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在損我！”秦七七紅了臉，祁燁明顯諷刺她在當電燈泡。
“嗯，聰明。”祁燁點頭，“過來，不是叫你陪我吃飯？”
“突然忘記了。”低着頭，秦七七臉色不自然起來，和男朋友吃飯，就讓秦七七想起學生時代，她也如此和周城池一起用餐，可每次都是她主動，周城池不是很積極，現在形勢轉變，是祁燁一個勁要求，她有點害羞。
“下次別忘了，現在端着吃的，跟我走。”說完，祁燁便合上手機。
“顧姐，我先走一步。”秦七七交代了一句，也不去看顧心瑤的臉色，便端着餐盤，往祁燁的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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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七七前腳一走，司徒凌徹底放開手腳，走到顧心瑤身邊坐下，一點也不正式，反而吊兒郎當地說，“顧心瑤，不如嫁給我，我們結個婚，生兩個孩子，你覺得怎麼樣？”
“滾你的。”起身站直，顧心瑤剛要走，手腕卻被司徒凌摁住。
“行了，我就是跟你開玩笑的。”哂笑着，司徒凌表面上一點也不受傷，但心裡卻有點苦澀。
嘆了口氣，顧心瑤重新坐下。
“我是認真的，你不如重新考慮一下我的建議，結婚的時候沒趕上，不如比祁少先有孩子，我臉上也比較有面子，可以暗罵他不行。”當着顧心瑤的面，司徒凌似笑非笑地開起了葷段子。
“無聊。”顧心瑤回了兩個字，便再也不出聲。
“都說了，我的建議是認真的，我想跟你生個孩子玩玩。”爲了挽救自己的自尊心，司徒凌只好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
“不要，誰要給你生孩子？”顧心瑤嗤之以鼻，“我不會再吃回頭草的，麻煩你打消這個念頭。”
“那正好，我最喜歡把不可能的事情變爲現實。”說着，司徒凌一伸手攬過顧心瑤的肩膀，“媳婦不氣，咱們一起吃飯！”
“我都說了，我們是不會有可能的，我不是你媳婦！”顧心瑤真心無語，“你是不是聽不懂中文？”
“那行，你來段英文版的說來聽聽？”燦爛笑着，司徒凌簡直在挑戰顧心瑤的極限。
“我不想跟你說！沒有共同語言！”顧心瑤別過臉，氣氛就這麼僵着，就等上班時間，估計能暫時擺脫他的糾纏。
“你剛纔說的那些，我都聽到了，說什麼我從來不煮飯，秦七七還誇祁少好，那個時候，你是不是頂羨慕秦七七？不光做了人妻，關鍵是婚後，祁少也不虧待她……”長舒了一口氣，司徒凌說得小心翼翼，語氣帶着一襲溫柔，“不如這樣吧，我們試婚，我也會對你好。”
“不要！”這是顧心瑤在一天之內，第三次拒絕司徒凌。
“我真的受傷了……顧心瑤……”閉了閉眼，司徒凌側頭，倚靠在顧心瑤的肩膀上。
“你給我起來！起來！”簡直瘋了，顧心瑤晃了晃胳膊。
“顧心瑤……其實，不止是你一個人在累……”聲音裡透出幾分無奈，司徒凌把整張臉都埋在顧心瑤的肩窩裡，我追的也挺累的。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我今天跟着你，就連一口水都不想喝，而且剛被你拒絕，我現在即便餓死了，卻連一口飯都不想吃……就當是可憐可憐我，你借我靠一下吧。”
“司徒凌，你自己搞清楚，不是我狠心，而是你過分，現在你不要以爲，你裝死就能行得通，沒用的，我會爲自己做的決定負責，所以請你瀟灑一點，我們之間早就該翻篇，你不要再死纏爛打，會把你留在我腦袋裡，最後那點帥氣，都抹殺掉！”顧心瑤試着跟司徒凌認真溝通。
卻不想，司徒凌一個字都不想聽，“我聽不見，什麼都聽不見……這一刻我在想，如果我是瞎子，肯定就看不到你臉上對我的厭惡，如果我是聾子更好，肯定聽不見你的拒絕……”
對此，顧心瑤只想罵，他孃的，長這麼大誰沒被拒絕過，要不要這麼煽情？
“試着跟我在一起吧！”司徒凌再次強調！
“上班時間到，你這齣戲也該散場！”猛地把司徒凌一推，顧心瑤抽走工作證帶上，面無表情地離開！
沒人看到司徒凌眼中的淚水……
他被拒絕了四次！
而且是在一天之內！
純屬找虐麼！
“對了，今天誰見過緹娜？”秦七七往衆人看了一圈，“真是奇怪，我早晨的時候，提醒過她的，把一份文件拿給我，但是到現在了，快三點鐘，她竟然都沒有忙好，而且人也突然不見。”
