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漢大丈夫,當做女孩子養有什麼用呢,自然要隨心所欲一點,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爲什麼要戰戰兢兢,這個不碰那個不敢呢。”季慕風想兒子生活的隨心一點,想吃啥吃啥,想幹啥幹啥。
“你說是這那麼說,可是等他生病的時候你就不那麼說了,他奄奄一息的被你抱在懷裡告訴你媽媽我好疼的時候,很難受的,你恨不得自己承受他的痛苦。因爲我的過錯,我照顧不好他,給他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很難受的,你知道麼。每次蘇黎世感冒發燒的時候,我多麼希望生病的那個人是我啊。”
季慕風有些動容,他自然不知道蘇夏5年來養育孩子的煎熬,孩子在小的時候容易生病,蘇夏是熬了多少個日日夜夜才把孩子帶到那麼大的呢。季慕風真想把剛纔那些話,全部都收回來,恨不得把剛纔說出的那一番話全部重新吞回去。
“這是怎麼了,怎麼剛醒就吵架了”季老太太拿了保鏢從飯店打包的飯菜才進來的,沒料到一進來,兩人噼哩叭啦在說話,蘇黎世坐在牀上,自顧自的咬着棒棒糖,看也不看阿爸爸媽媽一眼。他們愛吵呢,就吵去吧,我依舊吃我的棒棒糖哈哈哈哈。我行我素。
“你們在孩子面前吵什麼呢。慕風,夏夏纔剛醒你們怎麼就吵起來了。”季老太太重重把飯菜放在桌上:“真的是,都多大了,要吵不要再孩子面前吵。慕風你老婆剛醒,你跟夏夏吵什麼呢。”要吵,也得吃了飯再吵啊,都沒有吃飯哪裡來的力氣說話呢。
“奶奶。”蘇夏急忙圓場:“其實我們沒有在吵架啊,我們只是在爭論一個話題,並沒有吵架啊。”蘇夏擺擺手。
“我們只是在就着蘇黎世的教育問題展開了一番激烈的討論,讓不讓蘇黎世吃糖果。”
“是的,奶奶我們只是在討論並沒有吵啊,您耳背了,聽錯了。”季慕風翻着季老太太帶進來的袋子,是外賣:“那些保鏢怎麼那麼懶呢,讓您拿進來,等會我罵死他們。”
“別。是我自己要拿進來的,看看你們在幹什麼。”溫存也溫存夠了吧,季老太太有些事情跟季慕風說:“吃飯,邊吃邊說,夏夏很餓了。”
季慕風拿出了牀上的飯桌,小小的一張機子,純白色,小巧可愛。把飯菜一樣一樣擺出來,保鏢買了很多,夠4個人吃了。季慕風很貼心的幫蘇夏舀了一碗粥,再幫奶奶也舀了一碗粥。蘇黎世眼巴巴的看着。
“寶寶,你還吃麼?”依着季慕風對蘇黎世的瞭解,早飯他絕對吃的超級飽飽的,現在午飯時間都沒有到,早上的東西還美譽消化,現在吃會不會消化不良呢。
“不要了。我要吃糖。”蘇黎世把注意力收回去,其實他只是喜歡米粥花花綠綠的色彩罷了,並不是喜歡吃,他最喜歡的是土豆泥了,專心吃着自己的糖。
季老太太早飯沒有吃什麼,蘇望海走了之後她就急忙來了醫院,現在真的很餓了。季老太太也不推辭,接過季慕風端來海鮮粥,說着:“說起來我也是餓了,早飯還沒有吃呢。”季老太太是個儀式感很強的人,要在飯桌上吃飯,出門之前要保證自己的衣服符合場合。像現在這樣,沒有桌子,甚至沒有像樣的餐椅,同一套的餐具,季老太太依舊深色自若,坐在沙發上喝粥,同時關注這蘇黎世的舉動。蘇黎世很可愛,做出的每一個動作都很可愛,所以季老太太可歡喜看着蘇黎世了。
蘇夏很餓了,聞到米粥的香氣,肚子咕嚕咕嚕叫了一下,尷尬的捂着肚子,試探性的找到季慕風的臉,他聽見了麼?
“不用捂着了,我都聽見了,小傻瓜。”季慕風就站在蘇夏的身邊,怎麼能不知道蘇夏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着餓呢,都怪他這個丈夫了,妻子餓了沒有來得及送上熱騰騰的飯菜啊。
好吧,其實蘇夏是有些尷尬的,因爲這個行爲着實是不雅,從什麼的任何一個部位發出聲音,都不是什麼擺的上臺面的行爲,比如說放了一個屁。可是蘇夏和季慕風生活了那麼久,熟悉了對方的每一個生活的細節,包括對方發屁的聲音,所以根本不需要尷尬啊。因爲再醜的樣子都見過。
季慕風見過蘇夏剛起來的時候蓬頭垢面的樣子,撓着屁股去衛生間上廁所,一想起來就要笑的。
季慕風的粥一端上來,蘇夏的肚子更加不爭氣了,肚子一連咕嚕了好幾聲。米粥的顏色很有人,紅的蝦仁,綠的蔥花,散發着陣陣的米香,蘇夏來不及吞口水了,直接抓起勺子吃了一大口。軟糯鮮甜,還是原來的額味道,餓的時候覺得最好吃了。
房間裡,一家4口,兩代同堂,分享一鍋海鮮粥。季慕風站在牀頭櫃的旁邊,百合花緊緊吐着芬芳,季慕風的鼻尖都是百合花的香氣。蘇夏和奶奶在喝粥,低頭不語,但是臉上,眼裡都是滿足,一點憂愁的影子都看不到。蘇黎世坐在媽媽的牀上,自顧自吃着糖果,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舔着七彩棒棒糖。季慕風覺得,自己這一生,最幸福的時刻也就是現在了,看着家人滿足的吃着東西,即使自己不吃,也覺得很幸福。
幸福和滿足把季慕風給餵飽了。
蘇夏和奶奶當然不知道季慕風在想着一些什麼了,她們只是在吃着自己的東西,專心的吃着。
一家人吃完飯了,蘇黎世蕩着兩條小短腿,同時窩在媽媽懷裡,昏昏欲睡。蘇夏抱着蘇黎世,正在閉目養神。
“慕風啊。”季老太太和季慕風在沙發上交談着:“奶奶要跟你說一件事情。”
說什麼事情呢,搞得那麼隆重,季慕風好奇,奶奶的神色不像是要開什麼玩笑啊,而是認真的呢。
“奶奶你說吧。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是公司的還是家裡的?”季慕風做好了準備,無論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都準備接受。好消息就開心壞消息就沉默,反正自己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