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被冷厲召下葬了,葬在了她父母的墓地旁,冷厲召爲她選了一段墓誌銘,最是簡單明瞭,卻又深表其心。
——來生不遇冷厲召。
冷厲召在這裡足足守了她七日的墓,第七日的傍晚,冷厲召將一束彼岸花放在的夏天的目前,深深的鞠躬,或許是在表現自己的歉意。
“夏天,我是個唯物主義者,但對你,願有來生,只是別再遇我!”
伴着夕陽的餘暉,冷厲召離開了,或許是今日的太陽公公偷了懶,少散發了些溫暖,於是乎,這讓冷厲召的背影都顯的無比淒寒落寞。
正在自己家裡坐着美甲的凌霜兒,突然接聽到了冷厲召的電話讓她一時慌亂,以至於一不小心將整瓶的指甲油撒在了新買的衣服上。
可這並不能引起凌霜兒的注意,她現在的眼睛睜直勾勾的盯着手機屏,冷厲召三個大字在上面清清楚楚的顯示着,凌霜兒卻十分憂慮,不知該如何自處。
可是突然,電話卻被掛斷了,嚇的凌霜兒趕緊拿起了手機重新撥了回去,“喂?二少,怎麼了?”
“把你家地址發給我,”冷厲召的聲音嘶啞,甚至帶着些鼻音,恐是有些感冒。
而這有些陌生的聲音,讓凌霜兒產生了懷疑,但依舊相信這是冷厲召,就算聲音有些變化,但那該死的口氣,凌霜兒卻在熟悉不過了。
“我家地址?二少有事?電話裡說就行。”語氣中透露着擔憂,更多的是一絲不願。
可冷厲召聽到凌霜兒這麼說話以後,想都沒想,直接掛斷了電話,走到路邊,直接坐進了自己的車上。
車子從墓地離開,車輪的飛速旋轉,朝着城區中心駛去。
可凌霜兒卻依舊呆坐在沙發上,這突然的掛電話是怎麼回事,凌霜兒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剛纔說錯什麼了嗎?
不禁錘頭嘆氣,這才發現了自己身上的指甲油,“我天呢!這可是我剛買的衣服!”
的確是剛買的衣服,不過確實被迫剛買的,凌霜兒還特意挑了貴的好看的,結果卻被冷厲霆反坑了一把,差點把自己的小金庫刷爆了。
凌霜兒現在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滿眼都是心疼,可在回頭看向自己的手機時,心中更是無限憂愁,這掛電話算是怎麼回事,自從上次事件過去了以後,足足這大半個月,凌霜兒不知給冷厲召打了多少個電話,可他不是拒接,就是不接,甚至還有關機的時候。
這都讓凌霜兒覺得自己是被冷厲召就此摒棄了,心中更是存了萬般不甘與悔恨,可如今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凌霜兒只有絲絲欣喜,更多的都是對他恐懼。
“該死的冷厲召,這次你要是在坑我,大不了跟你魚死網破!”
凌霜兒說這話,便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將自己的家的地址發給了冷厲召。
深深的一次呼吸,凌霜兒說不上心中是什麼樣的焦慮。
不過一個小時,冷厲召就大張旗鼓的來到了凌家,只是他面色蒼白,平添了些許病態。
“你父親呢?”
冷厲召看見凌霜兒的第一眼,張口詢問的便是凌國良,這讓凌霜兒有些驚詫,甚至欣喜,不是來找自己的就好。
跑上前去,凌霜兒扯出一抹牽強的微笑,“啊?我爸還沒有回來,”
可凌霜兒湊上前去,換來的卻是冷厲召直接從自己身邊走過,徑直本走向了凌家的別墅。
這讓凌霜兒有些許的尷尬,畢竟自己家的傭人可就在旁邊看着呢,“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幹活,當心我把你們都丟出去!”
然後便調整自己的情緒,趕緊跟上的了冷厲召的腳步,這讓傭人們不免好奇,自己家的小姐什麼時候就讓會對別人,如此卑躬屈膝了,但這些並不是傭人們能管的事,在面面相覷之後,還是識趣的認真工作。
走進了客廳,凌霜兒立刻給自己的媽媽使眼色,“媽,弄點茶!”
“不用了,帶我去凌薇薇的房間,等你爸回來了叫我。”
面如寒冰,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但這樣的一張臉,如不是長得陽光帥氣,凌霜兒很容易能從其中看出一絲嫌棄。
但現在有一個問題就是,凌薇薇的房間,早就已經被凌霜兒霸佔了,而凌薇薇在凌家的東西,也都已經被丟了出去,無跡可尋啊。
凌霜兒很是爲難,連自己的手腳都不自覺的來回揉搓,“那個……二少,凌薇薇的東西早在她離開凌家的時候就被她帶走了,她的房間……現在我住着,你要是不……”
“那就找間乾淨的客房!”
冷厲召不是沒有料到,但還是想確認一番,凌國良是不是真的那麼狠心,讓自己的女兒任憑繼室母女的欺凌。
當聽到這房間被凌霜兒住着以後,滿心都是嫌棄。
高雪琴在一旁看着,都覺得很是尷尬,就更別提凌霜兒自己了,“二少,我們霜兒的房間……”
“帶路!”
如今的冷厲召,比以前還不給人面子,凌霜兒和高雪琴在兩次被噎後,終於學乖了,還是乖乖聽話的好,冷厲召現在的語氣已經是明顯的不悅了,可不能再惹他不高興了。
凌霜兒立刻跟上了冷厲召的步伐,像上次那樣的恐懼,還是不要再經歷的好。
“這間朝陽,最好的客房了。”
伸手將冷厲召引進了客房,凌霜兒就想要趕緊下去,而冷厲召卻好像把自己當空氣一樣,直接褪去了外套,正當凌霜兒有一絲遐想的時候,冷厲召卻徑直走向了臥牀,毫無生氣的躺了上去。
凌霜兒瞬間失望,趕緊關了門退了出來。
一出門便瞪眼仇視,爲自己那不該出現的想法而羞惱。
“霜兒,他怎麼回事?”見人出來,高雪琴立刻湊上前,眼珠子卻不斷掃量着冷厲召所在的房門。
凌霜兒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很是無奈的搖頭,卻也一邊比着噤聲的手勢,甚是小聲,“誰知道呢?你就別管了,先回去,等我爸回來了再說。”
高雪琴顯然是很不甘心,卻也只能任由自己女兒將自己帶了下去。