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眼睛一亮,賊笑道:我去試試吧。
這頭說話極小聲,雲奇峰那頭都聽不見,不過那邊也快談崩了。Duff死活都不肯賣,雲奇峰也不願再加價了,他是想加來着,可不夠錢啊。
吳老這英文水準有限,插不上話,文佳一面幫他翻譯,一面還要幫雲奇峰談判,口乾舌燥,茶都喝了好幾杯了。
Duff抖着腳想着加價,瞧見Ben走過來就皺眉了,就看Ben拉着他出了大門。
文佳奇怪的問道:他們出去說什麼?
徐通聳了聳肩,捧起茶杯說:還能說什麼?估計是要再提價吧。
雲奇峰這臉都綠了,他已經加到了五百五十萬歐元,這都六千多萬人民幣了,最多他能拿出的也僅有七千萬人民幣,這裡頭還有兩千萬是拆借來的,雖說雲奇峰有數億的身家,不見得他能拿出數億的錢。
工廠還要維持,這裡頭需要不少的流動資金,還有不少錢是股票和基金,想要拿出來也不是一時的事,雲奇峰能湊到七千萬人民幣已屬於他能力的極限。
吳老古波不驚的瞧着徐通,又往外看了眼,Duff和Ben正在激烈的爭執着什麼,雖說他不會外語,可這絲毫不影響他的觀察力。
吳老笑着對文佳說:徐先生是在說笑,那個小孩是在幫雲館長說話。
是這樣嗎?文佳和雲奇峰交換了個眼色,都心存懷疑的瞧着Ben。
徐通捧着茶杯,這瑞士人用的茶杯都是花瓷的,上頭印着各種各樣顏色鮮豔的東西,和一般人喝工夫茶用的紫砂壺不同。
徐通瞧了吳老一眼,別瞧他老態龍鍾的,心裡頭可明白着,就又瞧着文佳和雲奇峰,對這兩位有些膩味,揹着老人私通,這真要沒心思在一起,當時就不該結婚嘛。
就是不明白他清楚不清楚文佳和雲奇峰的事,要這事他也明白的話,那就值得琢磨了。
吳老瞧徐通在看着他沉思,就極爲值得玩味的笑了笑,低頭喝茶。
文佳抓着吳老的手,可眼睛卻是瞧在雲奇峰身上,還帶着股含情脈脈的感覺,一點都沒在意徐通還在場,之前徐通沒發覺兩人的關係,就沒留意到,如今一觀察,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文佳的一心二用絲毫沒有讓吳老注意,至少徐通的觀察是這樣,而吳老總是一副成竹於胸的模樣,喝着茶,或者乾脆閉上眼。
掩耳盜鈴嗎?徐通這麼想着。
Duff和Ben的表情漸漸鬆弛下來,語氣也不再那麼激烈,而是在小聲的交談,還不時的扭頭往店裡看。
又過了半晌,雲奇峰耐不住性子,有些焦急的問道:徐先生,你是不是過去看一看?
先別急,喝茶。徐通拿起茶壺給他倒了杯說。
雲奇峰有些不耐的摸着茶杯說:還請徐先生幫忙問一問。
徐通擡起眼皮子嘲笑道:這是我的生意,還是你的生意?我答應簡德生只是幫忙頂雷,可沒說要參與談判。
雲奇峰不愉的扭過頭,去看外面,就見Duff笑着往裡走,忙起身問道:Duff先生……
徐通微微一笑:我該糾正你一下,你該叫他Knight先生。
雲奇峰一愣,Duff朝徐通笑道:我們談一談?
徐通聳肩道:好的。
Ben瞧着二人走出門外,嬉皮笑臉的給徐通打了個眼色,又坐回到櫃檯後繼續打瞌睡,他就像是一天到晚睡不飽似的。
Ben很喜歡你,中國人。Duff微笑着說,如果你能幫我取回佳士得的合同,那把貴國皇帝的佩劍,我願意賣給你。
價格呢?徐通抱着手臂問道。
四百萬歐元,Duff比手劃腳的道,是比之前和裡面那位雲先生談的要便宜一些,但……Duff歪了歪脖子笑道,Ben可不喜歡他。
徐通注視着Duff的眼睛突然問道:Ben是你的孩子嗎?
當然,要不然呢?Duff奇怪的笑道。
徐通一陣恍然,這才說得通了,也就難怪Duff會聽Ben的意見。可他不是夥計嗎?
Duff哈哈大笑:Ben肯定又和你說了那個我們在新西蘭生活的故事對吧?
