢的酒，被吹得神乎其神。但釀酒師只在聖臨城，每年的數量只有那麼一點，就算王族也只有在朝拜之時纔有可能品嚐到。
不過據說那個釀酒師前些年已經過世了，釀酒之法雖然流傳下來，但別人釀的始終差了一點。
於是原釀酒師在生前釀造的全部成了珍品，現在就連王族也沒見到的機會。
這個還是從白帝那個嗜酒如命的傢伙那兒聽說，每次提起他曾經喝過的醉夢都恨不能時光倒流一次。
“怎麼他們是王公貴族嗎？我又不是沒見過你們皓離的王族，沒這個人啊。而且本姑娘這麼有錢，還不算王公貴族嗎？你也給我弄一壺來。”
小二哭笑不得，“那……真的是人家的，不是通過我們送來的酒啊。姑娘你要講講道理！”
女子望着那邊，食指的指背輕輕劃過鼻尖，驀地站起身來，提着自己包袱就不客氣坐了過去。
她爽朗的抱了抱拳，“見過這位夫人和小公子。”
慕凌波抿脣輕笑看向她，“請問閣下是？”
“我姓莊，單名一個凝。”
小二急忙跟過去，“慕姑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慕凌波揚了揚手，“沒關係，你下去吧。”
慕小寶從食物裡擡起眼睛，“咦，姐姐你是來討酒喝的？”
莊凝利落的擺了擺手，“怎麼是討酒呢，我又不是乞丐。不過，想過來問問這位夫人可願意割愛？”
慕小寶笑眯眯地說，“小寶不喝酒，既然姐姐你這麼有錢，小寶賣給你如何？只剩一半，那就一萬金？”
慕小寶蕩了盪酒壺，笑着等回答。
莊凝的笑容立刻停在臉上，“額……你剛纔說什麼？”
“開玩笑的啦，小寶只是看姐姐你是不是真的有錢。”
莊凝哼道，“開玩笑？我莊凝也從不是吃白食的人。一萬金我是沒有，不過我有這個。”
她一直拿在手裡的包裹隨意往桌上一扔，沉重的聲音顯示出包裹裡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