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凌波說完招財智商的下一刻，忽的一個銀白光芒閃過，毛絨的一團像是被髮射的火箭朝着慕小寶奔過來。
“嚶嚶嚶！”
熟悉的聲音愈發尖銳，強烈表明了招財對於慕凌波質疑它智商的不滿。
“招財你回來了！”慕小寶順着千年貉漂亮的尾巴，“吃飽了嗎？”
招財扭了扭自己的肚子，不是很滿意的叫喚兩聲。
“沒有吃？”慕小寶愁緒地說，“難道那邊沒有果子麼？”
招財又急忙“嚶嚶嚶”爭辯一番，十分急切的語氣。
“有果子，爲什麼沒有吃到呢！”
招財“嚶嚶嚶嚶嚶嚶”一番強烈憤怒的語氣，爪子都在空中使勁揮舞。
“算了，看來那裡的人不太喜歡有人闖進去呢！下次小寶帶你一起去好了！”
慕凌波眼珠子在這一人一獸之間來回轉悠，聽着他們如此暢通的交流，最後忍不住問，“小寶你聽懂了嗎？”
“沒呢，聽語氣猜一猜就行了。”
招財一下倒在慕小寶懷裡。原來並不能沒有障礙的交流。
慕凌波無奈，她真不應該抱有那種慕小寶會懂獸語的幻想。
望着城北那邊濃濃的黑霧，彷彿狼煙四起，決定還是要找機會進去一探究竟纔對。只不過這暫時不是目前的目標，也就不必急迫。
當下最重要的，還是等着墨九翎所說的那個人，或者夏侯彥從墨九翎那邊瞭解到的反饋消息。
幾天之後，依然風平浪靜，卻就是還沒有那個人的消息。
放天燈那天的事情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就連李叔都沒有再提。
慕凌波原本就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過去之後更是快忘了個乾淨。
“姑娘，你先前提的人，已經到了。”在慕凌波這幾天大刀闊斧對夜涼國的商鋪進行一系列改革的時候，王掌櫃傳來了這個消息。
慕凌波眉頭一擡，“什麼人？”
她的第一反應是一直在等的人。
“就是西域人啊。”王掌櫃小聲說，“他們已經到仙雲客棧了，屬下已差人前去伺候。”
“不是說，是個人物的嗎？爲什麼沒有什麼王族的人來接待？”
王掌櫃解釋，“這不同，王族是不管任何生意的。而且西域人，也並不稀罕跟我們王族有來往。他們可傲着呢，誰讓他們都有錢呢。”
慕凌波尋思一刻，“那這回是什麼人？你弄清楚了嗎？”
“據說……是黃金城的人。”王掌櫃聲音更低了，“西域諸城之中，最爲富裕的城邦，極少肯有人稀罕來我們這兒做生意。一般親自來我們這兒的商人，都是西域的小城。要給姑娘安排一次會面嗎？”
“這個不用了，我兒子出去玩兒了，等他回來再說。”
王掌櫃愣了愣，“呃……這個意思是……”
“生意是我兒子的，當然讓他去談。”慕凌波輕描淡寫。
王掌櫃只好點頭稱是。
“對了，小寶又去哪兒了？”
王掌櫃忙說，“據說又是去城外找那些孩子了。”
“這兒的小孩子還真集中。”她喃喃自語，站起身來，“小寶回來之後，將其他商鋪的那些人也召集一下。就順便拿下西域吧。”
“順便？”
“沒事……”
慕凌波剛出客棧的房間，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夏侯彥正好準備進來找她，“你出來得正好。”
“有消息了？”
夏侯彥爲難的一轉眼珠子，“這個暫時無能爲力啊，我現在十分懷疑大魔頭說的那個人是否還在世。”
“那就是小喬找到未央了？”
夏侯彥一句帶過，“傳訊來說找到了，也並沒有發生什麼，先前我們也多心了。我要說的是另一件，你應該知道西域來人了吧？”
“黃金城的？”
夏侯彥撫掌道，“沒錯！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考慮我先前的提議！”
慕凌波翻了個白眼，“夏侯彥我已經說過了，這種好事，我們一定不會捨得分你一杯羹的。不過我們未來可以合作的嘛，大家這麼熟，你幫幫忙也是應該的對吧？”
夏侯彥十分痛心的說，“我也捨不得……”
“我兒子是愛錢，你完全就是摳門。”她給出一記鄙夷的眼神。
夏侯彥轉瞬又變了臉色，誘。惑地說，“這些暫且不提。黃金城的人，整個蒼堯都沒有人跟他們有來往，但我，卻曾經跟他們做過一單生意。他們最在乎的便是生意與誠信，倘若要再跟蒼堯有生意往來，那必然只會相信我。”
慕凌波瞅着他，臉色不變，也沒說話。
夏侯彥以爲她有些動心，正在思考，趁熱打鐵道，“你自己考慮吧，他們唯一跟蒼堯有過的一單生意，就是跟我做的。西域以經商爲主，黃金城是西域之首，這意味着什麼？”
慕凌波依然沒說話。
“意味着源源不斷的錢！”夏侯彥的眼睛都亮了，自己在那兒盤算着，“這一趟真是來對了，我夏侯彥真是好命！一直期盼能再見到黃金城的人，沒想到夢想成真。我們派去西域的行商，都是連黃金城的門都進不去。嘖嘖，黃金城，你聽這名字，我從小便期盼自己若是生在黃金城該有多好。小寶一定也這麼想吧！聽說黃金城的乞丐，在蒼堯都能算有錢人。”
沉默好半天，在夏侯彥憧憬完畢的時候，奇怪瞟嚮慕凌波，“你怎麼不說話？”
慕凌波淡定看着他，清晰冷靜地說出一個字，“哦。”
夏侯彥差點以爲自己是不是聽錯，優雅的揉了揉耳朵又問，“你有聽到我剛纔說什麼嗎？”
“聽到了。”她語氣沒什麼特別的波動，“你想投胎成黃金城的乞丐。”
“當然不是。雖然乞丐很有錢，可是我好歹是蒼堯第一富商，當然不可能比黃金城的乞丐還要差。”夏侯彥忍不住辯解。
“總之，如果不是我家小寶將夜涼國給拿下，你若是料到有今天，絕對會獨佔這個渠道吧？”
夏侯彥支吾，“……話，也不能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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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凌波笑着拍着他的肩膀，“沒事，我懂你，所以不會生氣的。好了，我出去逛一會兒，如果你還有去投胎的憧憬，記得趕緊自殺。早死早投胎！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