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從李凡的眼眸當中,看到的是無盡的溫柔,讓陳蕊感覺到溫暖,最重要的是感覺到安全。
當李凡伸出手的時候,陳蕊的手也緩緩放鬆,李凡很隨意的把水果刀拿在手上,然後扔給不遠處的徐冰。
很隨意的伸出手,徐冰穩穩的把水果刀接在手上,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李凡帥氣的表演。
每當李凡在做某些事情,或者在做某些決定的時候。
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徐冰,感覺那瞬間的李凡,是最迷人,最帥氣的。
牽着陳蕊的手,李凡轉過頭來看着陳蕊的父母說道:“從今天開始,她,跟着我。”
“你們,已經把她養到18歲,她已經有權力選擇自己要過的生活。”
“無論哪種生活,是不是你們願意她選擇的,她都有權力選擇。”
“至於錢,一分錢都沒有,你們可以到法院起訴自己的女兒,必須付給你們贍養費。”
“到時候,拿着法院判付多少的贍養費來找我,她的贍養費,我負責給。”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當自己女兒已經死在學校的天台上,或者已經死在水果刀下。”
一聽這話,陳蕊的父母,如何能夠善罷甘休,陳蕊的父親,對身邊的幾個社會人說道:“我花錢僱你們來的。”
“現在,我要求你們過去把我女兒帶回來,事後每人多加一千。”
那幾個社會人,一聽說加錢,立刻就是蠢蠢欲動,下意識的摩拳擦掌,上前幾步。
挪動一個身位,徐冰穩穩的擋在李凡三個人面前,也已經準備出手。
見此情況,李凡看着那幾個社會人,冷笑道:“怎麼,我李凡這麼不出名的嗎?”
“我的法務部,可還在A市呢,你們擅闖民宅,惡意傷人,違法拘禁。”
“這麼多罪加起來,可夠你們坐個十幾年的,怎麼,你們的中年生涯,就值幾千塊。”
“再出來,恐怕都已經垂垂老矣,拿着那一千塊錢,準備找個髮廊的小姐,結束自己悲催的一生嗎?”
什麼叫不戰而屈人之兵,憑三寸不爛之舌,李凡就讓眼前的這幾個社會人畏之如虎。
有一個社會人,拿出手機,一搜李凡,頓時臉色一變,大叫道:“他是逆鱗的李凡。”
“這趟活,我們兄弟不接。”
其他社會人,也都紛紛拿出手機查看,最新的熱點話題,那就是李凡率領法務部,大戰A市醫科院一衆高層的新聞。
這種大快人心的話題,早就登上各個板塊的頭版頭條。
因爲李凡在做的事情,是在保護那些受到侮辱和傷害的人,在保護這個社會已經越來越少的良知。
讓那些沒有出路的人,還知道,有一個叫逆鱗的地方,能夠保護自己。
爲衆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之中。
這就讓,逆鱗越來越被更多的人認可,知道,接受,逆鱗忽然之間,變得已經不再僅僅只是一件商品。
而是一種精神,一種名爲逆鱗的精神,正如李凡曾經說的那樣:“在這個大多數已經失去逆鱗的人間。”
“還有一個人,一些人,在做着逆鱗加身的事情。”
在一切的破舊和褪色當中,逆鱗在閃爍着異樣的星光,逆鱗在告訴這個世界,善不是一種學問,而是一種行動。
曾經的李凡不過是被時光,被挫折打磨出一身的刺,無比憎恨這個世界,現在剝開那些尖刺,就只剩下俠骨柔情。
那些社會人,認出站在自己面前前的是李凡,有一個人指着徐冰問道:“你就是逆鱗的女武神。”
網絡上,有很多徐冰格鬥的視頻,這些好勇鬥狠的社會上,可能不認識李凡是誰。
但是對於網絡上盛傳的逆鱗女武神,卻是推崇備至。
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這些社會人已經心生退意,在陳蕊父母猶如殺人的目光當中,就想退出陳大師的房子。
看着這羣社會人,李凡冷笑道:“不把他倆帶走,你們也就跟着一起留下吧。”
在李凡說完,徐冰非常配合的靠近幾個社會人幾步,這讓這幾個社會人嚇的是瑟瑟發抖。
一咬牙,一心狠,一起上前拖拽着陳蕊的父母,就往外邊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最討厭你們這樣的父母。”
“以養育之名,卻做着人神共憤的事情,再不老實,我們不敢把屋裡的人怎麼樣。”
“對付你們兩個,你們信不信讓你們生活不能自理。”
拍拍陳蕊的後腦勺,李凡溫柔的說道:“以後,你就跟着我,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抑鬱症患者,大多數是因爲現實的孤獨,內心的孤獨,靈魂的孤獨。
這個世界上,最孤獨的一切,李凡感覺自己都曾經親身經歷,所以,有信心能夠建設好陳蕊內心中早已經崩塌的世界。
深夜,陳大師早已經回房間裡,沉沉的睡去,就只剩下,李凡四個人,大眼瞪小眼。
原因是,陳蕊哭鬧着要跟李凡睡在一起,陳沫表現的非常的不情願。
就讓李凡呆在他們房間,等把陳蕊哄睡過去,再去自己的房間。
畢竟是在別人家裡,李凡只能聽從陳沫這個東道主的任何安排,坐在牀邊的凳子上,就給陳蕊講故事。
故事講的是什麼呢?
