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笑什麼,我問你給奶奶拿的藥呢?”艾兮望着莫寒晨的表情,不禁眯起了眼睛。
“這心病終需心藥治,解鈴還需繫鈴人。”莫寒晨側眸望向艾兮,意味深長地說。
“呃……”艾兮不由得黑了臉,眼角一抽,對莫寒晨說道,“親愛的莫寒晨先生,請您說人話好嗎?”
“奶奶不需要吃藥,她的身體特別硬朗,根本沒有病。”莫寒晨立刻收起笑容,望着艾兮一本正經地說。
“沒病?”艾兮面露疑惑地望着莫寒晨。
“沒病。”莫寒晨點了點頭,狡黠一笑。
“莫同學,請您說具體點,好嗎?”
“具體點――”莫寒晨略一猶豫,既而擡起雙眸,深邃的眸光裡漾滿了濃濃的愛意,“兮兮,我說是奶奶給我安排的一次相親,你信嗎?”
“什麼,相親?”艾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對吧?很不可思議?”莫寒晨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做出無奈的表情。
“不可思議倒沒覺得,我覺得這是人之常情,不過,莫同學,這相親的時間未免太短了吧?”
“短嗎?我倒覺得度日如年呢?”莫寒晨誇張的說道。
“度日如年?莫同學,你是在取笑我的智商嗎?”艾兮望着莫寒晨,啓脣一笑。
很明顯,莫寒晨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爲了逗自己開心而已。
“兮兮,我說的可是實話,你不知道,我莫寒晨的眼睛裡只有你,其他的女孩子,再漂亮,在我的眼裡也只是一片漂在天空裡的浮雲,與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少奉承我,告訴你,我可是有自知之明,對於自己非常瞭解,你口裡說的那個人啊,不是我,是你自己妄想出來的。”艾兮搖了搖頭,雖然知道某人是稍作了誇張,但是好聽的話誰不願意聽呢,她艾兮也是凡夫俗子,當然也不例外。
“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話
可是句句屬實……”莫寒晨一邊說一邊腳上用力,車子啓動了,在一團煙霧之中,向前方駛去……
莫寒晨回到家時,已經是華燈初上了,院子裡昏黃的燈光映照着濃密茂盛的枝葉,在燈光所及之處,伸出一枝深綠寬大的樹枝,傾泄其上的燈光透過密密匝匝的葉子,落在地上斑駁參差的光影。
初秋之季,有的樹葉已經泛黃,而這棵茂盛的香樟樹,卻始終鬱鬱蔥蔥,彷彿它一直處於火熱的夏季,秋季對於它還絲毫沒有影響。
幾滴露水落下來,滴落在莫寒晨的臉上,清涼潮溼,院子裡籠起一縷薄薄的霧氣,氤氳在明淨的蒼穹下,更加顯得萬簌俱寂,夜深露重。
推開白色的房門,李媽早就等在門口,幫着莫寒晨將鞋子擺好,然後將西服掛在旁邊的衣架上。
莫奶奶坐在沙發裡,正看着一檔綜藝節目,喜笑假嗔前,莫奶奶看得有些不耐煩,聽到門響,回眸一瞧,高大帥氣的孫子在璀璨的水晶吊燈下,顯得更加英俊迷人,比電視劇裡那些有名的當紅明星還要帥氣。
璀璨的燈光明亮耀眼,照在眼前的孫子身上,顯得莫寒晨形得更加高大迷人,溫暖的燈光猶如金色的陽光一樣,灑了下來,照得莫寒晨的頭髮閃閃發亮。
“寒晨,今天怎麼回來得早?”莫奶奶笑着望了望牆上的是鐘錶,只見時針正好指向晚上八點鐘,正是歸家的好時刻。
“奶奶,今天……”莫寒晨眸光一閃,他怎麼能告訴奶奶今天晚上是艾兮的夜班呢,還是扯個小謊吧,免得奶奶生氣,於是嘆了口氣說,“你的孫子太天才了,竟然把今天工作都忙完了,不得不早回家,陪奶奶看電視、聊天。”
莫奶奶望了一眼莫寒晨,眸光裡流露出幾分無奈,搖着頭看向那花花綠綠的電視屏幕,但是莫寒晨看得出來,她的心思並未在電視節目上,稍傾,正待莫寒晨欲上樓回房間時,莫奶奶帶有幾分威嚴的聲音傳來。
“寒晨,你跟奶奶解
釋一下斯達克咖啡廳的事情,爲什麼……”莫奶奶提高了聲音,側眸看向莫寒晨,眼睛中充滿了憤怒,“爲什麼你不好好的同你王阿姨介紹的姑娘好好談談,爲什麼說你自己有了女朋友?寒晨,你告訴奶奶,你這是向奶奶示威嗎?你這是向奶奶表明你的態度,說明你翅膀硬了,再也不需要我這個奶奶了嗎?……”
莫奶奶的聲音越來越高,怒氣沖天,以至於燈光下,莫寒晨可以看到她因爲生氣而起伏的胸脯和顫抖的身體。
莫寒晨生怕莫奶奶氣到了身體,於是走了過去,想要安慰莫奶奶,可是莫奶奶卻一把將莫寒晨推開,“滾――你不是我的孫兒,你的這種貓哭耗子似的慈悲我受不起!”
“奶奶,您怎麼能這麼比喻呢,咱倆那不成了天生的冤家對頭了,再說了,耗子那東西多可怕哪,您平時不是最討厭那個醜醜的傢伙了嗎?你願意像它一樣……”莫寒晨話未說完,莫奶奶轉過頭來,用力地瞪了莫寒晨一眼,因爲怒氣,臉上的皺紋彷彿都緊繃起來,罩在莫奶奶的臉上,像極了一個放了很長時間表面皺巴巴的土豆,莫寒晨立刻舉起了雙手,作爲投降狀,嬉皮笑臉地說:“奶奶,奶奶,好好,我投降,我不說了,我滾好吧――”
莫寒晨起身往樓上走,但是突然又止住了腳步,復又轉回到莫奶奶身邊,揚起帥氣的臉龐,笑着說:“奶奶,我還不能滾,我怕您看不見我更生氣,再說了,您可不要和我這種人一般見識,氣壞了身體那可怎麼辦呢?是不是,我那漂亮美麗大方又溫柔的好奶奶?”
莫寒晨一番話,惹得莫奶奶不禁破涕爲笑,她伸出粗糙的手指,用力戳了一下莫寒晨的額頭,嗔怪道:“臭小子,還知道我是你奶奶,你瞧,你現在學了些什麼,跟那個蕭家丫頭在一起,好東西沒學到,反而整天油嘴滑舌,哪裡像我們莫家的孫子!”
“奶奶,那個蕭家丫頭是誰啊?我認識她吧一?”莫寒晨故意蹙起眉,一頭霧水地望着莫奶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