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提醒你們,他們很邪門。”天誠主教靠着後牆,已經放棄了掙扎,“而且實力驚人,否則我也不會這麼受他們所制。”
慕凌波揚眉道,“我倒是想知道他們會如何爲你脅迫我們,抓一個小女孩,以爲能我們就能受人所制?”
他低眸沉默一刻,才低聲道,“若再不放我去主持大典,到時後悔就晚了。”
“什麼大典?如果小寶去主持的話,會不會更有趣呢!”
“小寶你不要過去變成拍賣會了,這裡人很窮的!”
“哦,孃親你讀心術又精進了呢!”
“猜你的想法不需要讀心術!”
慕小寶崇拜的眼神,“孃親就是厲害,他們都應該膜拜我孃親纔對!什麼夜神,我孃親是女神,厲害多了!”
慕凌波望着低頭的天誠主教那個閃爍的眼神,慢慢浮起一絲篤定的笑。
“你是不是以爲你真的可以騙過我們。”她調侃的冷凝語氣,眼睛卻彷彿洞察一切,“什麼你失蹤了會人心不穩,只不過是你怕死才編出來拖延的。我根本不需要出去就知道你們祈福的盛會會順利進行。你生或者死,其實夜羅教是不會關心的。”
他擡起眼睛,“你在說什麼?”
“何必裝呢,不如回答一下你是第幾個天誠主教?”她平靜的笑問。
這個問題,就連慕小寶都沒有料到。
王掌櫃驚詫道,“天誠主教只有一個啊,其他的主教有不同的名字……慕總的意思是,他並不是天誠主教真身?”
天誠主教緊抿着脣,一動不動望着慕凌波。
“既然這個拋頭露面的人,又要穩定人心又要應對未知的探秘者隨時殺身之禍,一個天誠主教怎麼夠?”慕凌波一步一步走近他,“他們很邪門,是因爲他們會很多歪門邪道對麼?有許多修爲之外不能解釋的手段,比如易容。”
男子眸子強忍震驚。
“也許一般人不會想到,不論是對於蒼堯還是西域,易容都暫時只是一個傳說,或者說,是一個已經失傳很久到無人記得的技能。”她在這個人面前蹲下身,將慕小寶的匕首拿過來。
他本能顫抖了起來,開始死命掙扎。
“沒有用的哦叔叔,這可是小寶自己帶來的繩子,你再怎麼用內力都是掙脫不斷的。”慕小寶好奇看着他的臉,“叔叔你的臉很普通,可能你本人更帥呢!”
刀鋒落下,劃過天誠主教的臉,伴隨着他隱忍不住的淒厲喊聲。
“夜羅教的人果然謹慎,隨拿隨用的基本款人皮面具都看不上。生生粘在臉上的這一張皮,不論換上去還是換下來都很疼吧?”她聲音幽冷,動作緩慢而精準,血痕在臉上逐漸劃出一個完整的臉型。
刀鋒落下的血痕在最後回到起點,不規則的橢圓血線讓他看起來說不出的詭異可怖。
下一刻她毫不猶豫的揭下,剎那間爆發出他最大的嘶喊。
在王掌櫃幾乎看暈過去的眼神裡,天誠主教那張令人望而生敬的無情面容頃刻間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