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伴隨着疼痛和難耐,秦七七睜着朦朧的夾雜着絲絲霧氣的眸子,短暫的時間以內,只覺得自己失去了所有力氣,和所有思考的能力。
直至結束,秦七七已經氣喘不已,揮開手邊柔軟的髮絲,整個如貓兒般慵懶。
“地皮出了什麼問題?”修長有力的手心,撐在女子潔白的沒有絲毫瑕疵的臉側,祁燁沉下臉龐,脣抵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質問。
“被人賣了。”說完這句,秦七七陡然清醒,這次的項目,她不能求助祁燁,這是祁擇的意思。
只要挺過這一次,祁擇就不會再隨意爲難她,那麼一切都可以步入正軌。
想到這,秦七七立即改口,“沒什麼問題,我自己能處理好。”
在祁燁聽來,秦七七似是故意和他撇乾淨。
“你一個女人能處理什麼?到底是什麼問題?”不悅地啃了她一口,祁燁表情陰森森的。
“都說了沒什麼問題,你硬要一直問?”氣呼呼地說着,秦七七最後還是提醒自己,不要跟祁燁吵架,和祁燁鬧掰,對她沒半點好處,於是道,“只是一點小麻煩,我不想麻煩你。”
祁燁定定地望着秦七七閃爍的眸子,在看到她着急起身之後,眉頭都打結了,“我準你起來了?”
人渣這是什麼口吻,難道好端端的假期,要和他挺屍一天嗎?
秦七七一手捂緊自己,耐着性子問,“你還想休息?”
“難道你不知道我體力很好?”皺皺眉,祁燁有些嫌棄地瞥了一眼秦七七防備他的神色,對她吩咐,“早安吻。”
啵,秦七七硬是忍者嘔吐的衝動,吻了吻他的下顎,卻又被他摟着一陣耳鬢廝磨。
“出去走走。”祁燁給秦七七挑了一條裙子,關鍵是,秦七七可以不穿黑色。
白色的連衣裙,很簡單的樣式,做工卻十分細緻,秦七七隻看了一眼,就十分喜歡,迫不及待地穿上,然後照了照鏡子。
“這麼醜別照了。”男人的手臂從身後伸來,給她繫上拉鍊。
覺得醜,有種你別抱着啊?
秦七七隻是在心裡咒罵,臉上卻沒露出半點不悅。
和祁燁相處以來,她的演技倒是越來越高了。
一輛黑色賓利停在門口,秦七七一手搭在車門上,然後看向不停地有人將一些包裹放在後備箱,便開口詢問,“你居然帶行李?”
“嗯。”祁燁打開車門坐在後座上,然後對秦七七吩咐,“傻了嗎?還不快上來!”
“你有司機不讓司機開車,讓我來?”秦七七不可思議地看向祁燁,她開車比較隨性,祁燁這種挑剔的少爺,還是不要輕易嘗試了。
“給你表現機會。”祁燁像施捨一樣說道,姿態不可一世。
秦七七鬱悶地上車,注意到車上有嚮導,半自動式駕駛,幾乎不需要人工。
穿越鬧市區,車子一直往偏僻的角落開去,直接駛向一家寺廟。
“前面不讓開車。”路被攔下,秦七七扭頭,望了一眼祁燁。
一路上,祁燁居然在可恥地補眠,她乾脆晃了晃他的身子,“我們該下車了。”
“嗯……”剛睜開眸子,那雙眼睛居然帶着一絲恍惚,等祁燁反應過來,那雙黑眸立馬鋒利無比。
將車子停在路邊,祁燁從後備箱提了一隻皮包,直接扔給秦七七。
“哇,好重,裡面是什麼東西?”秦七七下意識雙手一抱,幸好她的體力的尚可,若是一般女人,絕對被扔得跌倒。
“重。”從路口走到寺廟,還有一段距離,秦七七欲哭無淚,抱着皮包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過來。”祁燁走了幾步,察覺身邊少了一抹嬌小的身影,便扭頭看去,只見秦七七呆呆站在原地,彷彿在跟誰較勁一般。
“我手痠死,你作爲一個大男人,爲什麼不拿着?”就知道欺負女人,秦七七也算破罐子破摔,鼓起腮幫,目光篤定地望着祁燁。
朝着秦七七走了過去,祁燁一伸手搭在秦七七的肩膀上,幾乎將所有重量都壓給秦七七,慢騰騰地道,“別耽誤時間。”
說完,祁燁拽着秦七七硬是往前。
就在秦七七以爲手臂要脫臼時,祁燁接過皮包。
鬆了口氣,秦七七不再暗自嘀咕,和祁燁一同走進寺廟。
走着走着,秦七七沒見到一個身影,好奇地問,“你確定這個地方有人在?”
這纔剛說完,秦七七就看到一個衣着袈裟的老者站在眼前,她嚯地吃驚,下意識躲在祁燁身後。
祁燁低頭,看了秦七七一眼,咳嗽了兩下,下意識把秦七七拉到自己身後,對身前的老者叫了一聲,“元空大師。”
“七戒,你來了。”被稱作元空大師的老者也看了秦七七一眼,眸子裡閃爍一抹複雜,這才又看向祁燁。
祁燁微微點頭,秦七七頓時有些吃驚,這兩人什麼關係啊?