“秦秘書，我中午的時候，看到緹娜出去吃飯了，估計還沒回來。”其中一個小秘書答道。
“我也瞧見了，那個男的還挺有錢的，是緹娜的新男朋友。”雙手抱臂，顧心瑤問，“怎麼，那份文件很急？”
“倒不是很急，而是很重要。”心裡漏掉一拍，秦七七趕緊給緹娜打電話。
下一秒，從緹娜的辦工桌上，傳來一陣歡悅的手機鈴聲。
“她沒帶手機，估計人已經在公司了吧。”顧心瑤撩了撩髮絲，對於現代人來說，手機比吃飯還重要，基本上是不離身的。
也考慮到這一點，秦七七覺得，緹娜可能去方便了。
“嗯。我先去洗手間看看，如果緹娜等下來了，幫我跟她說一聲，叫她把文件放我桌子上。”握着手機，秦七七直往洗手間走去。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秦七七洗了手，對每個隔間稍微留意了一下，沒找見緹娜，緊跟着又給緹娜打了一通電話過去，卻始終沒人接，秦七七放棄，整理了一下儀容，便轉身離開。
下午四點。
十八樓的洗手間門外，接連發出女子的慘叫聲！
顧心瑤得知了一個壞消息急忙趕來，站在人羣的最外層，隱約聽見有人遇害，她心裡一沉，“讓開，讓開！”
擠開一羣人，顧心瑤瞪大眼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裡所看到的，消失一個下午的緹娜，此刻就面目全非，滿身是血地趴在洗手檯上！
容不得多想，顧心瑤立即報警！
這次案件，惹得警方高度關注！
唐翼作爲連續毀容案件的主要負責人也趕來！
凡是所有和緹娜有接觸的人，都被帶入一個密封式的房間做審問。
整個過程進行到晚上九點！
“查到什麼了？”按住眉頭，祁燁神色嚴峻，如果說之前的案件，以及這起案件，都是同一人所爲，那麼兇手簡直慘無人性，並且神出鬼沒，挑選的辦事地點並不唯一，幾乎是找見機會就對被害者下手。
和以往，貌似有些不一樣。
以往的被害者，都是因爲和祁燁傳了緋聞，纔會被害。
可這一次，緹娜白天和男朋友出門約會吃飯，和祁燁沒半絲聯繫！
倒把所有的針對性，都指向緹娜的男友！
“同樣的手法，兇手是同一個人，只是，動機似乎和我們想象中不一樣……”唐翼沉下眸子，“我們調查過緹娜的男朋友，是個有婦之夫，而緹娜的身份就顯得十分尷尬，她是一個介入別人家庭的第三者！如兇手的動機不是針對和你有緋聞的女人，那麼，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兇手痛恨所有當小三的女人，所以不光要毀掉他們，還要毀掉他們引以爲傲的容顏！”
“原來是這樣……”語調淡淡，祁燁長舒了一口氣，“如果這就是動機，就能挽救祁氏的名譽，祁氏可以從連續案件中脫身。”
“沒錯。”唐翼點頭。
“這下子，老頭子那邊，你可以有一個交代，總之與你這個人沒什麼關係，兇手並不是你的愛慕對象，也不是因爲嫉妒，纔會對你身邊的女人下手，兇手只是痛恨一切小三……”小三是一個社會問題，和祁氏沒有直接關聯，因此不會牽扯到祁氏的名譽，唐翼這麼一分析，便覺得輕鬆了一些。
“不好了！”敲了下門，顧心瑤立馬把推開門，“你們誰看見秦七七？”
這個晚上，所有祁氏員工都留下來加班，等顧心瑤安撫過衆人之後發現，秦七七從下午三點去過洗手間後，就一直沒回來！
“什麼意思？”唐翼不解地問。
“七七不見了！”顧心瑤口氣急切，“而且，按照時間的推斷，秦七七已經消失了六個小時不見蹤影！她下午三點因爲一份文件去洗手間找緹娜，然後就沒回來，之後下午四點，在洗手間發現緹娜……但是，秦七七去過洗手間，人卻也不見了！”
“你說什麼？”祁燁側頭，陰鷙地看向顧心瑤，“她去過洗手間，去過被害地點，然後人不見了？”
“嗯……嗯嗯。”無助地咬着手指，顧心瑤也慌了神，萬一秦七七和緹娜一樣，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後果，無法預料。
“先冷靜，試着用手機和她取得聯繫。”唐翼提醒。
“打不通……”顧心瑤心頭一緊，聲音顫抖地說，“其實三點半的時候，我就一直給她打電話，我記得七七離開的是時候，手裡還拿着手機的，但是我打不通電話……沒辦法聯繫她，不知道她在哪……”
“爲什麼現在才說！”祁燁狂吼一陣，而後把顧心瑤推開，瘋了般往外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