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煦風靠近一個地方,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他的到來而急凍成冰,整個倉庫能感覺到的就只有一個字——冷!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地上躺着的女人,並沒有看其它人一眼,但是秋玉珊與那名男人仍然能感覺到強烈的殺意。
這種殺意,似乎能毀天滅地那般兇殘。
商煦風幾步走到秋凌央的身邊,看到他的女人被傷成這樣,心中的疼痛排山倒海一樣涌來,撕心裂肺般地疼。
“秋凌央!”一把將他的女人抱入懷裡,因爲她身上的傷,讓他不敢太用力,只能輕輕地擁着她。
他吻着她紅腫的臉,輕聲道:“秋凌央,老子告訴你,你要是敢有事,我就是追到閻王殿也不會放過你的。”
“商、煦風,我、我就、就知道你會來救我,我就知道——”意識渙散的秋凌央輕輕睜了下眼,想要擡手去摸摸這張很熟悉的臉,但是根本就使不了力。
她睜開的眼睛很快又無力地閉上,而後脣畔揚起一抹極淺的笑意,安安穩穩地昏了過去。
“秋凌央,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來晚了。”他吻着她受傷的臉,沙啞着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對她說。
她如此信任他,而他在幹什麼?那麼晚纔來到她的身邊,讓她傷得那麼重。
他抱着她起身想要離開,卻在這時,秋玉珊打着了手裡的打火機:“哈哈哈,商三少,你走不掉了,你的女人也走不掉了,今天我就是想讓你們夫妻陪着我一起死,一起下地獄。”
商煦風看向對面的女人,目光凌厲得像兩隻利箭,只是看這麼一眼,還能嚇得抱着必死的心的秋玉珊連連後退了兩步。
他笑,俊美的臉龐看起來竟有幾分妖異之色,離去之前,留下一句話:“她想玩,你們就陪她玩玩,把命留下就好。”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秋玉珊的身邊瞬間多出了兩個人,齊齊應道:“是。”
商煦風抱着秋凌央上了停在外面的直升機,直升機升上空中的時候,倉庫燃了起來,隱約從風中還能聽到那一聲聲的慘叫聲。
慘叫聲中似乎帶着不甘,還有極其強烈的怨恨——
當商煦風的人全部撤走時,衛宗則和餘明從暗處走了出來,餘明問道:“少爺,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什麼都不用做,靜觀其變。”衛宗則仰頭望着天空,金色鏡框下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利芒,而後嘆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少爺,商煦風也就比您早一步找到秋小姐,所以你——”
“一步?”衛宗則輕笑,“這一步恐怕就是一輩子。”
“少爺——”
衛宗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架,又說:“不過沒關係,只要她跟商煦風在一起,她就越會覺得對不起我,這樣對我們今後的工作更加有利。”
餘明點點頭:“我明白少爺的意思了。”
“小央。”衛宗則心裡默默地念着這個名字,“你變了,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小央了。以前你的眼裡看到的人只有我,而現在你的眼裡能看到的人是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