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晨搖着頭說:“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有些眩暈,一時難以適應,”說到這裡,莫寒晨狡黠一笑,望着莫奶奶感激地說道,“奶奶,謝謝您,謝謝您成全我和艾兮的婚事……”
“你這臭小子!”聽到莫寒晨頗有幾分調侃的話,莫奶奶不禁伸手去打,可是手高高舉起了,卻又捨不得落下,只在莫寒晨的頭髮上輕輕一撫,笑着說,“奶奶啊又不是老古董,只是擔心的事情多而矣,可是現在看來艾兮比那個譚思蔓好多了,我現在一想起譚思蔓啊,就感覺到後怕,如果你娶到那個譚思蔓,那可真的是――”莫奶奶說道這裡,不禁長嘆一聲。
莫寒晨啓脣一笑,緊握着莫奶奶手,意味深長地說:“不管如何,我都發自內心地謝謝您,我知道您是爲了我好,奶奶,其實艾兮也和我一樣,深深地愛着你,你反對的那些日子,兮兮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她還開導我,讓我理解您的想法,奶奶,我們愛您!”
莫寒晨說完,將臉放進莫奶奶的手中,輕輕摩挲着,莫奶奶不禁眼眶一熱,佈滿皺紋的臉上,笑容如金色秋天的菊花一般綻放。
當艾兮踩着傍晚的夕陽走出醫院時,遠遠的就望見莫寒晨站在黑色的賓利面前,修長的身體靠在車子前面,在金色的陽光下,他周身彷彿鍍了一層光暈,越發顯得更加英俊瀟灑。
“你不是說讓我自己去你家嗎?怎麼又趕過來了?”艾兮一挑眉,望着莫寒晨說道。
“太沒情調,要知道,我現在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呢。”莫寒晨笑着眨着眼睛。
“哦,原來是我誤會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艾兮輕輕一笑。
“哎呀,怎麼辦,鑑於某人的批評和自我批評態度非常好,我就特此批准我家兮兮不用不好意思啦,理所應當的坐上爲夫的車子,我們一起回家吧。”
艾兮不由得笑了起來,陽光拉長了兩個人的影子,金色的夕陽緊貼着艾兮的臉龐,將她的長髮浸染得閃閃發
亮。
當艾兮出現在莫奶奶眼前時,莫奶奶正戴着一副老花鏡,靠在窗前,藉着夕陽的餘輝,看着今天的報紙。
“奶奶――”艾兮笑着走了過去,一臉笑容地站在莫奶奶身邊。
莫奶奶這時候早已擡起了頭,她慈祥地望着艾兮,招呼她到自己的身邊來,艾兮乖巧地走了過去,坐在了莫奶奶的身邊。
“孩子,你來啦,李媽怎麼也沒有告訴我一聲,好讓奶奶去接你。”這麼近距離地看艾兮,彷彿已經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
在莫奶奶的記憶裡,那應該是艾兮在爲她治病時,當時莫寒晨還沒有點破這層窗戶紙,還在單戀着人家姑娘時。
“奶奶,看您說的,我……我們做小輩的,怎麼能讓您迎接呢?”艾兮微微一笑,輕輕摩挲着莫奶奶的手。
“這孩子,真會說話。”莫奶奶笑着說。
艾兮垂頭不語,莫寒晨看他們相聊甚歡,便走向房間裡換衣服去了。
看着莫寒晨離開,莫奶奶不禁緊緊握着艾兮的手,笑着說:“孩子,奶奶先前做了些事情,說了些話,或許傷着你了,你不要怪奶奶呀。”
艾兮一聽,不禁喉間一澀,鼻間一酸,望着莫奶奶說道:“奶奶,您言重了,再說哪有什麼事情發生啊,我可不記得了。”
莫奶奶一聽,也笑了起來,她握着艾兮的手,眼睛中閃爍着點點星芒,“兮兮,你真是一個好姑娘,寒晨真有福氣啊。”
“奶奶――”艾兮望着莫奶奶,不好意思地笑了。
由於莫奶奶今天高興,莫夫人特地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讓每個人都品嚐一下,莫寒晨因爲要送艾兮回去,所以他就不喝了。
席間,酒杯交錯,莫寒晨望着這一溫馨場面,眼睛中不禁泛起了點點的星芒,他深知,這一天的確來之不易。
他與艾兮,期間經歷了多少風雨,才能走到今天這步,箇中滋味或許只有自己體會得到。
得到
了莫奶奶的認可,艾兮非常高興,她爲莫奶奶斟了一杯酒,然後給自己斟滿了一杯,笑着舉起杯說道:“今天這杯酒,首先要感謝奶奶,謝謝奶奶的支持和理解,同時也祝奶奶健康長壽,身體康泰!”
莫奶奶點了點頭,端起酒杯,聲音略帶沙啞地說:“今天,我老太婆鄭重表態,我非常歡迎艾兮成爲我們莫家的兒媳婦,並且自始至終,我只承認這一個兒媳婦,所以,寒晨,以後你一定要好好對待兮兮,絕對不能三心二意,來,祝賀你們!”莫奶奶首先一飲而盡,艾兮望着豪爽的莫奶奶,不禁眼睛溫熱,將杯中酒也一飲而盡。
“來來,好久沒這麼熱鬧了,大家都多吃點。”莫夫人高興地招呼着。
“阿姨,我也敬您一杯!”艾兮說着,對莫夫人舉起了酒杯,“阿姨,謝謝您。”
“兮兮,祝賀你們!”莫夫人起身,望着艾兮,眼睛中閃爍着淚花。
作爲一個母親,她盼得就是兒子結婚成家,現在,心願達成了,她倒覺得心裡有幾分空落落的,說不清到底什麼原因。
這種歡樂的氣氛令艾兮感覺到非常幸福,坐在莫奶奶和莫夫人的中間,她的心裡充滿了甜蜜,她覺得這纔可以稱之爲一個家,一個溫暖的家。
“兮兮,奶奶好久沒有唱歌了,我們在家唱歌吧。”莫奶奶笑着建議道。
“哇,太棒了,姐姐,您提的這個建議太好了。”艾兮笑着舉手贊同,就連莫夫人也舉起雙手,大笑着說:“我舉雙手贊同!”
莫寒是不由得蹙眉,拿起桌上的酒瓶看了一下,不禁輕輕吹了一下口哨,這瓶酒的度數算是中等,但是顯然幾杯下肚足夠這三個女人有些微醉了。
“寒晨,你在磨蹭什麼,還不給我們拿話筒――”莫奶奶大聲說話。
“好的,奶奶。”莫寒晨無奈地搖了搖頭,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現在看來果真如此呀,奶奶、媽媽和艾兮這三個女人在一起,誰會想到會如此瘋狂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