“秦小姐。”元空對秦七七點點頭。
秦七七就更吃驚了,老者怎麼會認識自己。
從相見的第一眼起,秦七七就摸不着頭腦,可元空卻滿臉淡定。
“請跟我來。”元空雙手合十,施過禮之後,帶着他們走進了一間裝飾簡譜的木屋。
“祁先生,他怎麼叫你七戒,你是八戒他哥?我覺得你的名字有問題,最好改改。”咬着脣,秦七七想了半天,最終鄭重其事地對祁燁道。
“你管?”眉頭挑了挑,祁燁根本不把秦七七的言辭當一回事。
他們和元空面對面坐在坐墊上,元空給他們一一沏茶。
“今天怎麼有空來了?”元空突然問,卻只看向祁燁。
“週末……”祁燁剛開口。
元空面無表情地道,“我們,借一步說話,讓秦小姐先休息。”
茶水很清澈,能一眼望到底,只有一片綠葉飄在茶水上,哪怕不喝,看着就很舒服,秦七七一連喝了好幾杯,卻不見他們回來。
皺眉,秦七七望了望陌生的四周,站了起來。
“秦施主,大師讓我請你去用齋。”一個光頭小和尚從簾後走來,對秦七七有禮道。
“好,請你帶路吧。”擡腳走着,秦七七有些鬱悶,元空作爲大師,本該稱她一聲施主,但元空一開口就叫她秦小姐……
她不記得自己來過這。
這是秦七七第一次吃齋飯齋菜,味道很淡,而且真的沒有肉,就算再餓,也只吃了一碗米飯,和一些淡水煮青菜,因爲吃不慣,表情也十分隱忍,她嚯地擡頭看,只見祁燁吃得很優雅,跟個和尚似的,沒什麼違和感。
“時間已晚,兩位請休息。”放下筷子,元空低頭,只留下這麼一句。
秦七七的臉色變了,居然還要住在這……
佛門聖地,秦七七和祁燁要分房睡。
牀板很硬,棉被也不夠柔軟,秦七七怎麼也睡不着,眨了眨眼睛,就聽見自己的肚子在叫。
早知道,就多吃一些,也省得現在飢腸轆轆。
翻過身,秦七七索性正面朝下,但肚子還在叫,索性下了牀,想問問那些小和尚有沒有吃的?
“啊!”秦七七慘叫。
她推門走出去,隔着蠟燭的光亮,就撞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等那個身影慢慢走近,臉部輪廓越來越清晰,秦七七詫異不已。
是祁燁。
這貨晚上出來幹嘛?
難道他也餓了?
“沒事亂叫什麼,見鬼?”擡起下顎,睥睨着這個女人,祁燁口吻酷酷的。
“我吃了一驚!”秦七七怎麼可能直接罵祁燁是鬼?
“你來做什麼?”看到祁燁手中拎着皮包,秦七七好奇地問。
“拿着。”祁燁又將皮包扔給秦七七,但這一次,秦七七說什麼也不想接。
秦七七搖頭,“我不要。”
“確定不要?”眸子劃過一絲譏笑,祁燁靠近一步,低沉地問。
“嗯,不要!”整個身子都抵在牆上,秦七七直搖頭!
祁燁定定地望着秦七七,注視了幾秒,然後半蹲下身子,將皮包撿起,“哦,那算了,裡面有些女孩子喜歡的零食,和被子。”
“我要!”原來,皮包裡都是些好東西,秦七七按住皮包的一角,和祁燁爭搶起來。
“你說了,你不要,那還我。”面無表情,祁燁重複秦七七的言辭,讓秦七七恨得咬牙切齒,直跺腳。
“我開玩笑的,我要!”爭搶之中,秦七七居然看見包裡有一盒泡麪,還是老壇酸菜味,頓時吞了吞口水。
還有鳳椒雞爪,話梅,蛋糕……
對於飢腸轆轆的秦七七來說,她已經沒了任何免疫力。
“你想要什麼,說清楚……”昏暗的燈光之下,祁燁望着秦七七吞口水的模樣,尤其是嫣紅的脣角,便把頭一低,正好堵住她的小嘴。
“唔……”眨了眨眼,秦七七定住一般,等意識到什麼,只覺得手中一空,皮包讓人渣搶了個乾淨。
“呸,流氓!”狠狠擦了擦脣,秦七七十分不屑,居然利用色相騙人。
“你不是很享受?”祁燁彎起脣角,姿態異常不可一世。
就在兩人爭吵之餘,一道不算和諧的聲音出現。
“咳咳咳……”元空大師緩步走來,一一對兩人施禮,“天色已晚,爲何不早早休息?”
說完,元空大師直直盯着祁燁手中的皮包。
“哈哈哈,我失眠了,就出門看星星,和祁先生只是偶遇而已,大師你爲何還不休息啊?”腳步一擡,秦七七走到祁燁身前,擋住那些肉質零食,可不能讓大師收了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