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帝細思了一刻,“這方面,確實所知不多。不過說起來,記得落霄城主是與酉陽一道制服的冰龍。酉陽一死,確實很難找到清楚內情的人。”
南朝陽事不關己地說,“你們蒼堯的事,我可不管。什麼爛攤子,什麼舊派的,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當年我和銀海雙雙被擒,自認是實力不敵,那一次落霄確實沒有耍什麼詭計。現在那兩個傢伙都死了,我跟他們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但是銀海可不見得這麼好說話。你們的聖臨城最後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是樂得看戲。年輕人,小心最後整個聖臨城都生靈塗炭。”
墨九翎嘴角一抹譏諷,“我說過我的目標只有雍息和鬼境之門,聖臨城最後如何……我並不在意。”
“果然是當年血洗聖臨城的人,你還是這麼草菅人命。”白帝深深看着他,如此吐槽。
南朝陽聽到這些,倒是有點欣賞的目光,“看來你們皇族一脈,權利誘惑這種東西並沒有遺傳到你。年輕人,祝你好運。”
“聖君之事,與落霄城主無關。”赤帝再度開口。
白帝恍然道,“對了,我老人家都差點忘了,你也是個老妖怪,那時候你也在聖臨城吧。雖說那時候你還不是神宗,但是當時的神殿如日中天,你也認得落霄。”
“落霄城主當時確實是整個蒼堯最強大的人,身負修羅武神血脈,哪怕沒有辦法喚醒武神之血,但他仍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將劍術練到了武尊之位。受人尊敬,卻並非因爲他只是修爲高,而因爲他不是一個仗着修爲無敵而爲非作歹之人,相反,他是個真正光明磊落的君子。”赤帝想起這個過世多年的傳奇,也是他語氣唯一略帶敬意的時候,“他絕不可能趁着銀海冰龍不在而設計聖君,更不可能不承認。”
南朝陽望着他,“我以前沒見過你,你當時也在聖臨城麼?”
“當初只是神殿的祭司,酉陽與我出自同宗。”赤帝低沉着聲音,極爲嚴肅,“落霄城主的爲人我很清楚,他與聖君都是難逢敵手,互相欽佩對方的對手。”
“所以我說他道貌岸然,你被騙了你知道嗎!還是太年輕啊!”南朝陽嗤之以鼻。
白帝不滿道,“對一個老妖怪說太年輕……”
“抱歉,其實我便是羅剎夜帝。聖君失蹤後,是我得到消息,帶着銀海趕往聖臨城。你們年輕人不相信,倒是找點理由反駁我,哪怕再編個高手也行啊!不然聖君人在哪裡?”
紫帝不急不緩笑道,“我無法回答你,但有幾點質疑。其一,以落霄的能力,如果一定要跟聖君戰個你死我活的話,即便沒有銀海冰龍,他自己仍會受到重創。這樣的情況下,他不可能還有餘力將你與冰龍擊敗並關入紅蓮水獄。畢竟關入紅蓮水獄是比直接殺了你們更麻煩的事,即便我只是聽說,卻也知道哪怕落霄盡全力,他在與聖君拼死和關冰龍入水獄在短期內只能做到一樣。其二,凌波是聖君血脈,她二十多年前出生在蒼堯,這就是聖君有沒有死在落霄手下最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