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去鉢蘭街找,她可不是小姐。
徐通笑着說,他在給孟菲擋駕,只要這韓國男人識趣的話,自然就會走開。
我知道,韓國男人轉頭瞪着徐通,你是中國人?
徐通點頭:對。
我是韓國人。韓國男人自豪的說。
徐通聳聳肩,抿了口酒,不以爲然的瞧着他。
這位小姐叫什麼名字?韓國男人見徐通沒搭理他的傲慢,彷彿滿腔的力氣沒地方使,又問徐通道。
我會告訴你嗎?徐通笑笑。
這時酒吧裡傳來一陣歡呼,原來是切爾西進球了,進球的球員是德羅巴。
旁邊的韓國女人在拿着嫉恨的目光直盯着孟菲看,彷彿恨不得把她給吞掉一樣。一點都沒覺悟到,那是她的男人主動上來招惹孟菲的。
小姐!韓國男人突然伸出手要去抓孟菲的手腕。
孟菲嚇了一跳,縮了下手,怒視着這位一點禮貌都不懂的韓國男人。
徐通的眉頭也微微的皺起來,對於想要結識孟菲的男人他都採取旁觀的態度,因爲這是對他的眼光的一種讚許,何況,他也有足夠的自信,孟菲不會跟別的男人跑掉。
但是一上來就動手動腳,那就有點不妥當了。
徐通把酒瓶放在桌上,說道:請你離她遠一點。
韓國男人又轉過身冷冷的看着徐通:你憑什麼?
要說身高的話,這韓國男人還真不矮,大約有一米八七左右,身材更是寬厚,一站在那兒跟個玩摔跤的運動員一樣,純這樣瞧,徐通確實不是對手。
要徐通的戰鬥經驗何等的豐富,真要打起來,他可從沒怵過哪一位。
她是我的女朋友,你可以滾了。
徐通的話非常的冷,就跟剛從冰窟窿裡撈出來的船錨一樣狠狠的砸了過去。
韓國男人一笑:是嗎?她可沒說是!
孟菲擔心徐通惹事,就坐過來挽着他說:我是他的未婚妻。
韓國男人一窒冷笑道:就算是未婚妻,那也是沒結婚的吧?反正中國男人沒用,你不如跟了我……
啪!
他話到一半就被徐通一酒瓶磕在了腦門上,見過自大的沒見過這麼自大的,還真當自己是個爺了,還沒弄清楚是站在誰的地盤上吧?
李方舟的腦門濺血,當時就是一暈,徐通沒給他反擊的機會,抄起椅子就往他的頭上砸,奪過隔壁桌的酒瓶一瓶接一瓶的砸在他的腦門上。
眨眼時間,李方舟的腦門就跟個挖了個口子的西瓜一樣,血流了一大灘。
四周還在看球的球迷都轉了過身來,有的還圍了上來瞧熱鬧。
徐通一邊砸一邊罵:操,韓國棒子敢罵中國人,也不看這是哪裡,狗日的,朝鮮都沒擺平還出來囂張。
這一罵原本還有幾個想上來勸架的全都止住腳步了,笑嘻嘻的看着。
韓國人的自大成狂在有中國人的地方都是不討好的,自以爲牛逼,其實是傻逼。
韓國女人上來要拉李方舟,被女服務生扯開了:男人打架,你插什麼手,公平一些。
這女服務生說的話讓孟菲直想笑,這公平嗎?徐通一上來就把人給放倒了,剩下的就是打落水狗一樣的了。
這會兒切爾西又進了球,進球的是巴拉克。
酒吧裡又是一陣歡呼,顯然在這間酒吧裡切爾西的球迷要遠多過阿森納的球迷。
今天我買單,這些損失我賠。看着吧檯後的酒保帶着箇中年男人上來,徐通適時的說道。
那兩人就不言語了,孟菲走上前去交涉賠錢買單的事。
酒吧裡的喊聲已經震天響了,看了一夜的好球,還有人買單,這樣的好事哪兒找?
