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封九兒踹過來的時候,灰狼雙臂交叉,堪堪的擋住這一腳。
兩個人你來我往,水的浮力還有阻力都已經不再是兩個人的阻礙,甚至可以比陸地上耍出更炫酷的招式。
一個是傭兵界的殺手之王,殺出來的血名,一個是傭兵之王的女兒,打出來的驕傲。
陷入昏迷當中的李凡,如果知道周遭發生的一切,一定會可惜,錯過了一場武打盛宴。
接下來,封九兒就有些怪異的看着李凡說道:“我其實打不過灰狼。”
說着話的時候,封九兒的臉都有些羞紅,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害臊,讓李凡忍不住問道:“所以,咱倆都死了。”
嗔怪的看了李凡一眼,封九兒有些好奇的說道:“是林凡,他也跟在我的後面進入那個狹小的山洞。”
“灰狼被林凡殺了。”
灰狼被林凡殺了,多簡單而又隨意的一句話,可是停在李凡的耳朵裡面,卻宛如雷鳴炸響。
殺手之王,被曾經那個在李凡眼裡,弱不禁風的林凡給殺死了,李凡感覺封九兒再跟自己講一個笑話。
忍不住就問道:“林凡他能打得過我不,殺手之王灰狼是他殺的,我不相信。”
微微的一笑,封九兒驕傲道:“無論你信或不信,事實就是這個樣子。”
說着封九兒高昂起頭,頗爲自豪的說道:“也不看,是誰教出來的徒弟。”
微微皺眉,李凡猛的問出一個讓封九兒無比震驚的問題:“所以,我TMD還活着。”
眼神一挑,封九兒的嘴角都彎出一個神奇的弧度,表情有些震驚的看着李凡說道:“怎麼,你對於自己還活着,是很失望的樣子嗎?”
這下子李凡終於也是感覺出,自己剛纔的語氣似乎有些問題,但是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盯着封九兒那張完美無瑕的臉,李凡問道:“狼羣的人都死完沒有。”
瞳孔收縮,封九兒的臉色忽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幽幽的說道:“我把你女人打了。”
“我把你女人給打了”,一時間李凡竟然搞不懂封九兒說着話的邏輯是什麼。
自己女人那麼多,是誰被打了,而且那些人都遠在逆鱗,不由得李凡的眼神有些怪異的說道:“你有自虐的傾向。”
“還是,你想跟我說土味情話呢。”
小臉一紅,封九兒怒哼道:“你纔有自虐的傾向呢,還有,我纔不想當你的女人呢。”
“之前在獨龍道里面,我看到你那個叫小喬的女人,她也是去救你的,但是她打不過我。”
揚起笑臉,封九兒一臉的高傲,好像打贏小喬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
讓李凡的額頭,忍不住冒出一條條的黑線。
見李凡面色難看,封九兒急忙轉移話題道:“狼羣的人,被我帶的人和你們那邊的戰士合力包圍。”
“可能,狼羣這次算是在獨龍道全軍覆沒了吧。”
這時候,李凡跟封九兒一直在說的林凡忽然走進來,再次見到這個少年,李凡的竟然在林凡的身上看到一種莫名的神采。
殺氣是心境上的一種蛻變,李凡眼前目光一轉,回到曾經人生的十字路口。
那燈紅酒綠映照下,是一張張殺人的臉,每個人的理想都充滿着殺氣,想要實現,卻需要負重前行。
殺氣,並非殺人的氣息,而是一種天地之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殺氣是一種視萬物不存在的蔑視,一種自然氣息。
就如喜歡養花草植物的人,其自身舉手投足間,雙眸當中都透漏着些許的靈氣。
而長期宰殺牛羊的人,骨子裡就散發着一種血腥的氣息。
一個人的心境本就是身體內宇宙的脫胎換骨,天地有脈絡,日月有其法,道法自然,能窺天地自然之力藏於諸身竅穴。
這種自然而然的氣質,隱而薄發。
時隔多日,此時再次見到林凡,不知何時林凡渾身充滿蕭殺之氣,看一眼就讓人覺得生命湮滅的恐怖氣息覓漫百野。
看着林凡這個跟自己只有一姓之差的人李凡說道:“兄弟,你變了,變強了。”
那雙對生命存在着嚴重藐視的眼睛,當注視到自己的時候,李凡感覺那雙眼睛在悄無聲息的發生某種變化。