徐通點點頭說:故事很動聽,難道不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Duff笑着說道,我在少年時就離開了瑞士,決定要做環球旅行,在新西蘭時遇見了Sofia,也就是Ben的母親,纔打算定居在新西蘭,後來生下Ben,他自然就算是新西蘭人了,前些年父親去世,我們一家纔回瑞士接手家族生意。
徐通不禁一笑,原來這裡頭還有這樣的玄機,Ben掐頭去尾的說,不能算是說謊,可也就不盡不實了。
好了,我先離開,等你有了消息給我電話吧。Duff掏出一張名片,又記下徐通的手機號碼,說道:相關的文件我會讓律師發給你,當然,你也不能在佳士得那把我給賣了。
徐通笑道:我可不是那樣的人。
Duff笑着拍打徐通的肩膀,隨後離開了。
雲奇峰見Duff走了,忙追出來,可Duff轉角就走到個小巷沒了人影,他回頭就斥問徐通道:你和他說了什麼?他怎麼就這麼走了?
你也別急,徐通心裡有些瞧不起雲奇峰,主要是他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東西他是準備賣,不過是賣給我,而不是賣給你……
你……雲奇峰頸子上的青筋一突,幾乎就要發作,還是忍了下問道,那你打算以什麼樣的價格再賣給我?
我只是代爲交易,不會再加價,徐通狡猾的一笑說,他的開價是五百萬歐元……
雲奇峰有些欣喜的想開口,畢竟這還是在他能承受的範圍內,完全不知道徐通中間加了一百萬,徐通擺手阻止了他說:佳士得那頭的協議,必須由我們出面幫他要回來,你要和我走一趟。
既然拍賣是在巴黎舉行,只要接洽巴黎佳士得公司的人就行,倒是無須再去一趟佳士得位於倫敦的總部了。
吳老沒有意見,五百萬歐元也不算太高的出價,這件康乾佩劍要上拍的話,至少會被擡到一千萬歐元以上,這還是在沒有鑑定出康熙使用過的基礎上。
當即收拾行李往巴黎趕,文佳坐在Q7裡把頭靠在吳老的肩頭上假寐,心裡卻想爲何徐通開口,那個Duff就肯答應,而且價錢上還沒多加。
徐通拿着Ipad在玩,見她和吳老親暱的模樣,有些膩味,就插上耳機,聽着歌睡了過去。
雲奇峰將徐通送到雅典娜廣場飯店,原想換個地方住,在文佳勸說下,也在這裡住了下來,想來徐通還有事要問吳老,就也是一副欣然的模樣。
推開房間,徐通瞧着在牀上熟睡的孟菲,恬靜的臉孔,帶着些許的妖媚,長長的睫毛像能支上一支火柴似的,臉頰光滑潔亮,在一襲吊帶的蕾絲睡衣的裝扮下,愈發的媚惑動人。
徐通放下行李,低下頭在她嘴角輕輕一吻,就見她睜開眼凝視着自己,輕咬着嘴脣,露出勾人的神情說:回來了?
徐通微微一笑,一面脫去外衣,一面掀開被子,伸手滑向孟菲飽滿的胸部上……
到巴黎的時候是夜是快九點了,一戰更是延遲到了十一點,孟菲聽說吳老那有喬託的畫,就想趕過去見一面,徐通笑着說:可別打擾了吳老的清夢,還是明天再說吧。
孟菲點點頭,把頭埋在徐通的胸口處說:要能拿到幅喬託的話,也能堵上二哥的嘴吧。
陳愛國昨日給孟菲打過電話,說是這兩日要去香港,讓她在香港等着,讓孟菲不得不說自己現在在巴黎,回不去。
陳愛國納悶的問了句,孟菲就說是想放鬆一下到巴黎來購物。陳愛國又問起趙雨兵和趙明博,得知她沒有去廣州,這就說了些嚴厲的話。
讓孟菲心裡有些不舒服,可又不敢說什麼,但以陳愛國在家中的地位和身份,加上他一直都對孟菲極爲照顧,她也不好說陳愛國什麼。
隔日天一亮,雲奇峰就來敲門,徐通拉開半扇門,見他想擠進來,就不客氣的說:晚些我會下去。說完,徐通就把門關上了。
雲奇峰愣在門外,不太痛快的盯了大門一眼,才坐電梯下樓去了。
孟菲洗漱打扮完,徐通換上了衣服,又過了大約一小時,期間Ava過來了一趟,小姑娘聽說要去佳士得公司,就嚷着要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