打得那李方舟動彈不得,徐通才結了賬和孟菲走出酒吧。
這會兒就看到有輛警車開在旁邊,裡面走出幾個軍裝警察,領頭的是個大約二十多歲的女警,身材異常的標緻,模樣只能算得上清秀。
女警一下將徐通和孟菲堵在門口:是你們在這裡鬧事?全拷上了。
女警讓同事將徐通和孟菲拷上,走到酒吧裡,看着血泊裡的李方舟皺了下眉,握着對講機叫救護車,同時讓人將韓國女人帶走。
上了警車,徐通苦笑道:想不到還鬧出警局了。
這要是在雲城,打完就散了,警察哪能來得這樣快,何況還有常河在罩着,這可是香港,出了事可真沒地方找人說。
孟菲輕掐了下徐通的手:沒事。
來到中環警局,徐通瞅了眼女警胸前的警號和標識,她叫方真娥,是沙展。而抓住徐通和孟菲的是機動部隊。
所謂的機動部隊實際上就是巡警,只是不同於一般的巡街的巡警罷了,都是有支援車輛和一定的裝備。
徐通沒想到會落在機動部隊的手中,算來也是命不好了,蘭桂坊本就是容易出事的地方,想到從酒吧出來,還在街對面瞧見了盧巧音,這一趟也不算白來了。
爲什麼打架?來到問訊室裡,方真娥問道。
這時燈光亮些纔看清原來方真娥的模樣不只清秀那樣簡單,她有一隻靈巧的小鼻子,白皙的臉頰,一對小眼睛極爲靈動,仔細瞧來也算是不俗的美女了。
那個韓國人調戲我的女朋友。
徐通一臉的誠懇,他在宋子帆那得到的經驗,在警局裡裝硬氣不如裝孫子。
哦?有人證嗎?方真娥半仰着頭,一面在做着筆記一面問道。
酒吧裡的人都能作證。徐通說道。
方真娥微微點頭:你不是香港人?
我是雲城人。徐通微笑道。
雲城的知名度比一般的省會還要大,作爲全世界有名的旅遊勝地,方真娥自然是聽過的,她頓時看了一眼徐通,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會,徐通臉上的笑意掛得更濃。
爲什麼來香港?方真娥問道。
徐通心下苦笑,總不能把真實情況說明白了,只得按陳愛國找的藉口說:我是來考慮一些樓盤項目,爲的是工事。
你是做房地產的?方真娥又問。
從她的語氣中能聽出,她對做房地產的沒多大的好感,這點徐通是明白的。香港的樓市隨着內地的資金大筆的闖入,價格快速上漲,以前是香港的遊資去內地炒樓,而現在是內地的遊資到香港炒樓。
甚至出面了一平米一千萬的成交價格,而且還不是別墅,只是一般的商住樓。
而半山別墅的話,以陳飛玲的那間估計,價格可說不明白了,只能說是有價無市。
我是廣告公司的總監,主要是考察香港的項目,想要得到一些推廣的經驗。
徐通說着又去瞧方真娥,他現在才注意到這位女沙展的國語極爲標準,不像一般的香港人,就試探着問道:方警官,你不是香港人吧?
方真娥寫字的筆一頓才說:我生在香港,但我父母都是南京人。
這就難怪了,聽着腔調就不像嘛。
方真娥還想再問什麼,門突然開了,走來一個警銜看着比她要低的男警官,兩人快速的用粵語交流着,徐通懂一些,但說得快了,幾乎聽不明白。
半晌後,那男警官關門離開,方真娥就說:好了,你可以走了。
沒事了?徐通詫異的問道。
有人保你。方真娥快速的扔下一句就推門而出。
徐通走到外面,看到走廊上孟菲在和個鬢髮花白的中年男子說話,就徑直走了上去。
徐通,這是趙叔叔。
中年男子穿着西服,手中提着密碼箱,看架式是十足的律師風範,想必是孟菲請他過來的。
徐通客氣的問了聲好,就聽他笑道:趙琛,香港中星律師事務所代理人,你好,徐先生。
中星?徐通一驚,他想起曾在陳飛玲的別墅中的牆壁上看到過一幅照片,裡面有陳飛玲、孟卓凡,還有個相貌和陳文斌差不多的男子,以及這位趙琛。
由於都是年輕時的模樣,徐通看到趙琛一時沒想起來,現在纔想到那張照片的背景上就有一排大字,中星律師事務所的成立晚會。
趙叔叔,叫我徐通,或者小徐、小通都可以。
徐通這才表示着晚輩足有的恭敬,畢竟從那張照片都能看出這位趙大律師和陳家的交情絕非淺薄。
好了,沒什麼事,那個李方舟已經醒來了,都是皮肉傷。趙琛滿意的看着徐通。
他在電話中就聽說了孟菲的事,當年孟菲要嫁給趙雨兵,他也是極力反對的。
雖說都姓趙,但他和趙明博的趙家沒什麼關係,只是趙雨兵的風評一向不好,他也爲孟菲大爲惋惜。現在小侄女找到了意中人,他是極爲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