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宗則氣憤地吼道:“張嫂,來把這個小男孩先抱走。”
這三年來,他從來沒曾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前兩天收到消息,說商煦風送給他一個大禮包,當知道這個大禮包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就好像是自己親手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別的男人的懷裡,那個男人再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之後,再把這個用過了的幾手貨,再還回來給他。
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這樣的羞辱,尤其是像衛宗則這樣的男人,羞辱他的那個人是商煦風就更不行了。
秋凌央本是他的女人,是被商煦風搶了去。他又找來一個替代品,又成了商煦風的女人。
想到這些,衛宗則的怒氣就越來越大,也不管對面那對嚇得瑟瑟發抖的母子,再吼道:“快點把這個小雜種抱出去。”
張嫂抱了過來,想要去抱走那個小男孩。
女人死死地護着自己的孩子:“不要,不要搶我的兒子……”
衛宗則想到她死死護着的這個小男孩可能是商煦風的種,他的怒氣就更加大了,起身就走過去,親手將小男孩從她的懷裡搶過來交到張嫂的手中:“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讓他們母子見面。”
“媽媽……”小男孩哭着鬧着喊媽媽。
“兒子……”女人想要撲過去搶回兒子,卻被衛宗則一把難拽了回來。她又拉着衛宗則,“兒子,那是我們的兒子。”
“你連他的名字都不願意告訴我,現在你知道說他是我的兒子了?嗯?”衛宗則一把將女人緊緊壓在懷裡,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擡高,“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或許我可以讓他回到你的身邊。”
女人望着他,眼眶裡閃着淚花,透過淚花可以看到她眸光裡包含着的深深情意。
她慢慢張嘴,從她的嘴裡吐出三年來唯一記得的名字:“蕭航……”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都記得這個名字,記得這張臉。這是對她最好最好的人,是說過要保護她的人。
女人努力着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蕭航,兒子是我們的兒子,他的名字就叫兒子。”
別人以爲她的智商低,說她都不知道給自己的兒子取名,實則她是想讓孩子的父親給孩子取名。
衛宗則閉了閉眼,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闊別三年之久,再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叫他的名字,他早已平靜的心湖就像被人扔進了一顆小石頭,蕩起了微微的波浪。
他的眸光,也從剛纔的冷漠,慢慢變得有了溫度。
又過了好久,從他的嘴裡說出他最想喊的兩個字來:“小央!”
是的,就是這張臉,就是這個聲音,他怎麼能夠這樣冷漠地對她呢?他緊緊地擁住她:“小央,你是我的小央。”
小靈被也摟着,身子微微顫抖着:“蕭航,兒子,我們的兒子……”
一個女人,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只要做了母親,她們就會盡最大的努力去保護着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