不過,那種變化,讓李凡忍不住一陣的惡寒,因爲那些愛慕自己的女人,就是經常用這種眼神看自己的。
不由得心中嘀咕:“這林凡,不會被刺激的過度,這性取向都產生問題了吧。”
目光瞟向李凡,封九兒如今特別得意林凡這個弟子,自從李凡通過特殊的渠道把林凡送到這裡之後。
沒想到林凡適應這裡的速度非常的快,不但通過那些以生死爲極限的訓練。
而且,通過不斷的接取黑網上的獵頭任務,每次都收穫大量的佣金,傭兵任務的完成度也一向全是好評。
所以此時此刻,封九兒看着李凡的目光中全是得意,那意思明白着就是:“看我教出來的徒弟都這麼厲害,快點誇我,快點誇我。”
看懂封九兒意思的李凡,豎起大拇指,把封九兒開心的兩個大眼睛都彎成一個月牙。
林凡的目光在李凡身上綁着的那些繃帶略微掃了一樣,李凡就感覺,整個帳篷裡的溫度都降到一個冰點。
就聽林凡那如墜修羅地獄中的森冷聲音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傷害你後,還想着全身而退。”
然後,林凡看向一旁的封九兒說道:“我想帶人攻佔狼巢。”
一陣腳步聲傳來,狐狸從外面走進來,臉色有些陰沉的看着帳篷裡的三個人說道:“狼羣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你們根本不懂狼羣的強大,別以爲血狼帶着人,在傳說當中的獨龍道生死不知。”
這下子,李凡就有一些不理解了,問狐狸:“血狼不是狼羣的狼王嗎?”
“狼王都死了,一羣狼崽子還能翻起什麼大浪來不成。”
“哼”輕哼一聲,狐狸臉上全是多李凡等人無知的嘲諷,用他那公鴨嗓子冷笑道:“血狼。”
“那是個什麼玩意,那不過就是被狼羣推在明面上的狼王而已,當然血狼也足夠強大。”
“但是,狼羣能夠聚集灰狼,毒狼這樣的頂尖人才,你以爲單單靠着一個血狼,他有那樣的魅力。”
頭都快仰到天上去的狐狸,說出一個驚天的大秘密:“狼羣之所以能迅速崛起。”
“那是因爲狼羣當中存在着一隻狽,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子叫天狼。”
“狽”躺在牀上的李凡,反覆的呢喃着這個字眼,有些自嘲道:“這不是,小學生課本里的故事嗎?”
對於是否真的有狽這種生物,還是狽不過是斷腿的狼,狼沒有放棄同伴的習慣把同伴背在身上而已。
具體有沒有這種生物,一直都頗具爭議。
聽狐狸說的煞有介事的樣子,李凡忍不住就問道:“你的意思是,狼羣的首領,是這個狽。”
“而血狼,不過就是被這個狽推到門面上的代言人而已是嗎?”
點點頭,狐狸說道:“是這樣的,不過血狼在狼羣真的不算什麼,白狼和黑狼的地位,都要比血狼高。”
站在狐狸身邊的林凡,目光一冷,語氣如同冰刀:“狐狸,你也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我感覺我們傭兵團不弱,那狼羣如今損失慘重,我們未必不能搏上一搏。”
皺起眉頭,李凡忽然想到一個恐怖的問題,如果血狼在狼羣真的就那麼的不重要。
那麼,他們在獨龍道全軍覆滅的消息,如果傳到狼羣的耳朵裡,到時候,他們不會拿整個逆鱗開刀吧。
有誰能夠擋得住,這麼一羣窮兇極惡的戰爭販子,除非逆鱗全部的人,都可以住到兵營禁區裡。
藏在裡面永遠不要出來,否則的話,凡人怎麼能夠跟這些個戰爭機器抗衡。
說來說去,都還是自己招惹狼羣在先,人家無論怎麼對自己進行報復,都但憑人家的手段。
這世界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
與狼羣之間成爲你死我活的敵人,一切都是因爲那張該死的銀行卡。
在心裡,李凡不由得怒罵一聲:“TMD ,怎麼會攤上這麼一個智障姐夫。”
“我做出那麼多的努力,擺脫自己跟那張銀行卡的關係,真的是功虧一簣,前功盡棄。”
想着想着,李凡就想從牀上坐起來,猛覺身體一震的抽搐,腦海當中一陣一陣對毒狼手裡的那種煙的慾望層層襲來。
整個人宛如重病不起一樣,全身每一個地方都在痛...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