我的功夫很高,師傅傳我飛刀,每天採完山藥,逗逗師妹的貓。
師妹愛把湯煲,小貓貪吃年糕,山上生活太單調。
師傅廚藝太糙,聽聞山外很好,我想下山瞧瞧,偷偷行李打包。
萬事腦後一拋,城中初來乍到,走路腳步悄悄。
躺在牀上陳蕊,睜着大大的眼睛問道:“然後呢,他進城之後呢。”
“是不是會英雄救美,是不是會以身相許,就像我在天台上,你像是神明一樣出現在我的生命當中。”
在另一邊躺着陳沫,忍不住吐槽道:“那是我的臺詞好不好,我也好想抑鬱。”
“這樣,李凡是不是就可以永遠守在我的身邊,給我講故事,哄我睡覺。”
不知不覺當中,房間裡的人,無論是怎麼樣的各懷心思,都很快沉沉的睡去。
等到早上起來的時候,李凡就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躺在牀上,不過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就連本該依賴着自己的陳蕊都消失不見,走出房間後,就看到陳沫拉着陳蕊在洗漱。
這兩個同姓之人,似乎已經成爲朋友,而陳蕊的這種狀態,倒是像個小朋友一樣。
在很多的方面都需要人去照顧,去指引。
逆鱗醫院,有陳大師的親自坐鎮,想來很快就可以服務社會
逆鱗醫院的方針就是:“但願人間無疾苦,寧可架上藥生塵。”
這件事情,看似已經能夠完美的解決,跟陳大師達成逆鱗醫院很多方面的的事情後。
A市,就已經沒有再逗留的必要,只不過當陳蕊的父母帶着一羣執法者把李凡堵住之後。
李凡知道,新的麻煩已經接踵而至,陳蕊的父母指着李凡的罵:“就是他,我要告他拐帶我女兒。”
一聽這話,李凡倒是沒怎麼生氣,身邊的陳沫跟陳大師倒是氣的不輕。
對於陳蕊的輕生,難道做父母的就沒有責任,當初陳蕊把被導師威脅的事情告訴家裡。
家裡人又是怎麼對待這件事情的,他們選擇讓一個女孩子默默地承擔,自己承受。
對於這樣無能的父母,李凡從心中就有些不認可,一個人永遠不應該放棄學習。
因爲學習,可以讓你的靈魂變得更加有力量,當靈魂當中的這種力量因爲現實的黑暗而變得無力時,我們還有滿腔的熱血。
絕對不會沉默,也不會對黑暗苟同。
生存的法則是殘酷的,每個人的生命都可能像一粒塵埃,會被風吹散,像一隻只迷途的羔羊。
每個人都可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會找藉口:“窮是原罪,沒權沒勢是原罪。”
面對執法者,李凡倒也坦然,昨天陳蕊的父母找一羣社會人過來,不過就是想要錢而已。
今天把這些執法者找來,也不過是想要錢。
李凡很好奇,面對沈主任那樣的惡人,這對夫婦爲什麼沒有對抗邪惡的勇氣。
如今,如此這般的煞費苦心,當真是被金錢衝昏頭腦不成。
隱約之間,李凡總感覺其中有着一股異樣的氣息,在不斷的蔓延。
那些執法者上前,不由分說的就要把李凡帶走,而且不允許其他任何人跟着,包括徐冰。
妨礙執行公務,一向都是執法者屢試不爽的執法手段,李凡但凡皺個眉,抵抗一下,那都將演變成對執法過程的妨礙。
對此,執法者有權力採取必要的一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