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秋凌央怎麼阻止,商煦風都沒有打算放過她,幾下功夫就將她剝得光溜溜的。
“商煦風,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放開——”他們已經離婚了,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而這個男人現在竟然對她做這些事情。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讓秋凌央心裡難受得像火在燒一般。對他的恨,對他的怨,都在這一刻化作淚水滾了出來。
她哭喊着,像瘋了一般推打着他:“瘋子,你這個瘋子,你把小渣渣還給我,把球球還給我,把他們還給我。”
強忍多日的委屈、怨恨,這一刻就像洪水一樣爆發出來。
他拉起商煦風的手用力咬住,像一隻母豹子一樣發了狠地咬着他。
她恨他,怨他——
如果不是他,他們的小渣渣就不會流掉;如果不是他,球球也不會沒有了,都怪他都怪他,都怪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
“把我的小渣渣還給我,你把他還給我……”她更加發狠地打他,抓他。
她晶瑩剔透的淚水一滴滴落入池水中,同時也敲打着他的心,一個‘痛’字已經不足以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心境。
商煦風也不推開她,仍由她抱着他的手咬,仍由她發泄心中的委屈,發泄對他的不滿。
她的個性就是那樣,喜歡把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裡頭,不願意對任何人說。如果不讓她發泄出來,總有一日會憋成內傷。
看到她原本圓潤的身子才半個多月的時間就瘦得像乾柴一樣,他的心裡又何其好受。
他明白她失去孩子的痛苦。她痛,他又何嘗不痛?
當時得知是因爲他害得她流產,那一刻他氣憤得連把自己砍了的心都有了。
他那麼珍惜和她的孩子,那麼迫切地希望那個小生命快點來到這個世界上。誰都不曾想最後會是那樣……
這一輩子,他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就是她。從決定要她那一刻起,就想着要給她一世無憂的生活。
花了那麼多的心思纔將她從她的殼裡挖出來,眼看着就要走進她的心裡。
偏偏在這麼個時候出現了一個衛宗則——
他是願意相信這個笨女人的,然而又是親眼看到他們那麼親密。那一刻,他眼前能看到的就是那個衛宗則吻她,看到的是她當着他的面拉着另外一個男人,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他。
在妒忌和憤怒快要控制他的理智時,這個時候聽到了一個他這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名字——楚蕭航。
那個男人是它心頭的一根刺,明明都已經死了,偏偏還能成爲他與她之間最大的障礙。
如果那個時候他稍微清醒一點,就絕對不會那樣刺激她,那麼他們的小渣渣也就不會流掉。
流產後,她不吃不喝,對所有人視而不見,彷彿想跟着小渣渣一起離開。
整整半個月,他想盡辦法也沒能讓她開口說話,沒能讓她張嘴吃東西。
那時候,他確實慌了,亂了,不知道要怎麼做纔好……彷彿察覺到要永遠失去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